飞机头的男子一脸惊恐的望向靳北森,哆嗦的说道:“靳靳总,这”
靳北森疾步上前,只见周曼纯冷冷的笑着,笑容间还带着几分绝望和伤心。

见靳北森跑了过来,周曼纯又是一划,狠狠地用玻璃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

“周曼纯,你疯了!”靳北森表情狰狞的望着她,墨色的眸子也变成了嗜血的猩红。

他不会,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他只是想让她开口求他一句,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她都不肯说!

“靳北森,如果如果我死了,请你放过我的家人。”周曼纯是医生,所以知道割脉该怎么割,刚才看着靳北森那冰冷的模样,周曼纯第一次觉得生无可恋。

周曼纯不是个轻生的人,但是与其被那些流氓侮辱,周曼纯宁愿去死。

“不会的,我不许你死。”靳北森犹如发疯了一般,他摇了摇头,然后弯腰打横抱起周曼纯,动作快的一气呵成。

周曼纯还欠了他那么多,怎么能死,就算是死,也要还清了才能去死。

“呵呵”周曼纯虚弱的笑着,手腕上的血犹如止不住的江水,一滴滴的掉在地上,血迹斑驳的映衬在靳北森的衣服上。

“周曼纯,你这个傻女人,我不许你死,你要是敢死,你的家人全都不会过得幸福!”靳北森瞪着眸子,森冷的声音却透着一丝慌乱。

“你还真是个恶魔。”这是周曼纯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靳北森听得一清二楚。

今晚,确实是他做错了,靳北森一瞬间好后悔,他从来就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此刻,他向佛祖祈求,周曼纯一定要平安。

a市第一医院。

周曼纯被推进急救室抢救,靳北森不安的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割脉是件很危险的事,如果弄不好,真的是要死人的。

一时间,靳北森感到很生气!他没有气周曼纯,而是气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周曼纯,他的心里明明很在乎她,看到她割脉的一瞬间,靳北森整个人都乱了分寸。

想想自己所做的事,靳北森感到很恼怒,他伤害了周曼纯的尊严,这样的事,换作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他今晚是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手术室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邹叔小跑过来,面色恭敬的站在了靳北森面前。

“靳总,怎么样了?”邹叔看了靳北森一眼,他表情不是很愉快,身上的白衬衫还染着大片的血迹,看上去狼狈极了。

在邹叔的印象中,这是靳北森第二次那么狼狈,同样是在医院里。

“靳总,你先去换套衣服吧。”邹叔拿着一个黑色的纸袋说道。

靳北森面无表情的说道:“不了,我在这里等她出来。”

只是割脉,周曼纯一定不会出事的!

阴森的气息弥漫在走廊里,靳北森垂着眸子,像是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深谙的墨眸被暖色的灯光渲染上一层淡淡的伤感和落寞。

周曼纯,你还欠了我这么多,绝对不能死!

靳北森手心捏拳,渐渐地加重了几分力道,他抬起眸子,忽然飞快的出手,想要一拳砸在雪白的墙壁上。

邹叔眼疾手快的见形势不妙,赶紧一把拦下了靳北森拔出的拳头。

这一拳,要是落在了墙壁上,估计得砸出个洞来。

“靳总,您这是何苦?周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邹叔甩了甩手臂,刚才靳北森那一拳,他接的有些吃力,感觉手很酸

“今晚是我在逼她。”森冷的声音带着怒气回荡在手术室门口,仔细听,里面还藏着一分细微的懊恼。

但是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靳北森曾想过一万种让周曼纯痛苦的方式,但是看到她轻生,他居然很痛,像是心在被人用刀割一样。

“靳总,做过的事情,就算后悔,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所以您别自责了。”

“邹叔,我是不是很过分?”靳北森忽然间笑道,一向冷静如斯的靳北森居然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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