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恕我直言,您以后一定要学着点怜香惜玉。”陈锦华好笑的说道。
靳北森瞟了陈锦华一眼,冷冷的道:“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虐的。”陈锦华是靳北森的私人医生,比靳北森大了整整十岁,四年前,靳北森在山顶飙车,险些没命,就是老陈救了他。

“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宽?”靳北森冷眸眯起,见睡梦中的周曼纯紧蹙着眉头,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心中不由自主的荡起一抹心疼。

“真没良心,我救过你,现在又救了你老婆,你居然这样说我。”陈锦华语气中带着分难过,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谁说她是我老婆的?”靳北森斜睨了躺在床上的周曼纯一眼,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个玩偶而已。

靳北森在心里告诫了自己无数遍,不可以对周曼纯动情,可是每当他看着她的眸子,听着她说话,他的注意力就会全部被她吸引,周曼纯仿佛有魔力一样,很轻松就能挑动着靳北森的情绪。

“哦?不是吗?这么多年,可从未见你把别的女人带到这里来过夜的。”陈锦华是个非常会观察的人,他见周曼纯穿着睡衣,就知道周曼纯和靳北森已经在同居了。

“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赶紧出去。”靳北森仿佛心事被人拆穿,有点恼羞成怒了。

陈锦华当然十分识相,飞速的整理好自己的医药箱,临走前还拍拍靳北森的肩膀叮嘱了一句:“看着点,盐水快挂完了要给她拔掉,不然可是会出人命的。”

周曼纯在昏睡中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自己的父母被人陷害,他们全家都坐了牢,在监狱里,她被人欺辱,所以她大声的呼救着,却没人来救她,那种无助的感觉,哪怕是在睡梦中,也还是显得那么清晰。

靳北森拿开毛巾,本来冰凉的毛巾已经被周曼纯的体温熨烫的发热,他的眉头拧了起来,转身对一旁的王妈说道:“去换一条毛巾。”

“是。”王妈接过毛巾,动作很快的走向洗手间。

周曼纯的眉头像是被人打了死结,紧紧地锁在一起,她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潜意识里,她似乎听到了靳北森在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

从她昏睡开始,靳北森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没有离开过半步,盐水也早已挂完了,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守着她,哪儿都不去。

“水水我要喝水。”周曼纯张了张干涸的唇,喑哑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发出。

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声音,靳北森微微的舒了舒自己拧作一团的眸子,他挪了挪身子,把周曼纯抱在怀里,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过水杯,递到周曼纯唇边。

周曼纯贪婪的喝着水,冰凉的爽感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睡了一觉,她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

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靳北森那张放大的脸,清晰的连他的毛孔都能看见。

“你怎么在这里?”周曼纯的声音里出现了一抹讶异,她隐隐约约的记得,每次当她醒来的时候,靳北森都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你发烧了。”靳北森没有解释,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啊?我怎么会发烧?”周曼纯纯净的脸露出灿烂的一笑,一排整齐的贝齿亮的发光,像是沐浴在阳光中的向日葵一样,很有渲染力,看的靳北森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

在周曼纯的印象里,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发烧了,周曼纯体质不好,很容易感冒,每次感冒也都是因为扁桃体发炎引起,但是这一次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

“我怎么知道?你是医生,你还不清楚?”靳北森有些心虚的回答,把全部责任都推卸给了周曼纯,实际上,周曼纯为什么会发烧,他的心里还是清楚原因的。

昨晚,房间里一直打着空调,而靳北森又折腾了周曼纯一夜,两人还时不时的变换着各种姿势,周曼纯整个身体几乎都是暴露在空气中的,再加上空调对着她吹,体质本就不好的周曼纯就没逃过发烧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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