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真尼玛倒霉,出来度个蜜月还要被绑架。

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这车上的人。

全身身材高大的法国本地人。

他们在车上嬉笑,打哈哈,全是用的法语,她一句都听不懂。

看来凌枭寒让她学法语,一点都没错。

她要是能听懂,至少还能知道这群人的目的是什么。

“唔……唔……”

纪千晨试图用英语跟他们搭话。

胶布封住了嘴,她说的什么她自己都听不懂。

那群人也没理她,继续用很粗俗的话在车厢里说话。

车子行驶了很久,很久,都还没抵达目的地。

突然,车子在半道上停下了,旁边是一个公厕。

三个人中的两个仿佛急着上厕所,一停车就提着裤腰带进了厕所,车上只留下一个皮肤白白瘦瘦的高个子法国人。

“放我走?”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也听不懂。

但我也好歹说一句,万一他见鬼听懂了呢。

“不可能的,别做梦了。”那法国人用一口蹩脚的中文告诉我。

纪千晨惊讶的瞪圆了眼眸。

封着嘴巴还能听懂中文,是个人才啊。

“你先帮我把胶布撕开,我有话跟你说。”

“不行。”

这家伙简直油盐不进。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抓去哪儿,这辆车通往的又会是怎样一种黑暗深渊。

在确定自己无路可退之前,她还是打算试一试,逃出去。

“不行,你就见鬼去吧。”

纪千晨抬起两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往那男人脚上一跺。

尖锐的细高跟,戳进穿着一双拖鞋的脚板上。

那疼痛,那酸爽。

“嗷呜……”

那人抱着脚疼的在座位上哀嚎。

纪千晨背靠着车门,两只手用力,把车门推开。

毫不犹豫的跳下了车。

砰--

因为手脚不便,纪千晨几乎是当成皮球滚下车子的。

“你别跑。”揉了揉脚丫的男人大吼一声,从车里跳出来,一瘸一拐的去追纪千晨。

纪千晨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膝盖手肘与地面碰擦,柔嫩的肌肤破了几层皮。

咬着牙,忍着疼痛想从地上爬起来,往前跑。

刚站起身。

迎面开来一辆银灰色的捷豹,直冲纪千晨而来。

天!

看来她今天不是被绑走,就是要被撞死。

刹--

车子稳稳当当的在她脚边刹住了车。

那个男人刚好追上纪千晨,拽着她往回拖。

“救命啊……”

纪千晨蹙着眉头,咿咿呀呀的对着那辆捷豹车的司机大吼。

车里戴着墨镜的男人,瞄了一眼刚才那个差点被他撞上的女人。

揉了揉太阳穴,这女人怎么这么熟悉。

“救……”

纪千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残忍的拖进了车子。

其他两个人也已经上厕所回来了。

纪千晨绝望的垂下头颅,心想逃脱无望了。

清丽的灵眸闪过一丝晦涩。

“大哥,这女人差点跑了。”

“她要是跑了,我们可就完蛋了。”

“走走走,快点把人送过去,得保证万无一失才行。”男人关上车门,又准备出发。

叩叩叩--

窗外有人敲车窗。

男人放下一些车窗,警惕的询问,“你谁啊?”

用的还是一口纪千晨听不懂的法语。

他们庞大的身子挡住了纪千晨的视线,她也看不到那个人是谁。

砰--

一拳从打开的车窗缝中砸进来。

窗边的男人正中一拳,眼角顿时肿了。

“靠,哪里来的臭小子,多管闲事。”

男人打开车门,刚跳下去,就被那人一拳打爆在地。

“下一个。”那人揉了揉拳头凑到窗口,往里面勾了勾手指。

“沐北?是你啊,快救救我。”纪千晨望着那个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沐北,激动的大叫。

没想到,在他乡还能遇故人。

难不成刚才差点撞上她的人,又是他。

“这人是个疯子,快,开车。”一个男人摁住了纪千晨的胳膊,吩咐前面司机发动车子。

下一秒,车门拉开,沐北灵活的跳了进来,直接从座位后面越到前面,两只手勒住了开车男人的脖子。

“倒!”两只手掰住那人的脖子,用力一扭,开车的男人扑通一声倒在座位上。

车厢里只剩下最后一个男人。

他抖动着身体,神色慌张。

“你给我等着,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了。”

沐北邪魅一笑,揉动着发痒的骨关节,“到之前也得先让你尝尝本少爷的拳头的滋味啊。”

一拳正要扑过来。

那人连忙踹开车门,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人都解决完毕,沐北拍了拍手,凑到纪千晨身旁,先把她嘴上的胶带给撕开。

撕拉一声,胶带落地。

纪千晨连呼吸都顺畅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谢谢你啊,沐北。”纪千晨额头上全是汗,身子瘫软的靠在后座椅上,经历了九死一生,终归可以歇歇了。

“你这个女人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第一次见你,是跟你撞上,第二次见你,你来看我的秀,第三次见你,居然在巴黎,还是跟你撞上了,不过这次你挺惨的,又挂彩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沐北轻佻的笑着,伸手帮她把身上的绳索都解开了。

重获自由,纪千晨舒展了一下手脚,从车上跳下来,“孽缘吧。”

她对这车有重度阴影。

沐北旋即跟着跳下车,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壁咚在自己车的车门上。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纪千晨有种莫名的反感,好歹她也是个有家室的人。

沐北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那坚毅的小野猫,兴致勃勃。

“第三次见面了,来吧,告诉我,你的名字。”

沐北仿佛对她的名字情有独钟。

不知道她名字,心不死。

纪千晨斜睨着他,眼神如勾,“你如果退到一米开外的话,我就告诉你。”

“噢,不喜欢跟小爷靠这么近对不对?别的女人可都铁了心往我身上扑,你果然与众不同。”沐北哂笑,迷人的薄唇微勾,将禁锢我的那两只手从车门上取下。

“来吧,宝贝。”沐北此话一出,像极了在盛情邀请某种运动的闷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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