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推算道:“可能是在那假的地仙庙里,我们被误导了吧!这时间看着没有走动,可其实我们被不知不觉困住了,外头风云变幻了都不知道。”
“只有这个解释最有可能。”陆清寒点点头,复又嘲笑凤凰:“你一个飞禽之王,怎么会怕一群白瞳乌鸦?这也太丢脸了吧?”

先是被轻灵糗,又是被陆清寒嘲笑,凤凰脸上有些挂不住,红了红脸辩解道:“明刀明枪我肯定不怕它们,可它们是歪门邪道,专门窃取修为。要是被它们不小心啄到,我就是杀掉它们也还是亏。你们人类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才不会那么蠢,跟一群白瞳乌鸦硬扛呢!”

“是是是,就你聪明!那你现在不一样跟我们被困在这地下?这下好了,谁也出不去。对了,你前面说童男童女失踪的事有线索了,我派出去的人是怎么说的?”

“那日有个体型健壮的男人找到家里来,说是有要事报告。我让他等了一日,你不见回,他便通过电话,禀告给了陆叔叔。你走之前不是要我仔细留意这事吗?所以我坐在旁边听得分明,说的就是这童男童女的事。听说已经有五对童男童女报了失踪,分散在各个派出所的辖区之内,所以我赶紧寻了来,唯恐出了出什么大事。”

听了小凤凰的话,陆清寒眉头深锁。他思忖了一会儿,问轻灵道:“轻灵,上次你爷爷说的唤醒那邪魔的祭品,是需要九对童男童女,对吗?”

“是的。”

“如今三天刚过,已经有五对童男童女失踪。咱得赶紧想办法出去,这底下的时间也没个准儿,真要耽误了,等那邪魔被唤醒,不知道得多少人遇害!”

几个人知道形势严峻,聚在一起开始想办法。

小凤凰率先提出一个可能:“既然这开门之法与十二生肖有关,那你们说,会不会是按照了十二生肖的顺序来的?”

“有可能!”轻灵本就不爱动脑筋,重重点了点头,说:“十二生肖为首的是鼠,我们初到地下就看到了那些食人的大老鼠,搞不好这就是提示!”

“既然如此,那咱们何不试试?总比站在这里干等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只有小凤凰提出了一个靠谱的主意。山清道人尽管心里仍然存着满满的疑虑,但还是勉强答应了:“行,真要出了差错,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试,又怎么知道哪个方法对哪个方法错?

有了决定,几个人屏气凝神站在青石板前。山清拿出全部钥匙,根据钥匙柄上的图形,找到一一对应的钥匙孔。从鼠开始,他按照十二生肖的顺序,挨个儿插了进去。

“鼠、牛、虎、兔、蛇、马、羊、猴、鸡、狗,还剩最后一个猪。”钥匙孔插到最后一轮的时候,山清动作停了下来。他的手有些颤抖,回头看着他们几个,严肃地说道:“我不得不提醒你们,这把钥匙插进去,如果错了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有可能会有生死攸关的危险。”

“没事儿前辈,你只管试,不用有心里负担。都走到这一步了,咱在这东想西想也没用,还不如放手一搏!”

陆清寒现在着急出去,山清的瞻前顾后让他心焦,他只能不断给他做心理建设,只希望他老人家能动作麻溜的。

山清皱了皱眉,迟疑地插进最后一个钥匙孔。开始的几秒并没有反应,后来却突然地动山摇,他们来时踩上的石板路,突然沿着他们的方向倾斜。而入口的上面开了一个洞口,不断往下流落滚烫的红色岩浆,冒着热浪,让他们想御剑逃出去都不可能。

“糟糕,这组解法是错误的。我们被困在这通道里了!”

山清用蛮力推了推青石板。可是这块石板太过厚重,他用了法术加持,石板依然纹丝不动,让他们想要通过外力把通道打开的想法,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赶紧想想,赶紧想想,还有没有别的解法?”

轻灵着急地返头去看,只见那些岩浆不断往下滑落,然后冷却固化,一层一层堆积起来,呈现出一个类似于圆锥体的形状。再这么下去,迟早会把他们封死在里头。所幸这些岩浆流速缓慢,暂时还威胁不到他们的性命,留给了他们一点思考时间。

“不是按照十二生肖的顺序排序,却又与十二生肖相关。究竟是怎样的规律呢?”

小凤凰低声提问,其他几个人立马陷入了深度的头脑风暴中。

轻灵手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既然这个阵是环环相扣的,是不是表明开锁的方法,也与我们一路过来经历的东西相关?我们下来第一样东西看到的是老鼠,可却并不是十二生肖的顺序,那就证明另有其他。我们接着又到了地仙庙,地仙庙门口挂着灯笼,里面有一座假神像,点着蜡烛、香火,搬开假神像下面有一个通道,通道的泥土墙里满是白骨……”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轻灵一路复述他们到这里的所见所闻,陆清寒却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打断她。

轻灵懵了懵,木讷地回道:“我说,通道的泥土墙里,满是白骨。”

“不,是到了地仙庙以后,我们经历过的那一整段。”

“地仙庙门口挂着灯笼,里面有一座假神像,点着蜡烛、香火,搬开假神像下面有一个通道,通道的泥土墙里满是白骨……”

“就是这个!”陆清寒眼前一亮,凌空打了个响指。

山清有些奇怪地问他:“这几句话有何不妥?”

陆清寒有些激动地道:“你们没发现这里面藏着重要的信息吗?我们一路过来看到的东西,都是刻意在吸引我们注意力的,绝对不是巧合!”

“恕老道愚钝,我实在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先生何不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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