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往重点部位一挡,大大咧咧地躺在沙滩上,管他周围有什么。
陶以若红了红脸,但也只是两秒钟。

下一个呼吸时,她就抓着睡袍走过去,扔在他身上,睡袍洋洋洒洒地将他光溜溜的身躯盖住。

“当心着凉。”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池聿封歪头,斜眼看着她。

她的背影挺拔坚毅,走路的时候虎虎生风,像不愧是军中霸王花,自带干练精锐气场。

最近五六年,他担任星光影视的总裁,身边围绕的都是各色女演员,她们每一个都精致漂亮,妆容衣服永远都是最光鲜靓丽,招人眼球的。

什么奢侈品品牌,当季最新款,全都争前恐后抢了穿在身上,生怕别人说她们的咖位掉了,逼格掉了之类的……

妆容也是最流行时尚的,千篇一律的娇娘子。

身上的香水味更是扑鼻。

一个个走路的时候,都恨不得脚踩七星。

陶以若不在部队的时候,身上永远穿着简单干练的黑白灰色系衣服,脸上清清爽爽,不施粉黛,身上也总是带着一股沐浴露或洗发水的清香,淡淡然的,很自然。

以至于他一直把她当做一个男人。

要他和一个女汉子谈恋爱,总觉得自己像在搞基……

大概是她刚刚救自己于公然曝光,他难得对她放下所有成见,迎着海风,扯着嗓子喊道:“谢谢啊!”

“……”

陶以若的脚步停下。

回头,见他休息好了,从沙滩上爬起来,穿着睡袍。

“不客气。”

陶以若客气的说完,继续往回走。

池聿封还想说什么,但她已经步伐坚定地走远,他吸吸鼻子,“怎么感觉好像感冒了?”

甩甩头,回房洗澡。

……

一行人在岛上整整呆了三天,刚回到金色豪庭,帝都城就开始下雪。

冬天第一场雪来的比往年早一些,大朵大朵的雪花飘下来,很快为帝都城披上一层银装。

从窗户里看出去,特别漂亮。

火火从小在温暖的B国长大,第一次见到下雪,整个人好奇极了。

满满见状,开心地招呼着他和另外几个猴孩子,“我们出去打雪仗。”

“好耶,我们要打雪仗咯!”

孩子们开心地分成两拨,要分出胜负。

池聿封趁机怂恿道:“光打雪仗多没意思,要玩就玩大点,谁输了,一个月都不许吃糖!”

“!”

这个赌注,满满可以接受。

但是其他几个孩子听了,头顶一阵天雷滚滚!

不能吃糖,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小景荣奶声奶气地说道:“我爹地说,好孩子要远离赌博。”

“切。”

池聿封表示很鄙视他,“你爹地就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大骗子,还记得你宫叔叔结婚前的一天晚上吗?你们大大小小不是一起打赌,看我把请柬送给男人还是女人?”

小景荣:“……”

一句话就将小家伙的世界观颠覆,池聿封趁机热打铁:“一个月不吃糖而已,又不是让你们一年不吃糖,只有有赌注,比赛才有足够的动力和乐趣。”

反正,别人拿他打赌这件事,他是放在心上了。

怎么也要让这群小鬼跳进他挖的坑里!

“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池聿封大手一挥,强行干涉孩子们的决定,还为了让他们臣服于自己的掌控,笑咪兮兮地许下奖品:“谁要是赢了,我就妹人送一件小礼物。”

“好的!”

大家都来劲儿了。

为了奖品而战!

他们很快穿戴好出去打雪仗,池聿封童心未泯,也假借裁判的名义出去堆雪人。

孩子们的欢笑声也叶阑珊的兴致。

她扭头,一下子撞进宫少霆的黑眸里,刚要张嘴,他就直接拒绝:“不行,天气太冷,雪地太滑,你怀着身孕,身体太弱。”

“我还没开口呢……”

“开不开口都一样,最终结果都是不能去。”

“……”

宫大叔难得的威严,连让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叶阑珊嘟嘟嘴,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软萌萌地撒娇:“我保证出去以后一定慢慢走路,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好不好?”

“不好。”

宫少霆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叶阑珊再接再厉:“大叔,就让我出去嘛,我玩一玩,心情好了,对身体也好啊,王崔不是说孕期保持良好的心情最重要么?”

宫少霆:“不行。”

“……”

叶阑珊璀璨漂亮的狐狸眼眨巴了一下,顿时沁出一层水雾。

委屈的咬着唇,吸吸鼻子,软绵绵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宫少霆的心噗嗤一下中了一剑,坚定的心智开始松动。

叶阑珊:“你都不允许我出门,肯定不爱我了,都说男人一结婚就容易变心,果然如此……”

宫少霆:“我抱你去。”

???

一旁的云枭直接傻逼。

他眼角一抽:“靠,你不是很聪明么?难道看不出她是在故意激你?”

“看出来了。”

“那你还答应?”

“嗯。”

“……宫少霆,你能不能有点原则?”

“我对珊珊没有原则。”

众人:“……鄙视你!”

宫少霆面色不改地让佣人拿来两件貂皮大衣,仔细帮叶阑珊穿上,戴好帽子,手套,套好防滑雪地靴,戴上口罩。

刚刚还身材纤细的小美人儿立马变成一个大胖球。

她走两步,摇摇晃晃的,简直就是任性企鹅。

叶阑珊:“……”

她总算意识到为什么宫少霆说要抱她出去。

哪怕她胖成一个球,宫少霆也还是轻轻松松抱起她,出门。

两人一走,客厅里的人纷纷出去。

没多久,外面就打成一片。

二三十岁的人,像一群小朋友,有的打雪仗,有的堆雪人,有的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当云翳从地下室新开辟的实验室研究癌症药出来时,就看到院子里五花八门的“雪人”,什么老虎,狮子,猴子,奥特曼,沙发,电视机,老书,树袋熊,美女蛇……

最最最惹眼的,还要属叶阑珊和宫少霆堆得“品种”。

那简直……

他看了一眼,唇角抽了抽,撇开眼,已经无力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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