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问:“我自己选?”
“当然是我选,你去买,你给我女朋友选礼物算什么?你还想挖墙脚?”

宫麒麟一声冷哼,周泰郁闷的想翻白眼,“明明是二爷你说要我挑的啊……”

“我要买一束玫瑰花,你的权利是挑家花店。”

“……”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特别能说会道,不讲道理。

周泰被怼了之后,只能乖乖地开车,不敢再有半点废话,不过,还好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至少他家亲爱的老板大人没有谈恋爱,是个很正常的人!

……

刚到公司,宫麒麟就精挑细选,列出一大串礼物名单,周泰跑了整整一天,才赶在下午下班前将礼物一件不落地带回来。

他吭哧吭哧地搬进宫麒麟车里的后备箱,问宫麒麟:“二爷,您这到底是在准备恋爱礼物,还是在准备结婚彩礼?”

满满一后备箱,简直了……

是想把帝都城的好门店都掏空吗?

宫麒麟淡定地关上后备箱车门,让周泰以圆滚滚的方式滚蛋。

周泰擦了把汗,“好,我走,我走了。”

真是前脚用人,后脚踹人。

唉!

他刚走,薄景人就开着车进来地下停车场。

她的车和她的人一样嚣张,明艳的红色,咆哮而过,地下停车场的灯一盏盏亮起,像两排士兵在列队欢迎她。

这个时间点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停车场里几乎没人,薄景人透过车窗一眼就看到宫麒麟。

他的车停在宫家人的专属车尾,旁边好几个空车位,她直接将车停过去,下车。

“还没到下班时间,你怎么就在停车场了?”她关上车门,边绕过车头走向他,边问,“是不是专程来等我的?”

“嗯。”

宫麒麟很痛快地肯定道。

薄景人笑着,走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薄唇。

她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宫麒麟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之前的发展,会不会有点太快?

他的耳根红了红。

薄景人只是简单啵一下他就没了下文,勾住他的胳膊,春光明媚地笑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我故意提早来了半个小时等你,没想到你也是,我们这算不算特别有默契?”

“算。”

宫麒麟虽然回答的不多,但有问必答。

他说道:“上我的车吧,一会儿我让周泰把你的车开到你公寓。”

“嗯呐。”

薄景人回去熄了火,又重新折回来,在他为她开门的时候坐进去,系好安全带,就侧头看着他。

他的一条大长腿迈进来,坐在副驾上,发动引擎。

她整个人靠在后座上,慵懒地撑着脑袋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目光很热烈。

宫麒麟一直到开出停车场,上了大马路,才将余光望过去:“怎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了摸脸。

“当然了!”

“嗯?”

她肯定的回答让宫麒麟忍不住挺直腰板,抬眼去看后视镜里的自己。

见他这么认真,薄景人哈哈哈地笑了:“哈哈哈,麒麟,你真好玩,我说你脸上有东西,是有点帅!”

“……”

突然被调、戏了一下,宫麒麟无奈地笑了笑。

薄景人趁机往他身边凑了凑:“麒麟,你真可爱。”

宫麒麟纠正道:“可爱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

“可爱是褒义词,当然也可以形容男孩子啊。”薄景人强词夺理,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的形容词有毛病,一副老娘在恋爱中独大的既视感。

宫麒麟是个很较真的人,但面对喜欢的女孩,他所有的较真通通退避三舍:“好,你说是那就是。”

“这还差不多。”

小小的试探中,宫麒麟看起来表现不错,薄景人开心地笑了。

她继续往他那边靠了靠,身上蛊惑的香水味一点点侵入宫麒麟的嗅觉,他身上的毛孔都跟着缩了缩,“又怎么了?”

“麒麟,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问问你。”

薄景人一反刚刚调笑的姿态,变得正经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重了重,很认真的表情。

宫麒麟的车速减缓一些:“问吧,能回答的,我都会知无不言。”

“这可是你时候的哦!”

薄景人求证道。

“君子一诺。”

“好!”

两人谈妥之后,她就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宫麒麟就沉默了。

什么时候呢?

是看到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跟着他们几个男孩子一起爬墙?

那天,风和日丽。

大院里,就数张爷爷果园里的樱桃又红又大,那几棵樱桃树是张爷爷话费了好几年才培育成功的,特别珍惜,一颗颗樱桃就和一颗颗钻石似的。

他看樱桃比看儿子都重要,把果园的墙砌的老高,果园的门足足加了三道,每个上面都有三道锁,天天有事儿没事儿就杵在那儿守着。

除了看到宫少霆时会开心地摘几颗给他,其他人就是跪在地上磕一万个头,他也不搭理。

从宫少霆那儿尝过一次樱桃的池聿封简直爱上了那种味道,所以就在太阳正当空的时候,约了小伙伴们一起去张爷爷的樱桃园里偷摘樱桃吃!

几个男孩三下五除二地爬进去,留下创薄景人和凌暮宛在外面放风。

但薄景人不喜欢放风这个任务,在小伙伴们一个个叠罗汉地爬上去墙时,她冲最后的宫麒麟喊道:“小狮子,拉我一把,我不要在外面。”

“可你是女孩子,还穿着裙子。”

宫麒麟在犹豫。

薄景人将裙子打了个结:“这不算什么。”

她说完,还冲凌暮宛抬抬下巴,“你呢?要不要一起来?”

凌暮宛一听,小脸惨白,一脸抗拒:“不,不要,会弄脏裙子,还会摔下去……”

“胆小鬼!”

薄景人嘲笑她一声,就快速地拉着宫麒麟的手爬墙。

想到这儿,宫麒麟唇角缓缓勾起:“我们小时候爬墙偷摘张爷爷樱桃那次,还记得么?”

“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薄景人有些惊讶。

见宫麒麟微微点点头,她脸上的笑意逐渐扩散开:“我也是。”

“?”

宫麒麟愣住了。

刹车猛地一脚踩下去:“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是那天喜欢你的。”

“……”

再次听到她回答清晰的话,他的心,仿佛漏掉一拍。

他不敢置信:“那你和凌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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