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暮,欺人太甚这四个,我应该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你。我真心待你,一心想追求你,得到你的芳心,为了你,我连异性都很少接触了,你说你不喜欢我风流,我改了。你不喜欢我的大少爷脾气,我改了。你希望你妹妹在娱乐圈顺风顺水,我亲自盯人给她看剧本、选角色,现在呢?她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了,你就不需要我这个踏板了
?”

越说,厉北城心口的怒火越是堵得慌。

他咬牙道:“许朝暮,我特么在你你眼里是不是就一傻子?想利用就利用,想丢就丢?”

他在大哥那里要了假期,想陪她走走看看,谁知她却在琢磨嫁给别的男人。

他真是太蠢了!

“我聪明一世,没想到居然被你一个别有心机的女人玩弄在手心里,许朝暮,你够厉害的。”许朝暮猛地起身,俏生生的脸颊上满是寒气,“厉北城,你以为你是无辜的吗?当初是谁主动找上我的?是谁说过不会强求我的?你说我们是朋友,可你刚刚这番话里,你

把我当什么了?用钱包养的情人,还是利益换来的宠物?”

厉北城没想到许朝暮会这么说,他微微滞了片刻。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不存在开始,也就没有结束。厉北城,我许朝暮是个自由人,我的恋爱和婚姻,都轮不到别人来做主,包括你厉北城。”

“许朝暮你……”

“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我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厉二少。”许朝暮拎着自己的包,准备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厉北城握紧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她的骨头都要被捏断了,她忍着疼,转头,无情地看着男人急切的眸:“厉北城,放手!”

他被她这样无情冷漠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震,竟真的放手。

许朝暮离开了,带走了他全部的目光和理智,也带走了他今晚来到这里的期待和欢喜。

留下的,只有木木然的厉北城一人。

许朝暮飞奔出去,开着车就一阵狂飙。

眼泪跟断了线似的,不断落下,她控制不住这眼泪,更控制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看到他,听到他那些质问的言辞,她怎能视若无睹?

突然,前方的车子开了大灯,许朝暮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眼前一晃,她连忙把刹车踩到底,方向盘打死,往右边的人行树撞去。

“啊——”

剧烈的震动,让她晕眩过去。

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她仿佛看到一张俊逸而风流的脸,他那双自带多情蜜意的桃花眼,正含笑看着她……

厉北城。

许朝暮的思绪,结束于这个名字。

……

“朝暮出车祸了?”顾笙歌接到电话,吓了一跳,“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好的,我马上过来。”

顾笙歌正要出门,前台小张又送来了一束玫瑰百合,“夏总,这是您的花,还有卡片。”

这几天,小张送花来总经理办公室都已经成为习惯了。

顾笙歌顿住脚步,“花插在花瓶里,卡片给我。”

“好的。”

顾笙歌拿着卡片,上面依旧只一句话:

每天一种语言,都是一个意思:一生只爱一人。

一生只一个吻。

这个男人,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男人的骨子里还有浪漫和死缠烂打这种特质?

小心地把卡片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顾笙歌从电梯直接去了停车场。

顾笙歌赶到医院时,好不容易找到许朝暮所在的病房,正要进去,从门的小窗户那里看到厉北城就在病房里,她犹豫了片刻,选择暂时不去打扰。

许朝暮的车祸没什么大碍,安全气囊及时弹出来,护住了她,不过她还是有些晕乎乎的,所以医生要求她观察两天,没事了才能出院。

厉北城很愧疚,认为许朝暮昨晚的车祸和自己有关,他从进来到现在,说了几句话,许朝暮都没搭理他,于是他更加愧疚了。

“昨晚的那些话,是我胡乱说的,我当时太生气了,我没想到……”

“和你无关。”许朝暮冷冷道,“二少爷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走了,我想休息。”

“朝暮?”

“你别留在这里了,一会儿我男朋友要来看我,若是看见你在这里,他会误会的。”

厉北城的愧疚,因这句男朋友化作愤怒,“你还是不肯和他分手?”

“哈哈,真是好笑,我凭什么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与我待我极好的男友分手?”许朝暮别开眼,故意嘲讽道。

深吸口气,厉北城咬着牙,“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的默认,越发刺激着厉北城的自尊和骄傲,还有他这一年来的深情。

他捏着拳,狠狠砸在床头的柜子上,“许朝暮,你够狠!”

他本来气急,准备走,谁知眼底突然闪现了一道精光,他突然咧开嘴,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许朝暮隐约觉得不对劲,正要说话,他高大经瘦的身躯突然覆了上来,她的红唇微微一动,便被他紧紧贴着。

这是……她和他之间的第二次吻。

第一次,是在她意识不清时,那也是她的初吻,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也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吻的温度和味道。

这一次,她的意识清晰,却不敢深入去想。

她推攘着厉北城,奈何双手被他轻易地控制住,他的吻是那么的强势、霸道,火热中,夹杂着温柔。

房间的气温,越来越高。

外面,突然响起了顾笙歌的声音:“朝晚,你别走啊,朝晚!”

朝晚?

许朝暮的理智突然回笼。

她狠狠咬了一口厉北城的唇,美眸怒瞪着他,“你是故意的?”

厉北城的眼底闪烁着高深的精光,反问道:“你觉得呢?”

“厉北城,你这个混蛋!”

厉北城得意地扬起下巴,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我还有更混蛋的呢,许朝暮,别惹怒我,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的新郎。”

他的警告,比地狱的撒旦还要可怕。顾笙歌站在门口,厉北城一出来就看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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