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朱裳喊道。
她带着程阳从人群中钻出来,说道:“你们玩牌便玩牌,怎么能这样?”

“程警官,她是谁啊?”何雨泽明知故问。

“江州刑警。”

何雨泽冷笑一声,“哼,江州?程阳,你的大领导在这,知道吗?”

何老先生根本没把他们两个放在心上,都没瞧一眼。

“知道了,何先生,我们只是来干别的,不干涉这件事。”程阳说道。

朱裳看着张北野,想要继续争辩,扑克牌千变万化,万一真剁了怎么办?

程阳说道:“姐姐,这里不是你能管的,不然会被赶出去的,盯好辛武就行。”

张北野看着有些兴奋的崩牙狗,说道:“崩牙狗,知道什么叫眼疾手快吗?”

崩牙狗一脸懵逼,看着张北野衣冠禽兽般的眼神,有些怕怕地问:“什……什么意思,你难道想反抗?”

“我不会反抗,签了协议的嘛。”

他说完,按下崩牙狗手中的斧头,竟然将锋利的斧刃紧贴自己的手腕,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有两只手腕叠在一起,所以你要快准狠,一斧从这个位置斩断,不要卡在梁诗音的骨头里。”

他说的时候,一直在感受梁诗音的反应,手指明显颤了一下。

梁诗音看着张北野,又看了一眼寒光四射的斧锋,闭上眼睛,额头香汗都要吓出来了。

心里暗骂,你丫是有病吧。

越说越她越害怕,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前她生在大富之家,温室里的花朵,从未经历过这种残酷的场面。

“哦,明白了。”崩牙狗连忙点头,看着张北野,竟然有点害怕。

张北野突然一声爆喝:“真明白了吗!”

吓得崩牙狗连忙后退两步。

“真……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吗?”张北野又吼了一句。

“老……老子真明白了!”崩牙狗也吼道,你丫到底想要怎么样,有病啊你,是我剁你的手,还是你剁我的手,凶什么凶。

崩牙狗竟然能被吓到,何老先生和岛田看着张北野变态似的发飙,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年轻人了。

何老先生蓦然想起自己年轻时,那时候他20岁,还是在50年代初,为了争夺地盘,也干过这么虎的事。

辛天环看着张北野,心里一惊,这狂比的气质好像野王,难道是野王的心腹手下吗?

“张北野,你到底要干嘛,不为我妹说情,吓唬她干嘛。”梁佳音喊道。

“何老先生,我看……”梁仲秋觉得张北野精神不正常,想要继续争取一下。

何老先生伸出手打断,说道:“还没翻牌呢,怕什么?”

“你……你到底要干嘛,快翻牌吧。”梁诗音说道,呼吸急促,香热的气息喷在张北野脸上,两人隔得很近。

“开牌吧。”何老先生提醒道。

洗牌机里弹出一张崭新的扑克牌,荷官慢慢推到河牌位置,缓缓翻开。

众人够着头,差点将保安挤翻,想要冲上牌桌来看。

“快报牌啊……”

“荷官,别愣着啊,是不是方片7?”

“真是方片7啊。”

“你咋知道。”

“你看梁仲秋的表情啊。”

梁仲秋瞪着方片7,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心里翻江倒海,在哭诉,在嚎叫,老天爷,为何你如此待我?

“方片7,张先生胜。”荷官尽量压制着内心的激动,看着张北野,面露微笑,这个小男孩好帅,他将拥有13亿的真金白银。

张北野却依然紧紧抓着梁诗音的手,面无表情看着崩牙狗,“按照我刚才说的做。”

“你不是赢了吗?”崩牙狗不解地问。

梁诗音一脸惊恐地看着张北野,“你要干嘛?”

“你不是想要剁双手吗?”张北野问。

崩牙狗也懵逼了,这尼玛是怎么个意思?

“崩牙狗,你聋了吗?”张北野说。

崩牙狗只好举起斧头,但就是砍不下去,因为搞不明白张北野的意图。

梁诗音半弯着腰,斧头停在空中,就在她眼前不到二十公分处,亮铮铮的斧刃在灯光的照耀,冷光如刀,刺激她的视觉,瞳孔开始放大。

她想要挣脱开,却被张北野按得死死的。

“剁下去!”张北野吼道。

“张北野……”梁仲秋吼道,没什么力气,几乎崩溃。

“张北野,你吃错药了。”朱裳也喊道。

“剁就剁,老子怕你。”崩牙狗吼道,就是没下手。

“孬狗,剁下去!”张北野又是一声暴喝。

“操!”

崩牙狗吼完之后,握紧斧头重重劈向两人手腕,梁诗音几乎吓哭了。

就在斧头离张北野手腕只有十厘米距离的时候,他抓着梁诗音的手闪电般拖开。

咔嚓一声巨响,整只斧头没入牌桌。

梁仲秋几乎要吓晕过去。

梁诗音已经吓瘫了,张北野将她拉到怀里,狠狠吻上,她都忘记闭嘴了,很轻易便被强行闯入。

哪怕张北野现在嘴中一股苦腥难闻的怪味,她也没反抗。

他将口中嚼着的两片口香糖,顶进她的嘴里,又将打开摄像功能的手机塞到她手上。

“以后还敢拿自己的双手发脾气吗?”张北野柔声问道。

梁诗音抽了抽小鼻子,闭上眼睛,眼眶湿润,这次是被吓哭的。

被强吻没啥感觉,张北野自己嘴臭,还把臭臭的东西顶给自己。

张北野亲着她眼角处咸湿的热泪,咬着耳垂,轻声喃道:“知道什么叫生死与共了吧?给一片口香糖宋倩,手机也给她,她知道该怎么做,别吐了。”

接着他将梁诗音的头纱整理好,扶起来推到宋倩边上,宋倩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手机,朝老公点点头,带着梁诗音下去了。

张北野扶了扶领结,抖了抖西装,看着傻眼的荷官,说道:“愣着干嘛,把我未来岳父的筹码薅过来啊!”

“哦……不好意思!”荷官终于醒悟过来,手忙脚乱的,将底池和梁仲秋跟前的筹码薅到张北野跟前。

现在,梁仲秋只有三只筹码,共计1500万,对十天前的张北野来说,这是天文数字,现在在这张桌子上,都不够塞牙缝的,下盲注就耗光了。

围观的群众们,经过刚才跌宕起伏的惊悚瞬间,已经有点兴奋了,有人甚至想来跟张北野玩一把牌,输赢无所谓,刺激就行。

他们本来认为张北野夺人所好,抢人未婚妻,是丢人的行为。

但张北野强吻梁诗音时,却好像没那么厌恶了,反而觉得有一种美好的感觉。

“他好骚好浪漫好贱哦!”有个富家女带着小迷妹般的语气跟男朋友说道。

“张先生,玩够了吗,可以开始了吧。”何老先生说道。

他似已明白,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属于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何先生,不好意思,刚才失礼了。”张北野抱歉地说。

“哇……好贱好喜欢哦!”何盈盈说完又想起堂弟何雨泽在边上,只好连忙闭嘴,但眼泛桃花,腿都合不拢了,热乎乎的。

“开始吧,别你妈玩这么多花招。”辛天环说道。

“嗯,我就等你这句话,发牌吧。”

辛天环并非梁仲秋,他是天魂级别的人物,大量的小鬼魂来投靠。

所以他安排了四个小鬼魂在一边窥牌,连何老先生都没放过,这也是他跑得快,送筹码比较精准,输得也少的原因。

他甚至想等赌王去世,通过现在的合作项目,搞到博彩帝国的控制权,哪怕控制接班者都行。

谁不想名震天下,富可敌国?

窥牌而已,岛田就用过这样的烂招,自然是不放在心上,哼,蛇涎香的幻术,管你什么货色,就算是一只蚂蚁,也逃不过。

你辛天环的鬼魂迟早都得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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