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这道闪电,随手一抖,刺向前面的白色大石头。
“呲”,一声轻响,感觉不到任何阻碍,闪电已经刺进大石。

吴缺上下挥动闪电,大石随手裂开,分为两半;好家伙,这东西竟然比墨潭宝剑还更加锋利。

吴缺喜不自胜,连续挥动闪电,将面前的白色大石头像切空气一样切成无数碎块,方才兴尽罢手,将它收在储物戒指中。

有了这意外收获,吴缺忍不住又花了不少时间在海底搜索,却再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终于,他放弃了搜索,开始朝海面浮去。

海面船影憧憧,吴缺游到一处较偏僻的地方,趁人不注意跃上了白石码头。

清晨寒风吹过,吴缺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这天气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冷了?

沿着台阶登上码头,洁白、繁华的圣城,再次呈现在眼前。

他辨清方向后,在人流中朝圣城北面走去。

拥挤的街道上,有两个逛街的人和吴缺并排前进,他们的议论声,不断传入吴缺耳朵:

“王五,你说三天后的祭骨大典,到底会不会成功?”

“这还用问吗?据说圣主吸取了前面两次大典失败的教训,特意为这一次的大典准备了骨桥,哪还有再失败的道理?”

“王五,难道你不知道,据说那个叫‘金桥’的关键神器,还没出现吗?”

“切,郑文,这你就不知道了,其实‘金桥’,早就被圣女从神殿带回圣城了。”

……

三天后的祭骨大典?吴缺彻底懵了。

他猛然转身,一把揪住旁边正在吐沫横飞的王五衣领,大声吼道:“这次的祭骨大典,为什么提前?”

王五莫名被吴缺怒喝,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吃吃说道:“没、没、没提前啊。”

“没提前?没提前怎么三天后就要举行了?”吴缺继续喝问。

“三、三天后,就、就是英神历100015年了,前、前两次的祭骨大典,也、也是……”王五结结巴巴地解释。

三天后就是英神历100015年了?这怎么可能呢?吴缺顿时呆住。

郑文望着吴缺身上单薄的衣服,眼珠一转,说道:“我说这位兄弟,你是不是修行闭关了一段时间,现在刚出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啊?不过现在出来也不迟,刚好能赶上祭骨大典。”

这么说,难道我竟然已经在那圣峰下的地洞里,待了快有小半年?吴缺望着王五身上厚厚的兽皮衣服,再看看旁边郑文的穿着,渐渐明白了。

他猛然松开揪住王五衣领的手,拔腿朝街道北面冲去。

王五呆呆望着吴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潮中,然后低头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呸,哪里冒出来的疯子?”

……

吴缺一路狂奔,奔回之前圣堂附近那个客栈。

他来到客栈后院的兽圈,大黑从兽圈里一跃而起,扑到吴缺身前,不断呜咽着,低头磨蹭着他的大腿。

一个细细的黑影,从大黑背上的袋子里一闪冲出,落在吴缺身上,又从他衣领钻了进去,在他身上游来游去。

吴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大黑的脊背,另一只手将冰凉的小黑从自己衣服里揪了出来。

小黑“呲呲”吐着信子,不断摆动着细长的尾巴。

“咦,小黑你的尾巴怎么长出来了?”吴缺惊讶地望着小黑的尾巴。

这新长出来的尾巴,竟然是纯白色!

原来通体漆黑的小黑,怎么会长一个白色尾巴出来呢?这事委实有点古怪。

小黑身子一挺,从吴缺手中溜了出来,落在大黑背上,直起上半身,突然“哗”地一声,展开了一对薄如蝉翼的洁白羽翼。

“哈哈,小黑你不但长了尾巴,还开始长翅膀了啊!”吴缺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伸手轻轻拍了拍小黑的蛇头。

小黑得意地扇着翅膀,突然腾空而起,慢慢绕着吴缺飞了一圈,又摇摇晃晃落在大黑背上。

然后小黑收起翅膀,扭动着身子,朝吴缺“呲呲”吐着信子。

吴缺抚摸着大黑和小黑,叹了一口气,说道:“大黑,小黑,我又要走了。要是这次我很久还没有回来,你们就不用等我了,自己回黑漠去吧。”

大黑和小黑全都睁眼望着吴缺,朝他微微点头。

“大白啊,我又要走了。要是这次我很久还没有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自己回大雪山去吧。”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吴缺猛然转身,惊喜大叫:“雪儿,是你!”

身着雪白狐皮大衣的张雪主,从雪狼背上纵身跃下,抬眼望着吴缺,轻轻说道:“小缺,你回来啦。”

吴缺点点头,说道:“我回来了。”

不知为何,吴缺说话间,突然泪湿双眼,喉咙哽咽。

“瞧你这一身臭的,赶紧去洗一洗,换身新衣服再走吧。”张雪主扯了扯吴缺的衣袖,皱着鼻子说道。

“雪儿,你、你真要和我一起去?”吴缺颤声问道。

“这一次,还需要我装作不认识你吗?”张雪主眨眨眼睛,一笑问道。

吴缺呵呵一笑,说道:“有古钥圣王在,你想装也装不了啊。”

张雪主瞥了吴缺一眼,哼了一声,说道:“哼,谁说我装不了?”

说话间,张雪主朝吴缺伸出双手。

吴缺低头一看,原来是两个新的兽皮面具。

吴缺顿时大喜,一把抢过一个面具,大声说道:“我去换衣服,你去叫吃的。好久没吃东西了,我们吃饱了再走。”

……

客栈人来人往,临近祭骨大典,人气更是旺盛。

吴缺和张雪主准备完毕,戴上面具,化身一对面色灰白的中年男女,出了客栈大门,朝圣堂走去。

圣堂一如既往地戒备森严,双头狮队在圣堂门前广场上来回巡逻警戒,驱赶不相干人等。

吴缺和张雪主手持令牌,大步向圣堂大门走去。

看到两人手中持有令牌,狮队战士都没有再上前询问。

大门下面的守卫,不再是虹姨,而是一个普通守卫。

守卫检查了令牌之后,闪身让开。

吴缺和张雪主昂首挺胸,再一次走进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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