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太子殿下龌龊
“是。”连翘退了下去。

处置采菱的时候,江锦柔母女皆在,原本以为,能保她一命,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要舍了她。

“舅舅,可以让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吗?”

“去吧,你这孩子,就是心善。”江鹤离轻声道。

连翘鼻子里轻哼一声,表小姐要是心善,母猪都能上天了,老爷什么眼色。

江婉婉一进柴房,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传来,采菱满身血污,躺在柴堆上。

“小姐。”

“采菱。”江婉婉连忙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对不起,江卿卿那个贱人太2咄咄逼人了,我若不是把你拉出来,恐怕这次死的就是我了。”

采菱摇头,眼泪瑟瑟然落下,“当初要不是小姐收留了我和娘,我们早被冻死在大街上了,采菱心甘情愿。”

“采菱,我对不住你,你跟了我这么久,我知道,你忠心耿耿,若不是没了办法,我也不会牺牲你。”

“小姐别自责,奴婢自愿的,奴婢唯一一个心愿,求……小姐,照顾好我娘。”

江婉婉泣不成声,她一定不会放过江卿卿的。

“小姐,奴婢不想死在别人手上,您杀了奴婢吧,这样,小姐就能彻底洗脱了。”采菱说着话,脸上是决然的笑容。

江婉婉摇着头,泪水一滴滴打下,没动。

“小姐,快动手,大小姐一定派了人来监视,这件事处置不好,传出去,说您包庇奴婢,对您不利,反正,奴婢都是要死的人了……”

江婉婉这才慢慢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扎入采菱胸口。

采菱身子一晃,口中大口的鲜血流出来,胸前绽出一朵花,没了声息。

终于死了。

江婉婉起身,把刀子扔了下去,一擦泪水,唇角勾出一抹笑容。

采菱,你安息吧,我会为你报仇的。

方才,她做出一副主仆情深的样子,不过是想让她藏下这个秘密死去。

一个奴婢而已,也值得她伤心?

她是忠心不错,不过,她相信,她江婉婉,不缺忠心的奴婢。

出了门,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样子,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舅舅,娘,采菱,她……她自尽了。”

自尽?

连翘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早不自尽晚不自尽,偏偏这个时候,是被她杀了吧。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她原本就是将死之人。

连翘退了下去。

竹苑居里,江婉婉待江鹤离走了,才起身写了封信。

信上的内容却是江卿卿如何害死自己奴婢一事,让人传了出去。

萧景轩收到信,整个人都慌了,一把将手砸在桌子上,桌子登时碎成了两截,“贱人!”

“殿下,可是婉婉小姐出事了?”

“随风,备马,本太子要去一趟江府。”萧景轩气的几乎暴走,婉婉被她这般欺负,他如何忍的下去。

几乎一路扬鞭,入了江府,却直冲入清语轩。

“殿下,这般进去实在不妥,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随风连忙劝阻道,要是传出去,太子为了江府表小姐对江大小姐发难,世人还不得议论成什么样子。

且不论江府表小姐如今已经和秦王殿下订亲了,太子应该避讳着些。

话落,萧景轩狠狠瞪了他一眼,“身为太子,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还当什么太子!”

言罢,直直朝里面冲进去。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带着人气冲冲的冲进来了,就快要到内院了。”王奶娘颤抖着身子跑进来。

萧景轩?

江婉婉告状的功夫未免也太快了些,好在她早就算到了他要来,勾唇一笑,“连翘,可准备好了。”

“小姐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王奶娘着急的不成,“小姐,太子看样子很生气,您还是赶紧出去迎接吧。”

“奶娘,太子是小姐表哥,不会怎么样的,小姐饿了,想吃你做的莲子羹,你赶快去吧。”连翘说着把王奶娘推了出去。

王奶娘是娘留下来的人,前世一心关心自己,只是她却受人蒙蔽,根本不信她,如今方知,只是她年纪大了,有些事,还是晚些知道为好。

“爹也应该来了。”

连翘笑了笑,“小姐放心,奴婢都已经办妥了。”

主仆两人这才出了闺房,在院子里等着。

随风在前面带路,萧景轩在后面跟着,随风一进来,脚底打滑,身子平地而起,腾空翻了一个身,却不知,触动了院门口的藤蔓,那藤蔓上摆了足足大的一缸水,眼看着砸了下来。

躲避之际,顾不得滑腻的脚下,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水缸里的水贱了满地,萧景轩离的近,他整个衣裳下摆都湿了,脸色刹那间沉如水。

江卿卿!

他和她没完。

“殿下。”随风急忙起来,浑身却已经湿透,狼狈不堪。

他这模样,无疑狠狠给了萧景轩一个耳巴子,他脸色黑成了包公,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江卿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本太子的随身侍卫?”

江卿卿连忙过来,欠了欠身,“太子殿下冤枉啊,卿卿哪里知道太子殿下会进来,我院子里几个姑娘在玩耍,太子殿下若不是自己闯进来,也不会落的如此样子。”

“你的意思,本太子来你这里,还要让人通报你不成?”萧景轩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烧着了,她不是可恶,是可恨!

江卿卿压下眼底的寒芒,眼中一片无辜,“是太子殿下自己进来,于卿卿何干,更和何,你我之间的婚约姨母都答应解除了,卿卿哪里算到,太子殿下会来。”

“你……”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江卿卿,他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冷笑一声,极度不满道:“粗俗不堪!”

“是啊,我是粗俗,那太子殿下踏进我这粗俗之地,岂不是连粗俗都不如,连翘,你告诉太子殿下,应该怎么说?”

“比粗俗还要甚之的,便是龌龊了吧?”

“放肆!”萧景轩抽出腰间的剑。

竟敢骂他龌龊?

主仆两人相视一眼,齐刷刷跪下了,“太子殿下,我这丫头没读过几年书,所说之言还请太子殿下勿要记在心上,不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太子殿下对号入座了呢,那岂不是我们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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