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切实际的夸奖
这丫是不是耳朵有问题?

江卿卿准备再说一遍,只感觉一阵寒气袭来,他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一步的距离处,他甚至能感受到,他要杀人的目光。

“江卿卿,人要是死了,本王要你陪葬。”

凭什么!

就算是那位传说中的秦王殿下也不敢似他这般嚣张吧,靖王而已,普普通通的王爷,她还没放在心上。

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早就听闻秦王殿下心狠手辣,行事果断,殊不知靖王殿下也有此作风,卿卿早就有言在先,是靖王为难于我,如今未寻出药,怪不得我。”

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子大!

慕容迟眯了眯桃花眼,饶有趣味道:“秦王心狠手辣?行事果断?”

江卿卿心沉了一沉,她哪知道本尊就在她面前。

刚才情急之下,说的急了,就算是反抗,她也不能在背后如此议论皇储。

眼珠子转了一圈,改口道:“靖王殿下是不是听错了,卿卿说秦王殿下有胆有识,是国家之栋梁。”

很好!

敢在他面前睁眼说瞎话,她还是第一个。

身后不远处的虞千为江卿卿捏了一把汗,姑奶奶,你可是得罪祖宗了。

“你且说说,秦王殿下还有什么好的?”慕容迟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是不是有病。

“秦王殿下风流倜傥,正义凛然,温润如玉,是赫赫有名的战神,见过他的女子皆倾慕他,自然,靖王殿下也是不差的,温文尔雅,当世无二。”

连翘倒抽了一口气,心想,她家小姐胆子也太大,除了战神一词,其他的秦王殿下完全不搭边好不好?

要是被秦王殿下知道了,还不手撕了她家小姐。

“靖王殿下,卿卿可以告退了吧。”江卿卿皮笑肉不笑。

“明日,老地方,看不见你,后果自负!”慕容迟勾了勾唇,似笑非笑,说完,大步过去。

禹千连忙跟上。

到了御书房,王公公还没行参拜之礼,慕容迟便已经大步流星进去。

皇帝慕容政正看着奏折,见他进来,立马将手中的折子放了下来,“皇弟今日怎的有空进来,快坐。”

“今日臣弟不在府中,皇兄便着急给臣弟定了一门亲事,不知何故?”慕容迟笔直站着,眼中丝毫不见对皇帝威严任何的恐惧。

慕容政愣了一下,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皇弟,你和江府表小姐的亲事早就定了,只是一直未下诏书,如今你归来,正是好时候,皇兄也是为你好。”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皇兄了,只是不知,江府表小姐以江家小姐的身份出嫁,还是李家小姐的身份出嫁?”慕容迟终年不该表情的脸上多了一抹讽刺。

人人都知道,江家表小姐原本是李姓,跟着其母回府才改了江姓。

一个身份不清不楚的女子,如今被当成正妃赐婚给他,是天大的侮辱!

皇帝笑了笑,和颜悦色道:“皇弟啊,虽说江府表小姐身份是有些特殊,不过娶妻娶贤,你看未来太子妃,还不及未来秦王妃一半呢,莫不是,皇弟对这门亲事不满意?”

“既然是皇兄的心意,臣弟自然笑纳,臣弟府中还有其他事,先行高退。”慕容迟说完,转身离去。

王公公进来,弓着身子问好,等人走远了才道:“皇上,秦王殿下未免太放肆了。”

皇帝冷哼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面色沉如水,“他放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传令下去,好生操办秦王府的婚事,不得有一丝马虎!”

“是。”

江府。

江卿卿刚进府,便听下人说皇帝下了一道赐婚圣旨。

让当今秦王殿下和江婉婉成婚。

前世秦王一直都在边关,她没多少印象,也没赐婚一事,看来这一世,终究有些变化了。

不过来的正好。

嘴角一勾,路过大厅,被身后过来的江鹤离唤住了,而他身后,站着的正是江锦柔母女,“卿卿,你上哪儿了。”

“爹,我去看姨母了。”

果然。

江鹤离脸色沉着,语气中毫无感情,“是不是你让你姨母求了皇上给婉婉赐婚的?”

否则她早上才入的宫,怎么中午赐婚的消息就出来了。

江卿卿微微蹙眉,压下心中的愤慨,“爹以为,我是嫉妒太子殿下和婉婉,所以暗中使坏了吗?”

“姐姐,你记恨我不打紧,我也可以不嫁给太子殿下,可是你不能这样对我,秦王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姐姐,你当这般狠心?”江婉婉双目通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传闻秦王殿下冷血残暴,嫁过去就是个死啊。

“卿卿,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江鹤离语调拔高,引的旁边的丫鬟纷纷侧目。

这般公然训斥,落在丫鬟眼中,哪有不明白的。

连翘连忙跪下,急急忙忙解释,“老爷,小姐没做过这样的事,皇后娘娘只是找小姐谈论和太子殿下的婚事。”

江鹤离脸上的怒色退了一些,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你姨母都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

江鹤离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上来了,没什么去这么久?

“大哥,赐婚一事,是皇上的旨意,和卿卿定然无关,先让她起来吧。”江锦柔掩下脸上虚伪的笑容,将她扶了起来。

“好了,回去吧。”江鹤离不好说什么,只能沉声道。

江卿卿应下,拉了连翘起来,“爹,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

江婉婉回了闺房,一股脑扑在床上,哭的厉害。

“小姐,您别哭了,您身子还未好,要是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

“滚出去。”江婉婉哪里听的进去,眼看着她就要做太子妃了,却闹出秦王这一出,她现在怎么办?

“小姐,现在只是赐婚,还是有希望的。”丫鬟在一边劝道。

对啊。

她差点就忘记了。

抹了一把眼泪,坐了起来,要是没记错,明日就是轻月的生辰了,那边已经在操办起来了。

既然江卿卿让自己不痛快,自己就毁了她。

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哪里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丫鬟,“去,给表哥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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