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并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我正要再说,砰的一声巨响忽然响起。
我一惊,扭头看去,就见两个描眉画眼的纸人趴在出户外。

砰!砰!纸扎的手臂拍打着窗玻璃,玻璃上骤然现出一道裂纹。

不好!这小旅馆的窗户是普通的玻璃,经不起几次敲打!

我抽出符咒,快步向窗口走去,欲要贴到窗户上,只听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窗玻璃给打碎了!

纸人从窗口飞了进来,我将手中的符咒飞出,将飞入的纸人击落。

另一个纸人钻了进来,向我迎面飞来。我闪身躲开,口中默念咒诀,比了个指诀指向它。那纸人停在空中,动弹不得。我取出符咒,迅速上前贴到了它的身上。那纸人燃起火,从空中落下,在地上燃烧。

之前被击落的那个纸人重新飞了过来,我如法炮制,将符纸贴到它的身上,坠地起火。

一阵声响从门外响起,之前在门外的纸人估计是发现了情况,要拐到窗口去。

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我背起背包,拉上陆彦雯,向门外走去。打开房门,门外空空荡荡,原来在门外的纸人果然去寻找其它的途径去了。

我拉着陆彦雯向向楼下跑去,迎面就见往上走的旅店老板。估计是听到声响上来查看。

“我不小心把窗玻璃给打碎了,押金就不用退了。”我说道,抓着陆彦雯向下跑。

跑出旅店外,街道上空空荡荡。从车站出来的时候还不算太晚,现在天晚了不说,还是郊区,根本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不对,好像有。

一辆摩托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停在了不远处的网吧门口。四个黄绿头发的小子从车上下来。

那几个小子年纪不大,十四五岁这样。未成年开摩托车上路,还四个人挤一辆,简直是太不把法律放在眼里了!我今天就代替警察叔叔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我放出燕姐,简单交代情况,燕姐飞了过去,在那四个小子的身上抹了一把,他们顿时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走过去,坐到车上,说了句“借哥用用”,示意陆彦雯上车,开车离去。

陆彦雯异常的兴奋:“好刺激啊!好像在逃亡一样!我们现在去哪?”

她是陆彦羽的妹妹,这一切在她眼里就是一场游戏,可我他娘的可是真的在逃亡。不管是韦二爷还是麻老头那边,都不能被他们逮到。

“反正市区是不能去了。”我道。

开着摩托兜了许久,来到另一个偏僻的小旅馆。下车后,我叫陆彦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身上在没有什么咒术,这才进到旅馆中。

开了房,将燕姐和二胖放出来守着,这才得以放下心休息。

陆彦雯折腾了一天,躺在床上直接就睡着了。

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样东躲西藏的不是办法,我必须得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和羽人有联系。可是我实在想不到自己的身边哪里有羽人骨羽存在的迹象。而且叫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他们有所发现,直接沿着线索调查不就行了吗?一个两个的费尽心思接近我干什么?

麻老头那边不好说,韦二爷可是我被人堵在KTV里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她要调查一点难事都没有。

还是说并不止是我身边有羽人骨羽存在这么简单,还存在其他的关联?那到底是什么关联?

我使劲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什么羽人有关的。我甚至怀疑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那些拥有神力的羽毛和骨头或许就只是某类奇物而已,并不是什么羽人的骨羽。

第二天一早,在退房离去之前,借用旅馆的电话给阿叔打了个电话,问他们最近的情况,有没有什么人找上他们。

“一切都好,前几天你的一个朋友过来了,送了一堆的礼物,全是价钱不便宜的东西,你跟他说说,别这么破费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收呢。”阿叔说。

“朋友?什么朋友?”我警惕道。

“他说他姓韦,上次高利贷那件事就是他帮忙摆平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就跟他说一声,找你一块聚聚。”

韦二爷已经找上阿叔他们了!

“我自己跟她说就行了,你们就不用联系了,你们要注意身体,别太操劳,还有……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我拉上陆彦雯迅速上车离开。

韦二爷已经找上阿叔他们了,我打电话过去,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我和羽人到底有什么关联,使得她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麻老头和韦二爷最初接近我的时候,必定是不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和其它信息的,那么问题就只能是出在我自己身上!

可我自己身上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我自己身上……自己身上……

说起来,我跟麻老头和韦二爷初次相遇的时候,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鬼咒发作。经图额查探,我的身上是没有鬼咒的,那么当时老陈叫我去找麻老头,就是有别的用意。

难道是和鬼咒发作的事有关?可是这“鬼咒”已经被麻老头封住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得而知了。

这鬼咒的事除了麻老头和老陈知道,那就还有……

我一拧油门,转了个弯,往某个方向开去。

“我们现在去哪?”陆彦雯道。

“回我老家!”

爷爷已经不在了,要说知道这件事的除了阿叔和婶子,就还有村子里的人!当年爷爷为我保命是真,但如果并不是封住鬼咒,亦或者说不仅仅是封住鬼咒,那他当年究竟还做了什么?

我老家离这里颇远,开摩托车去不了。以防万一,我没有去车站,而是找了辆黑车。

看着窗外的景物,心情有些郁结,昨天还当师傅,当朋友的人,今天却全都是居心叵测。究竟还有谁是可以相信的?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来到了老家的县中,我让司机在村外远远停下,然后循着小路往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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