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暂的带着那少年回去。
那十五万的事我自然是不会忘的,在离开之前,我和麻老头先去了趟银行。

这次处理童伶鬼戏的事孟乘德也付了酬金,一共五十万,麻老头一分不要。麻老头说过孟乘德曾经帮过他一个大忙,所以他不会要孟乘德的钱。我作为麻老头的徒弟,当然也不会要。

分别之前,麻老头给了我一张护身符和一张镇鬼符:“这些天你就先好好练练这两张符,记住,凝神静气,一气呵成,不可中断,否则写出来也没效果,等学的差不多了,就自己弄些空白的符纸写写,找机会试试效果。”

我接过符纸,说道:“作用不知道有没有,不过这符文我已经会写了。”

麻老头狐疑的看着我,明显不信。

我用手指在手掌上给他比划了一遍。我记东西比较快,更何况这符他都已经给过我几次了,我没事的时候也拿来研究过。

麻老头斜视了我一眼:“既然这样,我就再给你一张,你给我好好练。”

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符递给我,这符和护身符、镇鬼符长得又不一样,和影视剧里常见的道符也不同,乍眼一看,符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火”字,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有“天”,下部有“地”,此外,上下两部分又各包含着“井”字,上部是两个圈起来的“井”,下部则只有一个“井”。

“这符画完之后,还要念一段咒语,否则无效,你给我听好了。”麻老头说着,径直念出一串稀奇古怪的咒语。这咒语和古越语又不同。

念毕咒语,他道:“记住了吗?”

“还没,这又是什么语言?能再念一遍吗?”

“这是瑶语,我就念一遍,你小子记性不是很好嘛?自己琢磨去吧!”麻老头说。

好吧。我也不指望这老头能再念一遍。

我道:“这是什么符?做什么用的?”

“这是粤瑶井字符,用于收邪魔之用,岭南地区的井火符,主要传自道教,源于秦汉时期的‘画地为狱’巫术,这井字符分上下两道,上符由天火围绕井字组成,下符则由地火围绕井字组成,意即将邪魔收入井中,用天火地火烧之。”

麻老头又道:“这井字符威力极大——当然也跟制符之人的能耐相关,要制成此符也更加的困难,但凡有一点纰漏都不起效,这过程你也自己琢磨吧!”

麻老头说罢就要离去,走出两步,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向我说道:“对了,井字符和镇鬼符用的是朱砂墨,护身符则是寻常的黑墨汁,可别弄错了。”

“记住了。”我点头说道。

麻老头扭头离去。

我看向身旁的少年,一双清秀的眼睛透露着茫然无措。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只能先带着他一块回去了。不知道咖啡屋现在怎么样了。

我提前给文仔打了个电话,得知我要回去这家伙开心的不行。我安然回去就意味着我的事就告一段落了,他也不用那么自责了。

回到那边,从车站里出来,过来接应的文仔已经候在了外边。

“怎么还带着个人?他是谁?”文仔看向那少年说道。

“我一小堂弟,刚好碰上,来这边玩几天。”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叫什么名字?”文仔问道。

“王岳。”我道。

这名字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给他起好了,也不知道他是谁,起个名字好称呼。

坐进文仔的车上,我让他直接送我回家。我得回去收拾收拾给这小子腾个地方。文仔本来还想给我接风洗尘,既然我急着回去,这事就留到明天再办。

好在我跟着文仔开咖啡屋之后换了个稍大的出租房,一房一厅一厨,否则以前的蜗居小单间还真容不下两个人。

我放好行囊,带他简单熟悉了一下屋子,说道:“这里就一张床,咱俩只能一块睡,床挺大,不挤,你不介意就行。”

“不介意……”他腼腆的说道。茫然的看着周遭。

这小子平时一定是个极其斯文的人,说话都有些温声细语的,让我听着有些别扭。

休息了一阵,我带他去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又在外头吃了顿饭。

这小子算是在我这里暂时住下了。

第二天我就带着王岳一块去了咖啡屋,他自己留在屋里也没事干,不如出来走走,四处看看,说不定有助于恢复记忆。也省得我照看他。再者说,这小子长得不错,眉清目秀的,说不定能吸引些女学生过来。

“我们亲爱的副店长,你可算回来了!”安珍楠万分欣喜的说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店里的生意回到了解放前啊!女学生们还天天过来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这洛老师不在,她们的成绩都下降了,咦?这可爱的小弟弟是谁?”

“我堂弟,王岳。”我道。

另外两个店员迟静和郭娅也聚了过来,津津有味的打量着王岳,活像盯着一块鲜美肥肉的恶狼。

“小堂弟,长得挺帅呀,读高中吧,高几啦?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怎么有空过来玩啊?”迟静一手叉着腰,展露着S型的完美身材,另一手向王岳招了招。

“在学校有女朋友了吗?长得漂不漂亮?你看姐姐怎么样?”郭娅靠在收银台边,两手托着腮眨着眼睛说道。

王岳有些惊惶的往我身后靠了靠,这一举动更是叫三匹恶狼流露出贪婪的凶光。

“三位姐姐这么热情,怎么当初我来的时候没这待遇呢?”我道。

三人鄙夷的瞥了我一眼,同时不屑的撇过脸。

文仔在换书架上的图书,我过去帮忙,让王岳自己在旁边坐会儿。现在店里也没什么客人,我一走,三个美女店员立即凑了上去,将王岳团团包围。王岳手足无措的往我这边看。我也懒得理会,她们一个个名花有主的,新鲜劲过了自然会走。

文仔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你的事彻底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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