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温润,似花瓣般柔软细腻,秦暮尧心神一荡,正想去扑捉,安言却突然用力推开他,站了起来。
“秦暮尧,拜托你正经一点,不要开玩笑。”

月光下,她满面红霞,似嗔非嗔,摸样娇俏可爱。

秦暮尧有一霎那失神。

记忆中,他把女孩壁咚在墙上,戏弄她,引逗她,她就是这种神情。

“你看我哪里不正经了?”脚尖一点地,他轻摇摇椅,一副悠闲自得模样。

安言咬住下唇,瞪着他,“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有一点正经?”

秦暮尧笑了,停下摇椅跳下来,“好吧,说正经的,要我帮你做什么?”

安言有些意外,她刚才并没有开口说要他帮忙,他怎么就知道她想求他?顾不上纠结这个问题,她问道:“你帮我?”

秦暮尧笑道:“是啊,你不是说想去公司做事吗?要不这样吧,你也不用去找其他公司了,干脆到我公司来,做我的秘书,怎么样?”

“什么?做你的秘书?”安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暮尧居然会主动要她去他的公司,真是太好了!

“觉得很惊喜是吧?”秦暮尧的笑意更深。

安言当然觉得惊喜,她本来只希望能进秦氏企业工作,没想到秦暮尧却提出让她做他的秘书,那样岂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他?

她笑道:“当然,你们公司可是世界闻名的企业,我能去当总经理的秘书,跟中了彩票有什么区别?不过,林小姐会不会不高兴?”

秦暮尧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嗯,肯定会不高兴,说不定马上就跑到公司去大吵大闹,说你沟-引她未婚夫。”

安言怔了怔,然后故意撅起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秦暮尧笑着伸手拉住她的手,“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可柔从不过问我公司的事,再说她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然我现在那两名年轻又漂亮的女秘书早就被她赶跑了。”

那可不一定!

安言心中暗笑,她很清楚,假如林可柔知道自己离开剧组却跑到秦氏企业做秦暮尧的秘书,一定会气得吐血!

她现在已经很期待看见那个场面了。

看一眼她被夜风吹起的秀发,秦暮尧说道:“走吧,外面凉,我们进屋去。”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目的已经达到,安言不想再久留,更不想跟他进屋去。

坐在这外面已经被他占了便宜去,万一进到屋里,他又动手动脚可怎么办?

“明儿是周日,我不用上班,你更不用,陪我好好玩玩再走。”秦暮尧说着就拉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玩玩再走?

这是什么意思?他想玩什么?

安言的心怯了,却又不好强硬拒绝未来上司的要求,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进屋。

走一步算一步吧,万一他真的动手,她再严词拒绝,他总不可能强迫她吧?

然而,进屋之后,安言才知道秦暮尧说的玩玩是什么意思,居然是玩电脑游戏。

静园地下室有一个很大的游戏室,里面有各种游戏设施,秦暮尧带安言进去,也不问她会不会玩,就打开电脑,点了一个早几年比较流行的大型网游,要她跟他一起玩。

安言面色微变,又开始不淡定了。

想当年,安言可是此道高手,连顾以恒这个游戏迷都玩不过她。然而今天她却不能表现出很善长玩这种游戏,只好故意对秦暮尧说道:“我不会啊!”

秦暮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是吧,你读书的时候没玩过吗?”

安言摇摇头,“没有,那时候顾着读书,根本没时间玩这些。”

秦暮尧深深看她一眼,笑道:“没事,我可以教你,很容易的。”

“好啊!”安言赶紧装出兴致勃勃的样子,坐了下来。

玩了几场,秦暮尧抬腕看看手表,“夜了,我要司机送你回去。”

安言注意到他这个小细节,从到花园坐下之后,他就每隔一段时间看一下手表。

最初她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是在暗示她离开。后来她提出回去,他却挽留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故意像每一个初学者一样,对游戏来了兴趣,安言嘟起嘴,“这么快就赶我走了,人家还想再玩一会儿。”

秦暮尧把手臂伸到她面前,“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再不回去,我怕陈大明星会杀过来把我千刀万剐,说我勾-引他的小助理,让你夜不归家。”

安言瞪他一眼,站了起来,“走就走,下次我再来,一定要赢你。”

秦暮尧笑道:“下个周末你还可以来。”

安言想了想,道:“不行,那天是顾以恒生日,我要陪他过生日,不能来。”

秦暮尧意味深长道:“好吧,来日方长,你大把机会能来。”

到了花园,司机已经把车开出来了,打开后座车门等着安言上车。

安言跟秦暮尧说了声再见就上车了。

她听见秦暮尧对司机说了一句路上开慢点,一定要看着她进大门才准走,心想这人还蛮细心的,只是,他为什么不亲自送她呢?

难道说,他对她还只是有点感兴趣,还没有到那种很喜爱的程度?

目送着小车消失之后,秦暮尧走回屋內,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敲了一下门,然后扭开进去。

宋子谦正半躺在床上捧着一个平板电脑看赛车视频,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地问道:“你马子走了?”

秦暮尧在床前沙发上坐下,答非所问:“子谦,你确定对海鲜过敏的人吃了海鲜之后会很快出现症状吗?”

“百分之八十都会在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出现症状,有些特别敏感的十几分钟就会起反应,像我就是。”宋子谦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你马子没事?”

秦暮尧皱皱眉,“她还不是我的马子。”

宋子谦撇撇嘴,“哦,那你真没用,一晚上干啥去了。”

秦暮尧不理会他的调倪,又说道:“上回我跟她一起吃饭时,她跟我说过只要一吃海鲜就马上过敏,无论是虾蟹还是贝壳类,都会马上全身发痒起红疹,可是刚才她吃了至少三只大虾,两只鲍鱼,过了四个小时都沒事,这是不是说明她在说谎。”

宋子谦道:“没错,她肯定在骗你。我当皮肤科医生那些年,见过很多对海鲜过敏的病人,像她这么敏感体质,别说吃那么多海鲜,就算是吃一只虾,也会很快就浑身发痒,哪可能过了四个小时还没事。”

秦暮尧的脸色变得凝重,“难道真的是她?”

“很有可能哦!”宋子谦笑道:“我帮你想到这么好的办法来识破她的谎言,你怎么感谢我?”

秦暮尧没有应他的话,脸色更是阴沉。

宋子谦收起笑脸,正色道:“看你这样子好像很不高兴,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她吗?”

秦暮尧沉默了许久,喃喃道:“我倒情愿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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