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胜向险中求。
郝长锁兵行险着成功的引导童雪朝他所盼望的地方想,之所以不写信,是他和丁海杏约定好,为了不耽误他在部队积极的进步,所以除了最初刚到部队新兵连的时候写了几封信,后来分连队后,等到他提干了才恢复通信。

现在还真是庆幸当初的那个约定。

至于不来看他,家里穷的叮当响,连车费都掏不起,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跑来呢!这一次来应该是攒了几年的钱,不得不来的。

童雪嘴角勾勒起一个甜美的微笑,她也不是傻瓜,对于她将来的爱人,在暗中不知道观察他多久了,才答应和他谈恋爱的,她是单纯不经世事,可不代表她没脑子、单蠢。

童雪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带着大院子女特有的骄傲与自信道,“郝伯仁,我现在就告诉你,只要你还没有结婚,你就是自由的,你有选择的权利,和被选择的权利。你既不能剥夺你自己的选择的权利,你也不能剥夺我选择你的权利。”重新投入他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搂着他道,“我再也不放开你了。”

郝长锁展开双臂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揉搓着她的后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动情的叫道,“小雪。”

童雪轻轻松开他,转而贴上了他的薄唇,郝长锁如遭雷击般僵硬在当场,他很想将她拆解入腹,生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的事实。

但他不能,一来时间地点不对,二来不愿意这么破坏他们之间的情感。

郝长锁‘狠心’的推开了童雪,捋了捋她两耳边的碎发,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一脸受伤地她道,“小雪,听我说。”

童雪激动地胸脯剧烈的起伏,贴上去都没人要,被人拒绝了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郝长锁垂下眼眸,拉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听这急跳如鼓的心跳声,它如你一样。”大手覆盖着她的小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听我说,我们不该这样,这是对你的不尊重,我希望你考虑清楚,第一次应该是神圣的,留在新婚之夜,这不仅仅有激情,它更应该是美好的。”上前轻轻拥住她,平复两人内心的情动。

童雪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即便你有对象又如何?我还是会把你抢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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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几次躺在床上的他都睡不着,战常胜一翻身坐了起来,“奶奶的,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从兜里掏出香烟磕出一根,叼进了嘴里,又摸索出火柴,擦的一下点亮,刚想点着香烟。

就想起郑芸姐要是知道他在病房抽烟,能像那个唐僧一样,念个紧箍咒不停。

战常胜吹灭了火柴,趿拉着鞋起身,去走廊上抽,摇摇头,被护士打了小报告更惨。

于是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半扇窗户,冷风灌了进来,真是凉爽极了。

惬意的点上香烟,使劲儿的嘬了一口,缓缓的将烟圈吐了出去,看向窗子外面。

“哟呵……这是哪里来的野鸳鸯。”战常胜花园里的男女,在心里嘀咕道。透过晕黄的灯光,看样子男的身穿军装,女的则是白大褂,“好小子,不错,不错。”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事情的动态。

战常胜所处的病房地里位置非常好,僻静推开窗户就能看见医院的小花园,春天的时候百花盛开,难得一见的美景;夏天绿树成荫,凉爽的很。

冬天萧瑟树叶都掉光了,所以花园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哎呀!抱上了,抱上了。”战常胜一脸猥*琐的说道,可惜离的太远,加上天太黑,光线不好,听不清两人说话,不过从两人的肢体语言上就可以看出这是在谈恋爱处对象。

“哎呀妈呀!亲上了,亲上了。”战常胜激动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的事,看那兴奋劲儿。

“啧啧……还是女方主动的。小伙子有前途。”战常胜看戏看的非常的投入,连烟都忘了抽了。

看的男方推开了亲吻的女方,大骂道,“笨小子,浪费这么好的机会,红旗只有插在高地上,才是自己的。”又看见女方主动投怀送抱,清晰的看见女方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脸,“啧啧……这以退为进的战术,攻心为上,我服,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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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冷不冷,咱们进去吧!”郝长锁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

“不冷,在你怀里,听这你的心跳声,我一点儿都不冷。”童雪温柔地说道,轻轻站直了身体,抬眼看着他道,“你别误会我。我就是想感触你,就是想趴在你的怀里,听听你的心跳,感觉你的温暖。就像丽达和保尔那唯一的一次一样。”

郝长锁轻蹙了下眉心,在心里嘀咕:这李达和宝儿是谁?回去找人问问,谁认识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郝长锁静静的眼神里满是柔情地看着她,听她继续说道,“哪怕明天的太阳不再升起,我也没有遗憾。”

“我知道。”郝长锁激动地又抱着她,满脑子都是这李达和宝儿是谁啊?听名字在两人认识的战友中,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郝长锁琢磨着得去图书馆查查,不能找人随便问,这万一闹了笑话,传到小雪的耳朵里,丢人是小,到手的鸭子飞了,就惨了。

“我们回去吧!不然的话,你小雨又该调侃你了。”郝长锁松开她,拉着她的手,穿过花园,进入楼宇,朝药房走去。

战常胜看得入迷的他长长的香烟燃烧完毕,长长的烟灰坠落,烧着自己的手,“嘶……”一边甩着自己的手,一边吹着,“哎呀!真是可惜了我的烟,只吸了一口。”看着人家俩走了,“得,没戏可看了。”关上窗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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