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心明如镜:本初啊,怕是你自己也不好厚着脸皮判你外甥获胜吧,所以才让我先出头,真有你的,心够黑,脸却不够厚嘿嘿,我这张黑脸虽不值钱,却还舍不得扔
于是曹操道:“吕家侄儿的诗确实更胜一筹!”

杨修红着眼,都要哭出来了。

袁绍其实早料到这个结果,毕竟这两首诗的境界差得太远,一个是少年的志气——“我要当天下第一”,另一个是枭雄的霸气——“老子天下第一,谁造成,谁反对”后者简直是他的心声,如果连内心都背弃,还怎么称雄天下!

胜负已定,袁绍顺水推舟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以为,吕家侄儿要高明一些!”

“哼!”杨修当即不顾礼仪愤然拂袖而去。

吕林却是暗爽,不是因为赢了杨修,而是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

系统信息:任务完成,获得奖励,赋予则,赋予则。

吕林当即查看吕布智力,发现才,再多“2”也还是“二”,于是毫不犹豫加给了自己,达到,正式迈入二流谋士的水准。智力是记忆力、创造力、知识量等元素的综合指数,这一点智力加上去,吕林只觉精神一震,似乎记忆力加强了不少,连张瓴方才剑舞的一些细节都能记住。

见杨修无礼,袁绍忙致歉:“小儿无状,当真是失礼!”本来想借杨修的才华给衬托袁氏学问的高度,好给吕家父子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结果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虽如此,但拉拢吕布事关重大,不得不施为。

于是袁绍给曹操使了眼色。

曹操领悟,顺势道:“少年意气,万事随心,我等当初不也是这样么?当年曹某也是少年任侠,比杨家侄儿还要任性,只因看那张让祸国殃民,心中不忿,便不顾生命危险,潜入张府第去行刺那阉贼”

吕布来了兴致,问:“结果如何?”

一旁的吕林一头黑线:刚没给你加智力你立马就给我秀智商下限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要是成了估计也没十常侍这档子事了

曹操叹息道:“可惜被阉贼发现,功亏一篑”

吕布又道:“这是结了死仇啊,那他事后有没有追究?”

曹操道:“他倒是想追究,不过有本初帮我摆平,那阉贼能奈我何!”

吕布目光灼灼看向袁绍。

袁绍淡然道:“我袁门四世三公,不论在朝,还是在野,都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莫说是让阉狗不敢追究,就是让孟德光明正大地做官,也不是什么难事!”

吕布目光火热,羡慕不已。

曹操趁热打铁:“不错!在本初的帮助下,我出任洛阳北部尉,设下五色棒,痛打阉党。在京师有本初关照自然万事无忧。不过就算远离京师,本初依旧能照拂于我。想我当年出任济南相,想整顿风俗,铲除当地泛滥的淫祀,阻力甚大,不过有许多袁门故吏鼎力相助,这才畅行无阻!”

吕布艳羡不已,心说:我吕氏要是能如袁氏这般,那该多好!

吕林则腹诽:你们真是生不逢时啊,不然世间肯定少两个枭雄,多两个说相声的人民艺术家

袁绍自若道:“像孟德你这样的能臣干吏,我袁氏自然要助你更好地报效国家!”

吕布赞叹道:“孟德有本初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不枉此生啊”

曹操含笑点头,一脸“没错就是酱紫”的神情,然则内心却在说:他可从来没把我当朋友!

袁绍见时机成熟,便抛出钓饵道:“孟德是能臣干吏,奉先你也是猛士勇将,武艺不凡,刚烈忠义,若是朝中有人相帮,莫说是封侯拜将,便是做那封疆大吏,也不是没有可能!”

吕布心中一动:是啊,朝中有人好办事,义父那么尽心为大将军效命,不正是这个道理么,可惜大将军已死

看到吕布眼中的失落,袁绍觉得这是“雪中送炭”的大好机会,忙道:“当夜奉先千里护驾,独斗西凉军,雄姿英发,忠义可表,我家叔父,也即当朝太傅看中眼里,记在心中,对我说‘若有得此等忠义之士为徒,则足慰平生’!奉先,你可愿拜家叔为师?”

吕林一惊:没想到袁绍竟然抛出这么具有致命诱惑的鱼饵,这简直就是士族这个俱乐部的钻石级贵宾会员卡,正是吕布最欠缺最渴望的。袁氏庞大的人力资源,是所有欲成大事者最不可或缺的力量。拜入袁门,确实好处巨大。甚至,系统任务里一项也能够完成。但却有不少的隐患。想历史上的曹操托庇于袁绍手下,前期得到袁门人力资源相助,快速发展,但当曹操跟袁绍翻脸决战时,这些人力资源又暗中跟袁绍联络,最终战胜袁绍后,为了稳定人心,曹操不得不将相关书信当众烧毁。以袁绍不肯奉迎天子的行为来看,他终归不是什么忠臣义士,终究不是一路人。若拜了袁隗为师,以后若跟袁绍翻脸,必定于名声有损。所以,长远来看,还是忍痛拒绝这个诱惑才好

然则,吕布可没他那么长远的目光,早已满脸的欣喜若狂,就要答应袁绍!

袁绍察言观色,暗道:大事成矣!

吕林见势不妙,抢先惊叫一声“哎呀”!

吕布情绪被打断:“怎么了?”

吕林解释道:“一说起拜师,我便想起心中一件憾事:当初我拜师,这等大事却没能请示父亲,真是不孝至极,不当人子!”

吕林安慰道:“那是为父没在你身边”他并无半点责怪的心思,反而有些愧疚,不过听吕林这么一说,便恍觉拜师这种事攸关终生,确实应该请示一下长辈,母亲远在并州不提,义父却在左近,不能不问。本就对丁原心存愧疚,如今尽释前嫌,吕布已经真正将其摆到了义父的位置上,于是道:“多谢本初兄和令叔的美意,不过拜师是大事,我还得去请示一下义父。”

在袁绍看来,丁原久在官场,肯定明白官场的道理,知道袁氏的能量,必定不会反对,所以这事已经十拿九稳,便说道:“理当如此!”

正事已定,袁绍便叫鸨母安排一批姑娘,热闹一番。

不多时,莺莺燕燕齐入场,红红绿绿晃人眼,袅袅娜娜勾人心

吕林却没什么心思欣赏,他之所以跟吕布来这燕脂坡,可不是真来闯红灯养成老司机,而为想借袁绍之手阴董卓跟李肃一把,省得董卓把心思放在对付吕布身上。目光一转,吕林便借口上厕所。

回来后,他故作惊讶道:“呀,怎么已经换了一批姑娘么?”

吕布道:“还是原来那批,怎么了?”

吕林:“方才是红衣的在前,现在换成绿衣的在前,我还以为换了一批呢,原来没换,只是她们变换了位置而已!”

吕布没在意,袁绍也没在意,但曹操那本来色眯眯的小眼却忽然一睁,精光闪烁。此时的他有如醍醐灌顶:原来如此!我之前还猜测董卓明明增兵几次,为何还外强中干要收买吕布,原来他增兵不过是障眼法。难怪每次增兵看起来是不同颜色的坐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趁着别人的注意力都在歌舞上,曹操对袁绍耳语几句,袁绍神色变幻,目光一转,有了决断,道:“奉先,我有事先走一步,就由孟德在此坐陪,一定要尽兴而归!”

吕布浑不在意道:“本初兄自便!”

吕林察言观色,暗喜:看来成功了,不愧是曹操,一点就透!

宴至黄昏,众人才离了燕脂坡。

当众人离去后,张瓴回到厅中,一改眉眼间的妩媚柔和,变得凌厉起来。身边的鸨母则毕恭毕敬道:“圣女,这几人气运如何?”

张瓴道:“我以命术观察,袁绍,曹操,吕布三人,气象宏大,无疑皆有枭雄之姿,却不知什么原因,有些紊乱,尤其是吕布的,更是变幻不定。人命运数我也只能窥测到这种程度,无法洞悉更多。无法像父亲临终时那般,得天人感应,洞察天命。父亲当时留下了一些谶语,结合谶语来看,天命无疑更偏向于曹氏!”

鸨母惊讶道:“曹孟德只是宦官之后,袁本初却是四世三公高门子弟,袁氏故吏也遍布天下,难道还比不上曹操?”

张瓴道:“天下官吏最多的是什么?”

鸨母:“莫非是令?”

张瓴:“不是令,不是丞,而是曹,譬如功曹、法曹、侍曹,袁氏的故吏却是多不过‘曹’吏!最终能颠覆汉室的,应该是曹氏吧!其他人,或许只能为曹氏做嫁衣!”

这时,一个灰白头发,满面胡渣,却气质阴柔的老仆跪倒在地:“既然袁绍于主人大事无用,请主人允许老奴杀他!”

张瓴叹息道:“张让,你还没放下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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