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用两人的身份不符的借口婉拒了亨利的邀请后,快步朝着两位爵士离去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暗自说:“该死的,幸好这个红发小子不是在用拉丁语和我对话,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之前在面对亨利、管家及奥古斯丁爵士的询问时,她曾说自己会说拉丁语。但她自己也很清楚的一个事实就是,拉丁语在自己生活的时代是一种日常口语已经消亡的西方古典语言,一般情况下只作为文献语言供研究使用。因此,她的拉丁语水平仅仅能够达到法语的初级水平。

虽然在美国很多州的高中课程里,需要高中生们学习、考试及社会应用的语言是作为世界第二大流行语言的西班牙语,但德克萨斯州的高中生们学习的第一外语仍然是法语。又因为伊莎贝尔曾参加过高中的法语社,所以她可以很自信地说出一口流利的法语。

当她追上步行的两位爵士时,弗格森开玩笑似的对她说:“斯夸尔,我猜殿下现在肯定会有充足的理由对你产生浓厚的兴趣。”

伊莎贝尔走在奥古斯丁的一侧,轻松地回答说:“你猜对了,公爵殿下几乎完全不考虑他的身份,打算请我吃午餐。”

“哈哈哈……斯夸尔,你知道吗?在丹麦人占领英格兰的时期,女人会是一种重要的物资。有些时候,还会作为一种珍贵的财产用来与撒克逊人交换金币和银币,为第二年夏季的战争做好充分的准备。”

“爵士,丹麦人的时代已经过去几个世纪了,丹麦人克努特一世建立的强大帝国早已消失在英格兰的历史长河之中。”

奥古斯丁朝身旁的女侍从看了一眼说:“伊莎贝尔,殿下邀请你吃午餐也许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样,至少可以改变目前你在诺丁汉城堡的地位和生活方面的待遇。”

伊莎贝尔撇撇嘴说:“我知道,如果我答应他的话甚至可以得一切我想要的东西。但是,你也认为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爵士,我想你肯定还记得主耶稣基督赐予了妇女自由和尊严的权利,就像主充满仁慈地对待撒玛利亚妇人和马大一样。”

“伊莎贝尔,你的话让我感到惭愧。我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教徒,的确应该相信主的话。”

“爵士,我觉得女人不应该完全在家庭和厨房中履行丈夫所要求她们作为贤妻良母的职责。相反,女人更加应该具有与男子同等的地位,按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想,这就是得到国王陛下及宫廷支持的人文主义所倡导、主张的自由平等及自我价值的表现。”

————————————

午餐时,两位骑士一边吃着领主为他们提供的丰盛的午餐,一边大声谈论着一些有趣的事。奥古斯丁撕下一点面包放进嘴里,边嚼边对站在身后一侧的女侍从说:“伊莎贝尔,尽管我不太了解国王陛下所支持的人文主义的一些观点,但这里是英格兰的北方地区,还有很多人仍然坚守着这里的一些古老的信仰。”

坐在奥古斯丁·沃尔顿对面的弗格森,正在考虑是否应该将伊莎贝尔的计划告知给爵士。当他吃下面前的一些烤鹿肉后,拿着酒杯对奥古斯丁说:“爵士,我想我们可以讨论一些让人兴奋的事。”

奥古斯丁看着他,平静地说:“兴奋的事?你指的是什么?”

“财富,武器,马匹和骑兵甲胄。”

“我明白了。弗格森,你又打算去参加几场马上比武竞赛,还是你的骑士荣誉受到别人的嘲弄?”

“不,爵士,你都说错了。这个计划是你的新任侍从提出来了的,她让我帮助她。”

奥古斯丁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回过头看了眼侍立着的女侍从,轻声说:“伊莎贝尔,我看得出你知道很多骑士制度里的东西。只是,你现在处于一个学习的时期,有些事情还是等你先学会投枪、剑术和狩猎才行。”

伊莎贝尔知道爵士说的是“骑士七技”方面的事,言下之意是说她还是一个骑士学生。一个还在求学阶段的学生还未从学校毕业,就想找到工作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深思几秒后,伊莎贝尔说:“爵士,目前我正在学习剑术,我也会骑马,我想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伊莎贝尔,你应该利用好这六个月的时间学会一个侍从应该在七年里学会的各种训练和骑士精神。你应该明白,我的夫人,儿子和女儿都很喜欢你,她们把你当成家人一样来对待。我不希望你的鲁莽行为让我的家人伤心难过。”

“谢谢你,爵士,谢谢你的家人没把我当成一个女巫。不过,我作为一名侍从,难道不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战马,自己的刺劈剑,还有骑兵甲胄或是盾牌吗?”

伊莎贝尔又说:“我作为你的一名骑士侍从,至少不能因为这些事而让你的骑士荣誉受到别人的嘲笑吧。”

奥古斯丁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也知道伊莎贝尔的话是对的。以往的每一个侍从都是来自于附近的贵族家庭,因此每一个年轻的侍从都是携带着家庭提供的武器装备来到阿斯克庄园的。所以,身为爵士的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弗格森见爵士开始犹豫起来,便趋势说:“爵士,不用担心。你的斯夸尔已经制定好了计划,虽然这个计划还有待于商讨,但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你们打算去劫掠边境的村庄还是农民的牲口?”

“爵士,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让斯夸尔对你说。”

奥古斯丁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只是想想后说:“伊莎贝尔,你快去吃饭吧。殿下会在下午的3点钟为你举行一个臣服仪式。好好想想,这个臣服仪式对你意味着什么。”

伊莎贝尔行礼后离开了房间,弗格森注视着她的背影说:“爵士,你在担心什么呢?是担心斯夸尔会在劫掠行动中战死,还是你的骑士荣誉受损?”

奥古斯丁拿起酒杯喝了口葡萄酒,摇摇头说:“弗格森,你永远不会明白一个母亲将会如何看待自己的女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