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铺好了被褥之后,梅橘躺了上去,不断地打着滚。
“混蛋,混蛋……”

她想起了几天前,委屈的咬牙切齿。

三十六座岛屿短短时间被革去了旧厄,迎来了新生,她一时激动,便抱向了路鱼,还想要亲一个,却给立刻推开。

“能不能换身衣服!”路鱼搭着她肩膀,柔声说道。

实际上,她那时候除了穿着男装,连妆容都没有化掉,路鱼神色着实被膈应到了。

但梅橘也彻彻底底的生气了,不就是穿男装,不就是妆容没有化掉,就算这样那又如何,本姑娘主动献吻,居然被一把推开。

“我不会换,一辈子都不会换!”那时候,她怒声道。

本来想着路鱼好好地哄一下她,她扭捏一下,也就算了。

可路鱼居然对一株碗粗、三尺高的树迷醉,她在旁边一天了,可路鱼还对树上取下来,她纹身的黑色汁液在做研究,收集数据。

她也第一次知道这一株树的名字:宇树。

夺天地之造化,窃阴阳之玄机。

不仅能够无视岁月,弥补强行压榨潜力而受到的损伤,最恐怖的是,能够增加天赋。

好吧!

梅橘忍了,打着下手。

到了最后,也没有机会听到路鱼说自己错了。

不过得到了一张签了名字的婚约誓约,名字工工整整,只剩下女方的签名。

梅橘如今气消了,但还有些闷。

在这张床榻上,她拿出了那张还没有签上名字的婚约誓纸,悠悠说道:“十年啊!现在已经浪费了一天。”

“签了吧!”

虽然很没有面子,但她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写上了今日的时间。

这还是不够的,还要在中央电脑录入档案,这才真正有效。

“梅橘……”

一声呼唤自船下传来,一二三四……四个人回来了。

梅橘猛地将婚约誓纸收好,再从打滚了半天的床榻上跳起,飞快出了房间。

“不对啊!有一个不是路鱼,他还没回来吗?”她疑惑了一下,分辨出来了三个人是祝由山治乌索普,但还有一个人,不知是谁。

来到了甲板上,终于看到了三个大男人鬼鬼祟祟的登船,祝由的怀中带着一个女孩,拿着一把长刀,一把异剑,闹腾的很激烈。

“这是……怎么回事?”梅橘退后了好几步,来到了一个安全距离,但还是先展开了询问,毕竟正常来说,手中拿着刀剑,早就一刀一剑捅过去了。

祝由神色很冷,又憋红着脸,但此时却大大方方的说明了一切。

梅橘点了点头,立刻将迷糊的女孩抢了过来,顺手将刀剑扔开,说了一声:“好了,你们可以滚了,虽然她很像你死去的爱人,但抱抱也就算了,能够理解……接下啦也该如路鱼所说,交给我!”

“妹妹……”梅橘挤下来几滴泪,对着迷糊的女孩发出了悲声。

“我好像比你大!”迷糊的女孩说道。

“……”

梅橘无语了,这特么的脑子有毛病吧,在这个时候还关心这个有何用?路鱼的主意和祝由狠下的心还真是正确。

她又悲道:“姐姐,其实我是他们的首领路鱼掳掠而来……”

“哦……”迷糊的女孩霎时间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嫌恶,“原来是一群基佬……”

红色的旗帜迎风挥舞。

一堆男人以杀人的眸光盯着化妆成男性的梅橘。

“……”

梅橘一言不发,回到房间将妆卸了,只留下了男性衣饰,重新出现在了迷糊的女孩面前。

“挺清秀的,难怪他们的老大掳掠了你……”迷糊的女孩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女的!”梅橘认真地说道。

“……”迷糊的女孩仔仔细细的看了梅橘,摇头说道:“没有看出来!”

“她怎么在大海上活下来的,而且还保存着处子之身,这一点眼力都没有!!!”梅橘忽然间很想哭,可惜的是路鱼不在身边,没有一个埋首的胸膛。

~~~~

黄昏,街边!

两个人,两个男人,一个青年,一个中年,很久没有见,都没有正式的相见,所以两人都对此次的相见很重视。

两人都知道隔着三十六米七尺三分,相互伫立着。

说是青年或者中年或许这有点不太准确,青年容貌还很稚嫩,而中年人的容貌也很年轻,只是各自蕴含的沧桑诉说了他们的身躯所处的时期。

“是你?”

“是我。”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

“我毕竟还是来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一队海军经过,霎时间停了下来,看着这两尊巨头的沉默,静静地沉默。

“你来干什么?”中年人问道,他是很帅气的,哪怕浓重的沧桑都难掩盖其风流的意气。

“我来啊……打酱油!”稍稍犹豫,青年人还说说出了人听不懂得话,一字一顿,没有半点迟疑。

“酱油?”中年人深深地思索,“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大概需要全世界的集合,才能创造出来。”青年人笑了,眼眸如温柔的大海,充满着无言的大爱,任何人见到都会喜欢。

中年人脸色霎时间变了,问道:“你这是觉得我不对!!!”

“革命?”

“是的!”

“是的!!!”

中年人看着青年人那稚嫩的面孔,充满着无畏,甚至让得他自惭形愧,他是无畏的,却不是如此无畏的。

“你一定要吗?”

“一定!”

“若我与你为敌呢?”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许久,中年人望了望青年人那脸上完全不像他的模样,点头说道:“我不一定错!”

“你错了,你绝对错了,对于我来说!”青年人斩钉截铁说道,“我所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变易,而你……没有与世界为敌的行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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