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狐狸!”

姚九歌被压在墙上,想要挣扎的手腕也被秦疏白一把握住贴在了墙上,唇上柔软的暖意让姚九歌再一次明白,秦疏白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找她!

不过是糊弄她的借口!

姚九歌越想越生气,手腕被抓的生疼,她努力挣扎了一番后,只能任凭自己发出意味不明的几个单音。

且这单音不论秦疏白是否有听懂,都变成了其愈发变本加厉的资本。

墙后是一方小花园,种植了一大堆君子竹,数量庞大到几乎容不下别的,只是偶尔能在边边角角看见有偶然幸存的别的花草。

高的矮的,紫的黄的撒成一片将君子竹围了起来。

就连吹过来的风,都是竹子味的。带着特有的清爽将一片片竹叶从墙后面飘到了前头,飘到了挣扎不能的姚九歌头上。

此时的姚九歌正抓着秦疏白的胳膊死死抠了两下,得到了秦疏白的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她偏过头,弯腰想要从他胳膊处逃出去,可秦疏白带着她一个转身,瞬间又让她完全贴在了秦疏白身上。

一双手紧紧的缠绕在她腰间,这下,不论怎么挣扎,她都无法逃脱了。

姚九歌叹了一声,索性抬眼瞪了他一眼。

秦疏白眼底浓烈的情绪还未消散,灼热的呼吸声洒在她脸上,带起了一阵颤栗。双眼深情,嘴角含笑,手的温度也是干燥而温暖的。

这样的秦疏白在看向姚九歌时是眷恋又温柔的,哪怕是方才这般的呼吸交贴让他动了别的心思,都足以让与其对视的姚九歌忍不住转眼。

太过迷人,好像再多看一眼就会陷进去。

姚九歌无语地撇撇嘴,喃喃道:“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秦疏白抱着她贴在白墙上,好心情地问道:“哦?那我是怎样的?”

“嘴巴毒毒的,我做错事情了就一定会惩罚我……”

秦疏白笑了一声,勾过她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因为幻术回来的关系,她的发色再也无法像平常那般,而是带着一抹深深的灰色,而这灰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显然也会隐藏不住。

秦疏白眼眸闪了一下,随后便恢复如常的缠绕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红透了的耳朵,笑道:“药儿,我一直都没变过。”

姚九歌气愤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很不满他的说辞一般。

秦疏白又笑了一声,声音愈发的动听了。只听他解释道:“药儿,教育你的方式千千万,我又不一定非要采取那一种。”

姚九歌哼了一声。

“还是说,药儿比较喜欢我天天骂你?”

“那……那也不用。”

秦疏白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又顺着她的头发缓缓而下,捏了捏她的脸颊,看着她不满地模样,顺势捏住了她的鼻子。

“你的头发不能再这么下去,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可以改变你头发颜色的法子。”

“瞒不住的,虽然现在还可以强撑,可幻世珠的碎片收集的越多,我的能力也就会越稳定,到时候,我族长的身份必然也会暴露。”

“没有什么瞒不住,有我在,他们就永远不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姚九歌沉默了片刻。

“好了,我把你叫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让你难过的。”

秦疏白的话里的宠溺很明显,姚九歌不由得抬头看着他,见他挑了眉头,笑意满满地望着自己。

她倒是没有被这模样所惑,只是很认真的回答道:“那你是来欺负我的吗?”

秦疏白挑了眉头,便见姚九歌愤怒地指向了自己过于红的嘴唇,就像染了上好的朱色,将她的模样又添了一笔浓郁的色泽。

见状,秦疏白的声音更温柔了,他摸着姚九歌的头发,缓缓道:“我是来质问你的。”

“什么?”

“空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以至于连我的话你都听不进去?”

姚九歌愣了愣,笑道:“狐狸,你不认识空空啊,他的轻功名头那么响亮,你怎会没听过?”

秦疏白顿了顿,道:“我只听说你的轻功很好。”

“那你的千问阁可是失职了,空空是这片大陆上目前轻功最快的一个人了。”

“不。”秦疏白却摇摇头,拍了拍她的头,道:“轻功最快的一直都是你,千问阁一直都只承认你。”

姚九歌撇撇嘴,一双眼轻轻眨了眨,似乎又想起了往事,可一旦想起往事,总不可避免的会带了愁色,让她的心都酸涩的要紧。

她摇摇头,继续道:“空空曾经跟我比试过,我们见过几次,性子也算比较投缘,所以我才会这么信任他。”

秦疏白想起空空的行事作风,好笑的摇摇头。

“再说,空空满脑子都是韩错,你又在这瞎叫个什么劲。”

秦疏白听她这么一说,失笑地摇摇头。

惩罚与质问过后,俩人都配合的没有再说话,只是相互依偎,画面很是和谐。可这和谐还没维持多久,远处空空所在的院子就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随后是药碗打碎的声音。

蒋迁哇呀呀乱叫的声音掺和在其中,很是吵闹。

秦疏白挑了眉头,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空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捡回家的这个男人有多危险。”

“狐狸你认识他?”

“谁会不认识他?”

秦疏白挑了眉头,缓缓将韩错的身份给道了出来。

韩错,曾经是九州大陆各国通缉的要犯,出手狠辣,被他盯上的根本没有一个能够活命。

他年少便成为杀手,为钱不为道义,无情无义根本视江湖规矩为无物,因此又招惹了许多正当门派的厌恶。

此后又因重金所买,偷入东渤皇宫险先杀死皇帝,皇帝大怒,下令全面缉捕韩错,一直到如今也没有消停下来。

东渤皇帝又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受了如此大辱自然不会放过韩错。皇帝的滔天大怒犹如一张巨网撒开,紧紧的追着韩错不放。

韩错又因为自己的身份得罪了众多江湖人士,因此想想也知道,他的逃难之路一定很艰辛。

“那他不是跟我一样吗?”

姚九歌听完秦疏白的解释后突然道,她甚至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越想越觉得自己跟韩错似乎很有共同话题。

秦疏白看了一眼不知为什么突然激动的姚九歌,道:“你跟他不一样,韩错杀了那么多人,你呢?”

姚九歌脸色一白。

秦疏白说完这句话就知道自己错了,他立刻一把抱住姚九歌,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

他忘记了,姚氏一族的灭亡,全是因为幻世珠的破碎,而幻世珠的破碎,身为族长的姚九歌自然也有责任不可推卸。

她的族人,几乎间接等于死在她手上。

姚九歌只是微微白了脸,被秦疏白这么细致的一顿哄,自然又恢复了如常,她只是突然想起了方才偷看空空喂药时,偶然瞥见的那一幕。

韩错受的伤一定很重。

“我跟他一样都受到了整个天下的追杀,如今他有空空,我有你,好像我们的遭遇更像了。”

“韩错太危险,药儿不要同他相比。”

姚九歌想起空空手捧着的空了一半的药碗,又想起有空空在,韩错几乎没发过脾气,以此猜测,姚九歌挑了挑眉头,朝秦疏白眨了眨眼睛。

“狐狸,我猜韩错和空空有戏。”

秦疏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猜测,只是好笑的挑了挑眉头。

“人都不可以看表面的,不管是你,我,还是韩错,我们都不能因为江湖上的传言而全部否定一个人,说不定他的真实性情与传言根本不符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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