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裂山崩,特别这还是在西南道山脉数不胜数,等大山崩塌的时候威力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洪落愚的目光朝着这边往来,阻拦其他洛神会的人的鬼王金卫两拨人都脸色凝重,这般战斗波动换做他们处于那边定然很快便被杀死了,他们都清楚这是五魁和常白的战斗。

两个人都是强大的宗师人物,洪落愚叹了口气,莫名其妙的讲了句可惜啊!守护在车厢外的上千人马里三层外三层,洛神会的人就算侥幸从鬼王金卫的阻挠下过来还得对上这上千鬼面营的人,这一千人可比得上五六千的精兵,鬼面营的人单兵作战能力能在大正朝的军营当中为佼佼者,便是姚翦麾下的精兵悍将与鬼面营的鬼兵比起来都要差了一线。

不过这也是因为鬼面营也才三千人的缘故,每一个鬼面营的鬼兵朝廷每年花费在上面的银子就是三百两,这三千人加起来一年就要花掉朝廷九十万两银子,这要是人数再多些谁养得起呢。

除了一千鬼兵之外,还有孤和刘大力以及他们率领的一百铁牙魁骑,洪落愚掀开车帘让孤和刘大力过来,两人疑惑地走进车厢里。

“大司长,有什么吩咐?”孤和刘大力心里怀着忐忑,毕竟今日便是凌衍复苏的重要时刻。

这车厢里点着红红的蜡烛和水晶灯,所以这辆车厢是最为显眼的地方,红色的光照在洪落愚的脸上将他的脸庞照映得通红,孤和刘大力竟然会觉得洪落愚的精气神变好了许多。

洪落愚让他们两个掀开这辆铜墙铁壁的车厢的车盖,引导月色照耀下来,孤和刘大力虽然疑惑可还是照办了,这车盖要打开也不是以蛮力打开的,有着机关的。

白鬼此时却突然从车顶跳了下来,孤和刘大力吓了一跳,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气机流转让他们觉得可怕,竟然是个宗师级强者。

不过看洪落愚平淡的脸色两人便知道这是监天司的人,按道理白鬼此时此刻应该是阻拦洛神会的人靠近这里,现在却是突然出现在了洪落愚的面前。

“白鬼,我吩咐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大司长,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嗯。”洪落愚轻轻点了点头,又问白鬼:“你认为我这样做是在危害我大正朝的利益吗?或者你觉得我是背叛了陛下?”

白鬼摇头,他的目光里仅有洪落愚:“大司长,白鬼这辈子从跟了你之后便不认得天子,我只认大司长您。”

孤和刘大力对视一眼,洪落愚和这鬼面营的鬼王的对话让他们怎么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呢。

不过孤很快便明白,洪落愚肯定在西南道有着他自己的计划,而这份机会是瞒着皇帝的,而且此事还会违背皇帝的旨意,孤的心里大惊。

若是说朝廷其他任何其他人造反他都不会意外,可唯独眼前这个人若说他造反了孤是半点儿都不会相信。世人都知道监天司大司长是陛下最为忠臣的臣子,更是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朝廷上无论你是如何得宠在这位大司长跟前都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白鬼跃出车厢,洪落愚笑着看向孤和刘大力两人,笑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洪大司长,难道您,您想要造反?”孤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后背都是发凉,刘大力更不堪,衣服是都已经湿透了,若是眼前这位监天司的老祖宗洪落愚造反,这大正朝可就真的是要陷入无尽的混乱当中了。

“不,不。”洪落愚沧桑的声音说着:“我为大正付出了所有,我怎么可能将我的成果破坏呢。只是这段时间朝廷里的蛀牙太多,而陛下却没有看见,身为臣子的我们,必须得为陛下分忧。好了,你们今日什么都没有看见,同样什么都没有听见。”

“不,您今日的话到时候我会传回王府去。”孤执拗地道,洪落愚笑道:“那个倔强的老头啊,他知道也无妨,不过他可不和你们一样胡思乱想,他虽然不算特别了解我,但也知道一些的。”

“接下来你们两个马上去葫芦口把我准备的一个冰棺抬过来,这是凌衍复活的关键物品。”洪落愚吩咐,孤刘大力两人立刻动身。

离着他们所站的地方三里多地有着个葫芦口,因为地形类似葫芦所以得了这么个地名,这个葫芦口以前为东蜀的内门,是个绝佳的布置伏兵的好地方,当初东蜀一战在葫芦口也是撒下了无数鲜血,在那地下埋葬着数万具尸体。

等到孤和刘大力到了葫芦口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有着一队人马在此等着了,等在这里的人瞧见孤拿出洪落愚的手令之后便将孤刘大力两人请进了个山洞之中。

这是个天然的溶洞,溶洞很大,里面景色奇特,在月光打下来的时候更是美丽无比,各式各样的钟乳石在溶洞里随处可见。

石钟乳,石柱,石笋等各式千奇百怪,这样一处奇景竟然以前的时候没人知道,不过孤他们暂且没有心思看这些美丽的风景,他们两人跟着一帮人在溶洞里走着。

溶洞之中的道路极其复杂,若非没人领路怎么都要走迷失了的,每走几步都能看见一副惊为天人的景象,那天然的熔岩造型独特,有下山猛虎,有憨态仓鼠,更有恶鬼模样的张开血盆大口。

孤他们便是从一张大嘴里跨过,终于到了目的地,在他们面前摆放着一冒着寒气的冰棺,孤和刘大力知道这便是洪落愚让他们来取的冰棺了。

冰棺很重,不过孤和刘大力都不是普通人,一人抬着一边便将冰棺抬了起来,出了溶洞之后他们便往回赶去,现在天色都已经有了露白的迹象,两人越发不能耽误了。

等到冰棺抬回来之后,洪落愚又让他们两人把凌衍的尸体抬进冰棺当中,然后封棺。

原本已经逐渐变得有些生气的凌衍被抬入冰棺之中后顿时被冻成了冰块,眉毛头发都冻成了一根根的,衣裳已经全都扒了去,而原本赤裸的身体表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这个季节的时候冰棺摆放在外面可不能坚持太长的时间,冰棺不停的散发着冷气,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不止一点,有下属特意给洪落愚拿了一张毯子盖着,不过洪落愚却摆手表示不需要,他偶尔抬头看看天,然后又望望冰棺,不时的又陷入思考当中,在场的所有人没有谁能明白洪落愚究竟是卖什么名堂。

当月光达到最亮的时候,这与圆月争相辉映的冰棺似乎有所感,竟然莫名其妙的发出了淡淡的光,和月光一样冷嗖嗖的。

圆月挂在天空,高高在上不可触及,可月光却是照耀在大地的每一处,可今日其他地方的月光却是突然都消失了去,然后全部汇聚成了一束粗壮如水桶的光柱从天而降之直直的打在冰棺之中的凌衍胸膛。

远在京城的皇城天牢之中,正闭目养神修炼的观星公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迅速朝外走去,走到了一露天望台上,抬头看着天空,手上出现了他再次修复好的罗盘推算着,刚才原本有序的星空竟然在此时开始有着许多星辰移位,更是莫名其妙出现亮光。

“这是西南方向,那里有人在,逆天行事!”观星脸色大变,手上的罗盘都因为太过震惊而失手掉在了地上,这事太过惊世骇俗,观星急忙出了皇城天牢往皇宫赶去,对拦路的禁军喊道:“观星有极其重要之事向陛下禀报。”

随后观星脚步匆匆的入了宫面见大正皇帝。

而在剑坟,剑坟的剑三作为比之观星道法还要强的他对于今夜星空的变化更是有着清晰的察觉。

剑三驻足远眺,他的眼睛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直视着大正朝的西南道,刚才大正朝的星空上有着一道耀眼亮光打入那个方向,在他的道法推演之下算出来竟然是有人在死而复生!

剑三的内心是极度震惊的,虽然他修炼道法,并且在此道上走得比当世所有人都走得远,可以说单论道法便是剑坟坟主都不如他。

可就算是修炼的是天下人心中视为能长生不老,死而复生的道法的他都从未奢求过这种死而复生的法门,因为从未见过有谁真的长生不死,更没有见过谁死了而又重新活过来。

听过的这种故事倒是许多,可他一直都觉得那不过是哄骗世人的说法,他也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便得一见了。

剑三继续推演究竟是何人在死而复生,不知何时,剑一站在了他的身旁,剑一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冷淡,不过对剑三说话的时候要暖了许多:“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夜空中发生的景象他并未察觉到,可他却是凭借着天生对于各种气机的敏感觉得今夜有着大事要发生,刚走出来便看见剑三在这边,所以他便走了过来询问。

剑三喃喃地讲道:“刚才星空警示,西南道有人准备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剑一惊讶,竟然还真的有这种事情,这不应该只是传说吗?

剑三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毕竟相隔太远了。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马上向坟主禀报。”

他才刚迈出步子,耳边便想起了剑坟坟主淡淡的声音:“我已知晓,无需担忧,不过小事而已。”

剑坟坟主未曾现身,可声音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剑一和剑三的耳中,两人急忙躬身异口同声讲:“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剑三苦笑,这样的逆天之事在坟主心里竟然只是小事而已,果真是那个境界看不透啊。

不过虽说剑坟坟主讲不需担心,剑三还是时时刻刻盯着天空以及大正朝的西南道方向。

他深知死而复生这可是要遭天谴的,那个不知是谁存在打算死而复生,可真的的能扛过上苍的天谴吗?剑三却是不抱有希望。

而在离着西南道更远处的一处重镇,黎阳。这座原本属于大正四大军镇之一的黎阳现在落在了北地大周朝的手中,而这座黎阳镇更是吸引人北地以及大正朝的目光,因为里面有着北地的神在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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