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阖跟陈丽娜的错误便从那个时候开始,之后越来越乱,越来越乱,乱到两人谁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是在需求中,各取所需着,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玩乐的点。

到后来随着两人年纪越来越大,两人越来越成熟,陈阖感觉到了害怕,而陈丽娜也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双方都有想结束的意思。

可是,走入歧途的关系,又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回到正常呢。

他们谁都说不清楚,对彼此是男女之情还是亲情,似乎对于这个界限都早就分不太清。

陈阖从睡梦中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一点。

他下楼开始吃饭,吃饭期间父母打电话询问他陈丽娜怀孕的事情。

应该是国外那边给他们消息了,陈阖同她们确认说:“是的,已经三个月了。”

陈阖的父母相当高兴,在电话内忙说:“那你可要多准备准备,给她寄些爱吃的,怀孕可是最馋嘴的时候。”

陈阖的父母在电话那端絮絮叨叨叮嘱着,而陈阖都一一听着,这顿饭他吃了不过三口,之后便坐在那不断喝着高脚杯里的红酒。

下午三点他出了趟门,去了一趟公司,处理点事情,四点的时候,彭雾打电话问他今晚是否回家吃饭。

陈阖对她说:“不了,你先吃吧,今天晚上没空。”

彭雾其实早就知道他的回答,她没多问,听她如此说,她便挂断了电话。

而挂断电话后,陈阖这边又有一通电话插播了进来,有个温柔的声音在电话内对他询问:“今晚你过来吗?”

陈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他说:“准备好晚饭,大约六点过来。”

里头温柔的女声高兴笑着说:“好,那我等你。”

晚上陈阖到了另一所别墅内。

他一进来,便有个女人缠了过来,抱住他问:“你今天好像提早了,五点竟然就到了。”

那女人面貌清秀,穿着素净,气质很是让人舒心。

陈阖揽住她腰,也笑着说:“正好无事,所以提早过来了。”

他怀中的女人便拉着他说:“你赶紧过来,我准备好了你爱吃的饭菜。”

她拉着他,陈阖笑着跟在她身后。

到餐桌上后,一桌子的家常小菜,做的很是精致可口,陈阖倒是吃了不少。

吃完饭后,陈阖躺在床上看电视,而洗完澡出来的女人,坐在梳妆镜前打量着自己的容颜。

她似乎一直在纠结着自己是长发好,还是短发好,她看着镜子内的自己为难了好一会儿,这个时候,她求助床上躺着的男人:“你说,我是长发好还是短发好?”

陈阖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视线,看向梳妆镜前坐着的女人,他想都没想说:“长发。”

那女人听到他的回答,又扭头去看镜子,她不太确定问:“是……吗?”

其实她的脸属于瓜子脸,似乎长发短发都合适。

这时又继续看电视的陈阖,再次说:“长卷发更好。”

她是属于清秀那一挂的,卷发这种火辣的样式似乎跟她娴静的气质有些不太符合了。

她刚要继续疑问。

床上的那人一锤定音说:“行了,长卷发挺好的,适合你,明天便去造型店吧。”

第二天,那女人去了造型店做卷发。

而正当她在镜子内打量自己的脸时,忽然身边坐了一个人,她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眼神里全是恐惧,手撑着椅子的扶手两侧,就要走。

而坐在她身边的女人,却相当淡定说:“你以为你能跑去哪里?”

那女人停下,看向彭雾。

彭雾靠在椅子上,悠闲的勾唇笑着打量着她的新发型。

她说:“她喜欢你这样?”

那头长卷发并未给她增添一丝好看,反而让她老了好多岁。

不是人人都适合这种火辣热情奔放的造型,有时候发型还是要贴切人性格的。

那女人紧抿着唇,不敢说话。

彭雾抱着手哼笑了一声说:“他的审美倒是独特的很,我劝你不要去迎合一个人的喜好,也许他喜欢的并不是你,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本来面貌的自己,你不觉得可怜吗?”

那句话让那女人越发惨白。

而彭雾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说:“我是永远都不会成为那样的女人,永远。”

她的语气像是在告诫自己。

那女人只当她是神经病,她转身就走,走的很快,匆匆忙忙跟逃跑的贼一般。

彭雾回头看着她慌乱的身影,冷笑着。

接着,她播了一个远洋电话。

里头传来陈丽娜的声音,她相当紧张的唤了句:“嫂、嫂子。”

彭雾说:“丽娜,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哥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陈丽娜在电话那端沉默。

彭雾说:“我没别的事情,就是想告知下你。”

她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之后晚上她回到家,吃完晚饭打算上楼休息,这时陈阖的车竟然从外头开了进来,彭雾停住,回头看了一眼,陈阖从车上匆匆下来,他目光落在彭雾身上,而彭雾站在那看着他。

他走到她面前,忽然便是一巴掌。

那巴掌甩得彭雾摔在了一旁放花瓶的案几上,她不稳的趴在上头回头看向他。

陈阖面色铁青质问她:“你给她电话了?”

彭雾趴在茶几上笑了,她猜到他今天会回来,而且还会暴跳如雷,她说:“是的,怎么了?”

陈阖胸口不断起伏着,可见他情绪波动。

他问:“你到底想着怎么样?”

彭雾直接从茶几上起身,站在他面前说:“我不想怎么样,我只问你想怎么样?怎么,事情闹到你妹妹面前,你觉得难堪了?还是说,你贼心不死,拿那女人当个念想?”

陈阖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彭雾看向他青筋暴起的手,她冷笑说:“陈阖,我彭雾是个怎样的人,你很清楚,你若是不想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们走着瞧就是。”

她将案几上的花瓶往地下一推,朝楼上走去。

这时,陈阖手机响了,他看了来电提醒,摁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那温柔的女声对陈阖说:“我怀孕了。”

陈阖想都没想说了两个字:“打掉。”

他掐断了电话,上了楼,追上了卧室,两夫妻在卧室又是一顿大吵。

碎掉的婚姻,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这段婚姻,只剩下两人相互的撕咬罢了。

而远在国外的陈丽娜,房间的灯是暖黄的,里头还有热闹的电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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