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小时候差点投井那次,我不算救过你吗?”他终于还是说,当时那么做是不假思索的兄妹情,如今却要当做筹码来下注,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算!”唐迎转身过来,精致雅洁的脸上眸光闪闪发亮。

“但是你是你,她是她!你若真的通透,就不要把她的罪过揽到自己身上,她若真的爱你,也不该拖你到泥潭里!”

说完走出了屋子,只剩下他一动不动的僵坐在椅子上。

沈玉朝对着她的背影道:“那么好吧,我只能选择站在她身后!以后再见必定是刀光剑影了!沈荞!”

唐迎傲然消失在夜色里。

沈近山出了钱姨娘的屋子,一眼便看到次间里的灯还亮着,便到了门前问:“远远还没睡?”

屋里的女孩儿慌里慌张答“睡了睡了。”接着就是匆匆下床的脚步声,又听得噗一声,屋里的灯立刻就吹灭了。

沈近山不怒反笑道:“开门,我有话说!”

“我已经睡了,老爷有话明日再说吧!”

“开门!再不开我便将门踢倒了,你不用怕,我不做那让你不喜欢的事情,我有很要紧的话跟你说!”说着用力晃了晃门,木框竟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再重一些就真的要散架子一般。

屋里沉寂了半天灯又亮了,再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圾鞋的声音。

门开了,一张无奈又仓皇的小脸露出来,身上还裹着一件衣裳,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

沈近山闪身进去一把抱住那个小身体,远远正要惊呼,嘴已经被一张大嘴吞进,只发出呜咽声,沈近山踢上门,将人直接抱到床上,自己踢了鞋坐上去。

“别叫,我答应了不做就不会食言,我只想抱抱你而已!”

远远好容易说服自己相信他,他离开她的嘴唇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再回来细细密密的吻她,小丫头哪里经历过这些,浑身发抖推开他却又头晕无力。

沈近山贴着她耳朵说:“我就告诉你,男女之事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亲你是不是挺销魂的?乖乖,再来,我好好教你!”

一时间屋里又传来唇舌交战的声音,他拉开她的外衣,双手耐心的抚着揉着那个生涩的曲线,不过,倒也没有进一步的侵犯……

望霞阁的内室里,沈玉朝正垂首对小秦氏说:“我已经找过她了,她没有答应!”

“那东西呢?”小秦氏脱口而出。

“自然没有给我,”

小秦氏摔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能让她愿意交换的吗?……你说,她是更看重茹姑还是沈萝?或者是沈玉谦?我们要不要”

“母亲!”沈玉朝低吼了一声。

“那样做除了加速你的失败还能有什么用?再说,我不允许你伤害二妹和茹姑,她们也是我的妹妹!”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你父亲掐死么?”小秦氏眼泪汪汪扯着儿子的袖管问。

沈玉朝青着脸叹息,想了半天道:“实在不行,母亲就咬死不承认那日发生的事情,那件衣裳也可以说是下人偷的,父亲一向信任你,这次一定也会这样!

退一万步,就算他不相信你,有我为你求情,还有茵儿,父亲也绝不会真的置你于死地!”

“不不不,朝哥儿你不是不了解我,我走到今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当家这么多年又付出了多少,让我从太太的位置下来就跟杀了我没什么两样!我我,我还不如死了呢!朝哥儿你知道吗,只要一想到会打回原形了,我就觉得天崩地裂了,浑身都痛!

到时候你和茵儿焉能有好日子过?一个被抛弃的**的女儿还有什么人家肯要?你和孙家小姐的婚事也成不了!

你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吗?我们是一损俱损,同气连根的呀!”

沈玉朝沉默良久道:“你也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会影响我和茵儿的命运,那么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我们?你就是这样当母亲的吗?”

“再看茵儿,性格执拗任性,心胸狭窄,何尝又不是你教导失责?”

小秦氏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儿子竟然会这么说,心里又愧又痛道:“我是差劲的很!我生下来就是庶女,祖母极看中嫡庶尊卑,从来不把我当孙女看待!我前半辈子一直都在秦棉的阴影下生活,大冬天连个手炉都没有,我姨娘做给我的棉鞋还没到手里,连过个手的下人都敢讨了去!吃的东西也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秦楦作为长兄,平日里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中元节,元宵节,过年走亲戚,永远都只有秦棉这个嫡大小姐出头的份!……就连我来了癸水肚子疼,想要喝一碗红枣红糖水,去领东西的丫头都被数落了一顿,明着骂她没眼色,暗着却在打我的脸,我若不是生了这刚强的性子,明白靠自己,唯有通过自己的手得到想要的东西,早就被磋磨死了!”

“我怎么可能不狠!我只狠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我费尽心机得到你父亲的宠爱不单是了自己,还是为了让茵儿不再做个庶女!而你,我的宝贝儿子也将作为沈府的嫡子傲然走在人前!这一切,我怎么能眼看它毁在一个珍娘的手里?她敢夺走我半世经营的东西,我就必须除掉她!”

她已接近崩溃,脸上隐约露出狰狞之色,泪水早已打湿了前襟,姿态支离破碎。

沈玉朝切齿道:“干脆我去宰了杨照吧!”

他扶住母亲瘫软的身子,“我找人偷偷把他绑到府外去做……都是他该死!他死了,就算珍娘拿着东西去找父亲,您只管矢口否认!杨照又不在了,人证就没了,物证的可信度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小秦氏早已失去判断力了,她只管像抱浮木一样抱着儿子,现在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自己的要是有办法,也不会把事情弄到这步田地了!

但是听到沈玉朝说要把杨照干掉,她心里却涌上一股说不清的难受,这么多年来,虽然那个畜生一有机会就撩拨挑逗自己,但是她确实从他那里享受到了被追逐被爱慕的虚荣,也曾在那晚确实感受到了久违的激?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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