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哪是走路?而是走在天上!每走一步,就缩地如寸般的前行数千米,不过几个呼吸就走到了韦锁的身边。
相比韦锁的满脸凝重,墨蓝到是一脸轻松。看了眼就快接近的海兽们,他则拿出了一杆长笛。随着海风袭身,竟悠然地吹了起来。

旁边的韦锁是第一个听曲之人,这曲子一出,韦锁就觉得浑身舒坦。好像即使有在天大的事情,他都没有了烦恼,只觉得世间一切,不过都是风轻云淡。

船头上的众人听到曲子后,也是一样的一脸安逸。这曲子和普通的谱曲不一样,它好像有种摄心之力。

这种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曲子,却愿意让世界任何满心屠猎之人,放下屠刀,或放弃心中仇恨。

“天生君,这什么曲子,竟然连我都感觉着道了。可是为什么属性没涨啊?”

听到韦锁的提问,天生君无语吐槽道:“你怕是个井吧,人家这曲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攻击输出好吗?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负面影响。”

“呃…这么厉害,那我精神力这么强,是不是你也给我弄个差不多的功法练练?别总搞那些攻击输出的嘛。”

“可以啊,等你到练气再说。”

“……”

韦锁一脸纠结,虽然飓风屏障里刷了几天的经验,但是现在还是不够啊。难道跟这些海兽玩玩?

不过看到那数量超多的海兽后,韦锁还是决定算了。万一来个元婴级别的海兽,这就不是玩了…

边脑海琢磨着,韦锁边定眼一瞧。只发现前方那些海兽们双眼通红的眼睛,竟然此刻全都恢复了到黑色。接着朝天吼叫了一翻,便开始慢慢分开散去,好似刚刚的愤怒,全成了过眼云烟一般,看的韦锁是喷喷称奇。

“儒家功法讲究修心,特别是他们的七字真言“知、止、定、静、安、虑、得”乃是他们儒家的纲要所在。”

天生君在韦锁脑海里解释了起来。

看到墨蓝公子,此时双眼惆怅,持笛而吹。加上海风阵阵吹起的蓝色长衫和秀发,当真是美如画一般,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我曹,天生君,你瞧瞧,人家这装逼的态度和气势。简直浑然天成,找不出半点瑕疵来啊。我要学儒家功法,养养气质,到时候泡妞就靠他这副气质场景去泡妞。”

听到韦锁的强烈愿望,天生君不禁讥讽道:“你还是算了吧,人家这是读所谓的圣贤书,读出来的气场。你…有什么气场?而且七字真言,你根本无法搞懂什么含义好吗?就拿最简单的来说,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后方能得。我问你,何为知止?”

韦锁听完,不禁轻咳了两声,以掩饰下尴尬。然后嘿嘿笑道:“这种小明每分钟能走200米,超市距离他家500米,求他买了什么东西的题目,我是算不出来的。”

天生君无奈道:“你修的是道,道也有道的哲学,看似平常无碍,但细细品味起来,世界一切皆有道的存在。”

“安啦,我知道了啦,道法自然,道法自然。”韦锁一边讪笑回答,一边决定不在理天生君了,这个家伙都快成语文加哲学老师了,在聊下去,头估计会炸了。

而收回神的韦锁注目望去,这漆黑的雷罚海上,刚刚那群成千上万的海兽,早就不见了其踪影。不是离去,就是潜入深海。

“孟浩然兄真是好身手,一首曲子就能吹的海兽全跑了,比我这砍杀可有效的多。”

听到韦锁的陈赞,墨蓝公子收起竹笛不禁轻轻淡笑,虽然脸色因为刚刚的曲子变的苍白,但是神情上却满是高兴。

“我这不过是一首静心的小曲子罢了,学院里音律造诣上比我强的,多的去了。”

听到墨蓝所说,韦锁不禁对那所谓的狂雷大陆,高看了几眼。看来这十七山海里真是卧虎藏龙啊,到时候有空去看看,顺便找抽升级啥的。

船上众人看到两人回到船上,立马开始拍起马屁。什么张无法和苏启云那人渣老母啊,全都被他们问候了一遍。接着又开始歌颂起,韦锁和念沁雪是天地绝配啊等等。

听的韦锁是心花怒放,心里一高兴,直接还分出不少丹了给他们算作见面礼。只是这帮人表面上高兴的接着,其实心里都在吐槽,这尼玛什么垃圾丹药。

不过随着大船继续前行,众修士们又开始一脸刷白的运功抵御怨气了。只剩下韦锁和墨蓝公子二人,坐在船头喝着小酒聊着风月。

等聊到深夜,两人这才意兴阑珊的回到房间。

“这墨蓝公子身上,气息并不算强横,但是为什么我感觉他实际应该和那张无法差不了多少呢?”回到房间,韦锁有些疑惑的朝天生君问道。

“如果放在数万年前,这个墨蓝肯定是非常强横的,不过现在不行。”

“这是为何?”

“因为这天地,没有浩然正气。或者换个说法就是,这世界里的天道把浩然正气遮挡住了。所以他们儒家修真者,感应不到,自然没办法施展强大的功法。”

“我去,这样也行?”韦锁对天生君这个解释,还真是不知道如何评论,毕竟离他目前的境界,还太遥远了。

在这漆黑的夜里,大船继续前行着,只是在这船外的万里之处,有一个黑发扑面的女子,正双眼迷茫地看着韦锁的坐船。

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彷佛天上黑云惊雷、海里猛兽与她无任何关联。

天上惊雷忽然一闪,她那看不清的面庞上满是腐朽气息,甚至沧桑无比。

接着她喃喃开口低吟了起来,这声音沙哑无比,这声音满是死亡气息。就连离她水里最近,堪比元婴后期的海兽听后,都立马身死,化为滚滚黑气缠绕到她的身上。

“酒入肠愁微带霜…酒醒他乡又何妨…”

“一壶清酒与君别…一杯一心我浅尝…”

这黑发扑面的女子,吟唱着一首古诗,那声调,别说五音不全,就是任谁听了,都只觉得毛骨悚然。

可是她却一遍一遍地唱着,彷佛鬼魅歌声一般,在这天地间传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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