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早晨,充满春色。
春天即将过去,夏天的炎热袭上心头,陈一凡没有丝毫炎热感,张开手臂,迎接新的一天,脸上充满春光,桃花满面。

一个晚上,拿下了朱真的一血,真乃兴奋的一件事情,至今不能相信,仿佛活在梦幻中。

朱真还没有起床,羞涩的她,还在房间中整理衣服,头发,双眸空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摸着自己的脸蛋,自言自语道:“昨晚我们真的那个了?”

“还是我主动的?”

想起昨晚的事情,朱真心中一顿羞涩,粉红铺上脸蛋,爬到了脖子根,还在继续蔓延,她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炽热气息,咬了咬嘴唇。

陈一凡迎接阳光,走到了大厅,岳母大人端坐其中,大方高贵,一本正经审量陈一凡,上下看了几眼,满意点头:“不错,不错,不错。”

连续三个不错,从岳母大人口中说出来,陈一凡觉得很不对劲,看着岳母大人的笑容,陈一凡浑身一震,下意识退后一步。

岳母大人手指勾了勾,陈一凡迟疑一下,不敢后退,往前面走过去,行礼道:“岳母大人,您老人家。”

“啧啧,一凡啊,昨晚动静很大哦,本夫人都被吵醒了,整晚上辗转反侧,下一次要注意一点,知道了吗?”

口吻变了,陈一凡脸忍不住红了,饶是他脸皮厚,都不能接下来岳母大人的挑逗,岳母大人很开心,陈一凡终于圆了她的心,一开始她还在担心陈一凡搞不定自己的女儿。

一直拖着,拖着,会变成一场永无止境的奔跑,昨晚,希望的曙光降临,终于发生了该发生的事情,她很欣慰,这个女婿很懂事。

关键的一步走了,抱孙子还远吗?

越看,越觉得陈一凡顺眼,能赚钱,而且够无耻,不会被人给吃了,配上自己女儿的性格,最为合适。

“珠儿呢?怎么不见她?”陈一凡不敢继续说那个话题,昨晚动静很大,他知道,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的朱真公主殿下那么疯狂呢。

一夜疯狂,全是被逆袭,压制,最后才翻身当地主,令得陈一凡心稍微安慰些许。

“珠儿这个丫头,早就出门了,不知道怎么的,早晨她心神不宁,心事重重,最近珠儿她碰到了什么人或者事情吗?”岳母大人感到很奇怪,自己这个女儿,可是很少这样子。

难道她也恋爱了?

陈一凡眨动眼睛,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啊,最近她都很正常的。”

没有人过来搭讪,朱珠也没有出奇的举动,一切都十分正常,要说不正常,那只能说是岳母大人看错了。

“是吗?一凡啊,该不会是你对珠儿动手动脚了吧?”

陈一凡心中一挑,差点跳起来,我去,岳母大人,你慧眼如炬啊,怎么看出来的,他承认自己没有露馅,掩饰得非常好。

还是被岳母大人一眼看出来,可他能说嘛?自己和小姨子的暧昧,说出来,不被岳母大人给剪了小弟弟当太监。

“没有,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个胆子。”陈一凡连连摆手,摇头否认。

岳母大人眯着眼睛,一双弯弯的睫毛,给陈一凡很大压力,仿佛不相信陈一凡。

她坐直身躯,手抚摸下巴,另一只手轻轻一点,端起茶杯,细细抿一口,不慌不忙道:“珠儿这些天只和你一起,其他人,都无法靠近她,她反应不正常,不是你还能是谁?一凡,你可不要想着瞒着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陈一凡脸色大变,赶紧摇头:“不可能的事情,岳母大人,你可不能冤枉哦,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岳母大人看着陈一凡,惊慌失措,显然不像是做了那种事情的人,可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自己女儿无缘无故这样子,肯定有问题。

“是吗?”

“真的,我发誓。”陈一凡举起三根手指,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岳母大人迟疑了,看着陈一凡,发愣。

“发誓倒不用,既然不是你,那你得注意一下,我怕珠儿被人骗了,好了,你出去吧。”

陈一凡赶紧退出去,不敢逗留片刻,岳母大人太有威慑力了,说不到几句话,自己就要投降了,出去外面的陈一凡,还没有走几步,被老小子一把拉过去。

两人来到偏僻的地方,老小子小心翼翼查看周围,没有丫鬟和家丁之后,他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抬头看陈一凡,微笑搓手。

“小子,有空不?”

陈一凡直接摇头,想也不想:“没有。”

老小子搭手陈一凡的的肩膀,啧啧发笑:“嘻嘻,小子,昨晚动静很大吗?来了几次?”

陈一凡感觉肩膀上的那只手力量逐渐增加,都快要捏碎骨骼,陈一凡扭动肩膀,躲开他的手,嬉笑道:“也不是多少次,一夜七次郎而已。”

怎么看,都像是自豪的男子,一夜七次,每个男人的梦想。

老小子脸色一僵,双眸冰冷看着陈一凡,手再次搭上来,更加用力:“小子,听说你和珠儿勾搭上了,是不是?”

言语中的愤怒,怨恨,陈一凡都能听出浓烈的恶意,赶紧摇头:“哪有,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你不是?”老小子讥讽笑道:“陈一凡,你别给我打马虎眼,自从你和珠儿一起回来之后,珠儿整天魂不守舍,说,是不是你小子对她做了什么?”

一个女儿被祸害了,他可不想第二个女儿被祸害了。

“我说泰山大人,珠儿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吗?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想要欺负,也得我有这个实力才行啊,你看我这样子,能欺负她吗?”

我小胳膊小腿,哪敢欺负她,她还有你们这群护短的长辈,给陈一凡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做。

老小子显然不相信陈一凡,可他只是撇撇嘴:“算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真儿那边,她要是知道了,你小子,以后别想下床。”

说起朱真,要是在被她知道,陈一凡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绝对不能让她发现,否则自己真的完蛋了。

老小子又道:“最近你最好不要和那些人有过多联系,否则,你会后悔的。”

“这种事情不是我说了算,我不找他们,他们就会找上我来,我又躲不过去,你说我该如何做?”

“还能怎么做,待在府上呗,让你在府上待一两个月,他们的博弈自然结束了,哪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最后的几天,你也要待在府上,最好哪里都不要出去。”

老小子改变口风,一个月不行,这几天总得待在家里吧,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来临,还剩下四天,所有的事情都进入了最后的白热化,就看谁能更胜一筹。

皇子们的博弈,谁最先出局,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老小子心中有了大概,陈一凡也如此,靠在墙壁上,两人坐下来。

“你说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老小子装作深奥道:“你不是都有想法了吗?二皇子朱友建,三皇子朱友土,四皇子朱友祯,五皇子朱友雍,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要说谁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我看好朱友祯。”

“哦?为何这么说?”

老小子瞥了陈一凡一眼,不紧不慢道:“老四最为狠辣,手段狠毒,对自己兄弟,宛如敌人,很得我皇兄真传,其他几个,缺点太大,不堪重用。”

“我倒是和你不一样,我看好朱友土,朱友建这个人,心机太重,能力不足,朱友祯,心太狠,不适合当一名皇帝,而朱友雍,无才无德,几个皇子,我比较看好朱友土。”

两人没有丝毫隐瞒,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称呼也是直接喊出名字,没有丝毫尊敬之心,老小子眯着眼睛,注视陈一凡。

“老四吗?他不错,只是他性格太弱了,妇人之仁,换做皇兄还在,或许还有机会,现在,他不行。”

一个皇子,不够狠辣,是很难登上那个位置,特别是这种时候。

“他确实软弱了点,可你不要小看他,老四朱友土,看着软弱,实际上,他心也挺狠的。”陈一凡不由得想起了灵州的朱友土,那么可爱,那么让人想要笑。

朱友祯,这个人过于狠辣,对大梁也好,对自己也罢,都不是好的选择。

“你想好了?”

陈一凡摇摇头:“还没有,按你所说的,这可是关系到性命的事情,不能随便动手,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动手的。”

“你能这样想,我很满意,大梁老家伙很多,他们没有动手,你最好不要出手,否则,很容易被算计。”

“我懂,像你一样的人有很多,都在等候着,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出手。”陈一凡笑着回答,很多老家伙都保持着中立,不到分胜负那一刻,不会出手。

他们不能输,也输不起,越是关键时候,想得越多。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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