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这一次来也是为了桃花酿的?”
陈一凡惊讶看着他们几个人,辛辛苦苦,小心翼翼,活活让他准备几天,就是为了桃花酿?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一大早出门,什么话都不说,隐瞒了这么久,现在却和我说,是为了喝酒,让陈一凡如何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看向朱真的目光,也变得有色彩。

这个冷女子,为了桃花酿,不惜牺牲自己,此人也是可以的。

一壶桃花酿,两姐妹宁愿成为仇敌,什么都不用说,就是不让你喝,他只想问一句话,有必要吗?

再好的酒,也不能比得上姐妹之情,那可是亲情,要问天下什么最大,莫过于亲情,陈一凡看了一眼两人,两个人都不愿意退后一步。

这令得陈一凡很好奇,那桃花酿真的那么好喝?

“是啊,姑爷,你可不要小看桃花酿,白居士的桃花酿是最好喝的酒,奴婢想起来,都忍不住想要喝一口。”紫儿舔舔嘴唇,热切看着前面的白易。

他手中端着一壶桃花酿,酒还没开壶,香气飘动,勾动众人心中的虫子,忍不住大口大口哽咽,真的无法忍受,纷纷向前一步。

众人脸上多出了迫切,看着白易手中的桃花酿,彼此之间,剑拔弩张,气势紧张。

上一刻还是朋友,此刻化身为敌人。

桃花酿面前无亲兄弟。

“所以呢?”陈一凡有种要走的心思,这个地方,不是个好地方,一壶酒,至于让我来这里吗?

不是陈一凡吹牛,这酒啊,他还真都喝过,无论是几年的酒,还是十几年的好酒,或者是上百年的佳酿,他都有幸尝试过,至今都回味无穷。

而对于酿酒,他也是颇为熟练,桃花酿而已,不算难事,看着几人为了桃花酿,露出如此神色,他不明白,可也不想多说。

转身要离开,紫儿死死拉住他,姑爷可不能离开这里,否则,桃花酿也要不翼而飞。

不但是她,身后的朱珠,朱真,纷纷走前一步,手半伸出去,谁都可以离开,唯独这个人不能离开,这是她们心中的相同想法。

“姑爷,你不能走。”

陈一凡回头皱眉,看着三女:“你们不是要喝桃花酿吗?去问人家要就行了,难道他还敢不给你不成?”

这几个人什么身份,凉那个白易也不敢怠慢他们,桃花酿而已,对他们不算难事,自己在这里和不在这里,不都一样吗?

“姑爷,此事不可做,做不得,白易居士是洛都有名的能人,高风亮节,威武不屈,不畏强权,身份是压迫不了他的,只怕到时候,会让士林痛恨于你。”

这种事情干不的,凡是做了这种事情的人,不是被骂死,就是被遗臭万年,她们可不想自己落得一个臭名。

动用武力,谁都尝试过,结果呢,没有人能够从白居士手中拿走一壶,哪怕是一杯,也不见过。

前几年有人这么做过,结果呢,什么都没有得到,白居士宁愿砸了也不给你喝,这让很多士子,喜欢喝百花酿的人,纷纷攻击那些人,至今那些人都不敢来洛都。

别的不说,单单是白易在洛都中的名声,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

“这样啊,你们是说想要喝桃花酿,必须要得到他的认可,这事情可就难办了,不过,你们两个人既然信心百倍,这诗会对你们而言,应该不难啊。”

意思很明显,那还是不需要我啊,所以我走了。

走了没几步,寒冷气息袭上心头,朱真忍不住开口:“你敢走一步,回去之后,要你好看。”

这一句话一出,陈一凡停下脚步,不敢往前,这个女人可是说到做到,不能不信啊,回头,看着朱真,这个女人,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夫君,身为夫人,怎么能这么和自己说话。

“你们不是都想好了,我只是一个陪衬,而且,我不喜欢待在这种地方,所以,你们想要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担心我。”

士子,还是所谓的诗人,陈一凡不屑一顾,见过太多沽名钓誉的人,表面上是诗人,士子,名人雅士,实际上呢,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情,陈一凡最为鄙视这种人。

所以啊,诗会,他是能够不去尽量不去,毕竟那种地方,去了容易得罪人,不去是最好的选择。

朱真岂会不明白陈一凡的心思,苦涩笑了笑:“我想要喝桃花酿。”

眼中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意思,这还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和自己这么说话,也是第一次求自己,陈一凡一下子难办了,要说这个女人,真要刚起来,自己是会从了她。

可她这个样子,自己更加难办了,比刚起来更要可怕,男人最不怕女人刚,就怕女人软。

小姨子朱珠咬着嘴唇,双眼看着陈一凡,迷离中带着哀求,哀求中带着威胁,你要是不帮我,你就完蛋了。

陈一凡无语,这两个人啊,还真是两姐妹。

“好吧,我留下来,不过我事先和你们说,我不保证能够拿到桃花酿。”

“恩。”朱真点点头,脸上冰冷缓和下来。

四人开始继续看前面,白居士拿上来桃花酿之后,下面的士子开始思考,不停转来转去,有几个人上去吟了几首诗词,都不合他的口味,被弄下来。

这些人当中,还有陈一凡的熟人,墨成规赫然站在其中,对着陈一凡摆手,微笑,陈一凡颔首示意,别人对自己笑,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吧。

和磨成规微笑完之后,陈一凡找了一遍,开始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好小啊,我们的章张公子也在其中,此刻正在和朋友吹牛呢。

忽有所感,看了过来,对上陈一凡的眼神,那脸顿时不好看了,是苦涩还是难看,或者是愤怒,十分复杂。

他撇开了身后所有人,孤身一人来到陈一凡面前,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朱珠,朱真,想要动手,没了胆子,那可是公主和郡主,他一个小小的贫民,动起手来,分分钟要完蛋的。

他盯着陈一凡,嘴角蠕动,说出几个隐晦的词语,陈一凡对着章张勾了勾手指,他走近一步,陈一凡搭上手,微笑道:“喂,小子,本公子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办,你别摇头,这件事情,要是做不好,后果你知道吗?”

回头看了一眼两女,意思很明白,这可是上面吩咐,你去做,做不好,自己认罪去。

章张那张脸,变得不好看了,看着前面,拳头握紧,盯着陈一凡:“你想要做什么?”

陈一凡微笑指着前面,白易手中的桃花酿:“看到那个人手中的东西没?只要你给我拿来一壶,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而且,以后,本公子罩你,保证没人敢拽你,如何?”

章张顿时苦涩着脸,他要哭了,那可是白易,不是别人,其他人他还可以去欺负一下,可是白易就。

“这。”

这事情,很难办。

桃花酿可是他的宝贝,不是他看上眼的人,绝对不可能给他们的,动手,也要看一下周围的士子,一个个红了眼,自己要是上去,分分钟会死人的。

他不是没脑子,这种事情还去做,真的是脑子积水。

“怎么?你不愿意?”

陈一凡眉头一挑,身后几女,没有说话,安静看着他们。

“不是,只是你不知道,那个白居士可不是一般人,我真要动手,保证明天我要跪在家里反省。”

这种情况,就好像如今的老公跪方便面,键盘,那么悲惨。

“唉,看来今天是要动手了,我知道,你不怕我,可是今天我动手打你,保证你父亲不敢吭一声,你信不信?”

说着,陈一凡挽起来衣袖,准备要动手,章张看了身后的朱珠等人一眼,哽咽一口,这事情,真他妈的难做。

前有狼,后有虎,百分百会死的。

“那个陈公子,你就不能饶了我吗?我这只是想要想要打一声招呼罢了,不用这么玩命吧?”

陈一凡手臂用力,拿捏得他嗷嗷叫,可他不敢发出大声,忍住,看着陈一凡:“陈公子,算我倒霉,今日我认了,你看这件事情是不是?”

“不要说有的没的,一句话,做不做?”

陈一凡上前一步,大声恐吓他,手更是发力,直接让他脸色通红,差点要蹲下来哭泣,章张真的要哭了,这事情,为何要降落自己头上,来了一个魔鬼,还要再来一个恐怖的公主,这不是玩命吗?

还有为何你们想要桃花酿,自己不会去凭借自己的实力争取吗?为何要我去,难道不知道我是不可能完成的吗?

这不是要逼着他做非法的事情,众目睽睽之下,即使是他的身份,也不敢这座,分分钟会死人的。

到时候,不要说他父亲,就算是陈一凡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哪怕性命保住,名声也是没了,百害无一利的事情,他怎么做?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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