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当我眼瞎吗?你这叫没有时间,我看你澡都洗完了,是不是要去睡觉,你宁愿睡觉都不肯和我切磋,你是看不起我是吗?

骄傲自大也要有个程度,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陈兄,你这脸皮,真的太厚了。”泥土兄感叹道。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同意,陈一凡的脸皮之厚,可以说是他们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为坚厚的一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能够说瞎话,朝堂上那些大臣和他对比,弱鸡一只。

“是吗?我一直都很害羞的,你没看到在下看到女孩子都脸红吗?”陈一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脸皮厚,是一种优点。

“……。”

突然发现,他们和陈一凡不是同一个世界的,见过无耻的人,可这种把无耻当做优点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读书人,最要脸面。

银子是重要,权力夜重要,可不都不及脸面。

在他们眼中,陈一凡虽然不是读书人,可也有文采,应该有读书人的那种……那种……好脸面吧,如今看来,他们真的想太多了。

“陈一凡,你这里有没有好吃的,我饿了。”吃货瓮声瓮气道。

看他们都不好意思,那我只能身先士卒,陈一凡翻箱倒柜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好吃的,摇头道:“没有好吃的,要不,我给你做饭吧。”

吃货眼睛顿时发亮,眨动眨动,好奇问:“你会做饭?”

声音充满了震惊,好奇,君子远庖厨,他虽然是个刽子手,但是也应该避讳这一点吧,木清眼睛也充满了好奇,疑惑。

“陈兄,君子远庖厨,你还是?”

季春秋跟着劝阻:“陈兄弟要是下厨,被天下读书人知道了,对陈兄以后的仕途不好。”

两人都是好心,陈一凡不以为意,无所谓道:“没事,像我这种连三餐都难以维持的人,还谈什么君子不君子的,能吃饱已经算很好了,还谈什么仕途不仕途的。”

转身过去,陈一凡开始了忙碌,做饭,做菜,君子远庖厨,那是你们误解了吧,先贤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原文:曰:“无伤12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13也。”

大概意思就是说:“没有关系。大王这种不忍心正是仁慈的表现,只因为您当时亲眼见到了牛而没有见到羊。君子对于飞禽走兽,见到它们活着,便不忍心见到它们死去;听到它们哀叫,便不忍心吃它们的肉。所以,君子总是远离厨房。”

君子远庖厨,不是其他,只是不人心看着它们死去,听到它们的惨叫声,更不忍心吃它们的肉,以至于心生怜悯,放了它们,所以才要远庖厨。

做饭的时间不长,柴火烧煮,肉类弄好,放入进去,一起炖,其他人看着十分奇怪,不明白所以,可他们也不好问。

继续等候在外面,吃货等不了,走了进来,看到锅里煮着饭,坐在陈一凡身边,好奇问:“你真的不怕吗?”

“怕什么?怕别人说是非吗?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为何要在意他人的眼光。”

火光熠熠燃烧,照影在陈一凡的脸颊之上,那一刻,吃货眼中的陈一凡,是充满了神性的光芒。

注视良久,火光燃烧,逐渐暗淡下去,香味飘出,陈一凡拉出柴火,等候在那里。

回头不经意间,注意到吃货那迷茫的眼神,道:“你傻愣愣看着我做什么?”

吃货脸蛋一红,羞涩低头,玩弄手指,弱弱道:“没看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再说一遍。”陈一凡认真道。

“我是说我们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满脸委屈。

陈一凡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个吃货,摇摇头,起身掀开盖子,饭已经差不多了,笑道:“好了,可以吃了。”

吃货赶紧去找碗,迫不及待端上一碗饭,上面很多肉,陈一凡最喜欢吃的焖饭,来到这个世界,陈一凡很少做,几乎上都是母亲在做饭。

君子远庖厨,母亲用行动给陈一凡证明了,从来不给他进去,哪怕是看一看都不给,如今,母亲不在家,陈一凡也难得进入厨房一趟。

“好吃,好吃,烫。”

吃货一大口放进口里,滚烫的饭,带着滑嫩的鸡肉,上好的汁液,完美融入每一粒饭粒里面,饱和圆满,汁液丰满,一口下去,回味无穷。

“小心点,很烫的。”

吃货这才缓慢吹气,吃饭,小口小口吃着,看得陈一凡都忍不住吃一碗饭,闻到香气的几人,纷纷进来,端着碗,不顾形象吃饭。

几人坐在一起,大口大口吃着,享受的表情,仿佛吃到了时间少有的美味,忍不住叹息:“好吃。”

“还有这样的饭,太好吃了。”

“陈一凡,你是怎么想到的。”

饭好吃,怎么形容呢,看他们都吃了两碗饭,吃货更是吃了三碗饭,还要继续吃,泥土兄要保持形象,就少吃一点。

季春秋陶醉其中,依依不舍放下碗,感慨道:“生平不知道饭还能如此好吃,大半辈子都白活,白活了。”

赞美词语许多,陈一凡看着他们的笑容,心中满足,自己做的东西,别人吃得开心,那是很大的荣耀。

一顿饭吃完,几人都没有力气离开,坐在椅子上,缓慢喝下一口水,润润喉咙,泥土兄看向陈一凡的目光变得不一样。

“陈一凡,不如你做我的厨师吧,每个月我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吃货不肯了,怒怒道:“十两银子,你当打发乞丐啊,我出十一两银子。”

说完还不忘挥动双手,威胁意味十足,陈一凡低头苦笑,原来我这么便宜,就值十两银子,你们两个太吝啬了。

“泥土兄,你找陈某不会是只为了切磋吧?”

几人来的有点巧合啊,陈一凡心中不得不怀疑,切磋文采,那都是客套话,就泥土兄这种文采,欺骗不读书的人还能糊弄过去,稍微认识一些字的人,那是不可能被骗的。

泥土兄脸色胀红,指着陈一凡,久久说不出话来,愤愤放手:“听闻陈兄升职了,特意前来道贺。”

“同喜同喜。”陈一凡又道:“现在道贺也道完了,泥土兄是不是可以离开了?陈某还有重要事情要做。”

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确定你说的人是你自己,吃货几人直翻白眼,这人说起谎话来,那简直是一环接着一环,让人防不胜防啊。

“陈兄,等等,等等,这就说这就说,等我酝酿一阵子。”泥土兄着急道。

回头和季春秋挤眉弄眼一阵子,确定了要问的问题,泥土兄甩甩衣袖,小声道:“在下有一交易要和陈兄商量,不知道陈兄愿意否?”

交易,他们也来了,看来都等不及了,抬手道:“但说无妨。”

“我听说陈兄成为灵州城内的捕快,不知道可以为我们打听一些事情,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凭陈兄的能力,轻而易举,事成之后,白银五百两。”

五百两银子,很多,足以让很多人动心,陈一凡冷静道:“什么事情?”

泥土兄诧异一下,道:“就是想要陈兄帮我们找一个人,我想以陈兄的能力,偌大的灵州城内找一个人,应该不难吧。”

“谁?”

找人,灵州城内少说也有几万人,算上一些外来,数量更是不好估测,要在这么多人中找一个人,难度可想而知。

这个时代可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信息流动,进城一般要登记,也可以不登记,如一些人进门,是不需要登记的,这样一来,困难程度就更加大了。

单单凭借人力寻找,十分困难。

“魏武。”

从泥土兄口中冒出这个名字,说实话,陈一凡被吓到了,吓得不要不要的。

魏武,这可不是第一个人来找,刘具,司徒风,梁不一,知府大人那边应该也在找,他们也要找,看来他们都在找那封书信。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陈一凡身上。

“魏武?谁来的?”陈一凡装作不懂问。

泥土兄看向陈一凡的眼神十分奇怪,让陈一凡摸不着头脑,他奸笑道:“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只要你找到了他,或者找到那样东西,五百两银子,你可以拿走,而且,我还保证,给你一个职位。”

一个职位,就是一个官。

这让陈一凡有些震惊,看来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泥土兄,从灵州城最近进来的人,还在灵州城逗留如此久,并且碰上了很多奇怪事情,除了眼前这个人,没有其他人了。

陈一凡百分百确认了他就是那个均王,可他不会傻乎乎相信他的话,这可是关乎到身家性命的大事,一个疏漏,就会死人。

“泥土兄,你们要找人,为何要找在下,在下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捕快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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