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中的陈一凡,独坐于衙门之中,细细品尝茶水,甘醇可口,悠然自得。
抬头看外面,阳光明媚,秋风起,而寒冬未至,空气干燥,肃杀气氛浓郁。

落叶散落,黄色的叶片,落地,滋润地面,等待来年树木重生。

思绪缓缓飘飞,回到了当年,当年那一幕。

寒冷雨水滴答滴答落下,吹荡着他那张瘦削的脸颊,棱角分明,瞳孔内充满着坚定。

“孽子,你为何要辍学,为何要回家?”

“我不想读书!”

“孽子,孽子,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孽子。”

匆忙中,找到一根扫帚,举起来,愤怒落下,却又不忍心打下去。

“孽子,你回不回去?”

年轻男子坚定道:“我不回去,我已经和先生说了,再也不会回去的,你要打就打。”

“你……你……。”中年人往后退三步,胸口激荡不平。

一个激灵,晕倒在地面,慌张了在场所有人。

安抚好父亲之后,兄长认真劝阻:“一凡,你就不能听父亲一次吗?父亲身体都这样了,你还要气父亲,你……。”

愤怒之中,他手掌举起,迎向那一双冰冷的双眸,吓得后退两步,年轻男子冷冷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从你分家那一刻起,你就没有权利管我。”

说着,年轻男子起身,拿着旁边的斩头刀,毅然离开了家。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过去了几年,陈一凡也不是当年的激动男子,抛却了当年的那股年轻气盛,准确地说,是他们两道灵魂融合了。

他是他,他也不是他。

抚摸着怀中的斩头刀,陈一凡沉迷道:“我的身边,以后可能只剩下你了。”

斩头刀冰冷,不知回答,安静躺在怀中。

思绪飞快,时光跟着飞逝,总在你感觉不到之间,如水流失。

…………

李东耳很生气,很愤怒,那个该死的陈一凡,竟然还在衙门,他无法赶走他。

无论他怎么劝说知府大人,他都无动于衷,只用一句话打发他,你要是能找到第二个刽子手,我立马赶走他。

之后就没有下文,第二个刽子手,原来好找,可是现在都死光了,剩下两个人,一个是陈一凡,一个是快要死的陈一凡的父亲。

你让他去哪里找,灵州城内肯当刽子手的人有,可他们不愿意来灵州衙门,用他们的话说,太邪门了。

大家都不想死,更不会为了这一点钱,抛弃自己的生命,不值得。

这就让李东耳十分生气,阳谋不行,那就来阴的。

“陈一凡,是你逼我的。”

…………

灵州城,某处阴暗角落,一封书信递进来。

黑暗之中,一双手缓缓打开了书信,浏览一眼,揉成一团,低垂道:“生意来了嘛?虽然有点小,可也值得我出手了。”

声音逐渐陷入漆黑,而后黯淡下来。

书信一封起波澜,阴谋而动杀机生。

…………

陈一凡不知道这一切,觉得在衙门无聊,询问一遍,确定今日没有事情可做,他就带着斩头刀出门去了,路过街道,和周围的树人唠叨两句。

寒暄几句没营养的话语,进入了其中一座客栈,客栈比较温暖,酒味浓郁,小二迎面而来,看到是陈一凡来了,指着上面的位置,然后去迎接下一位客人。

陈一凡对此见怪不怪,谁让这里的人都有钱,自己没有,给不起赏钱,小二自然不待见自己。

至于赏钱,陈一凡可不舍得给,自己都没有吃的,何苦装逼呢,不像在座的诸位文人雅士,出手阔绰,少之几十文钱,多则上百文。

这些人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烟油贵,可能他们比陈一凡过得还囊中羞涩呢。

别人的事情,陈一凡很少谈论,来到二楼坐下,点上一点小菜,安静喝上一口淡酒,酒水度数不高,也就十来度。

这还是店家没有掺水的情况,掺水了,那可就只有寥寥几度,那不叫做酒了,而是白开水。

不一会儿,肖亮出现了,非常准时,嘻哈问候:“陈兄,好久不见。”

陈一凡白了他一眼,压压手,道:“行了,行了,甭说这个没用的话,我们的帐是不是好好算一算了?”

肖亮笑容僵硬一下,很快恢复正常,笑道:“我们能有什么帐算,陈兄说笑了。”

坐下来,自斟自酌,不给陈一凡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陈兄,听闻最近陈兄桃花连连,不少没人都在寻找陈兄的踪影哦。”

这话一出,陈一凡想起了一个女人,木清将军。

除了她,应该没有什么人要找自己,那个女人也真是的,不是说好井水不犯河水了吗?还大费周章找自己,没信用的家伙。

估计木清知道陈一凡的想法,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我最近可都没有出门,怎么会有桃花运呢,肖亮你可不要乱说话。”

肖亮笑得更加开心,挑眉道:“真的吗?那我可要好好赚钱咯。”

陈一凡就知道这个混蛋会这么说,拍拍手中的斩头刀,摇头道:“我的刀已经饥渴很久了,不知道肖兄有没有机会尝试一下。”

斩头刀动了动,肖亮笑容顿时僵硬住,啊哈笑道:“那个不用了,有劳陈兄。”

“吃饭,吃饭,我们吃饭。”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吃了一点,喝了两口酒,肖亮又道:“陈兄,你最近真的没有得罪人?”

“怎么说?”

陈一凡知道,这个人不会无故放矢,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得罪人,和别人找他,是两回事。

“最近我收到消息,有人要陈兄的性命,陈兄可要小心一点。”

“哦,这下子有趣了。”

谁要杀自己呢?陈一凡有些好奇,脑海数了一下,也就那么几个人。

肖亮看到了陈一凡平静的脸色,丝毫不担心,说道:“那陈兄自己保重。”

该说的都说了,肖亮也该离开了,至于谁买单,彼此没有说,一顿吃食,最后以陈一凡买单离开。

回去途中,陈一凡陷入了思考,谁要杀自己,会是他吗?

想起来一个人,最有可能的人,是不是,还要确定一下。

“算了,暂且不想,迟早会知道的。”

陈一凡走在街道上,周边的吆喝声,说话声,谈笑风生,还有路过的几名读书人,出口成章,诗词漫天而出,是不是他们自己做,那就不得而知。

还有逛街的父子,母女,闺蜜,姐妹等等,零落红裙,花瓣芬芳,香味吹荡过心头,留下了一滩涟漪。

走过司徒木的药材店店铺,陈一凡停住了脚步,想了想,还是转身进去,柜台上司徒木在收拾东西,抬头看到陈一凡来,笑靥如花。

抿嘴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路过顺便进来看看你。”

司徒木没有感触,笑容不减:“小弟弟,几天不见,嘴巴吃了蜂蜜了吗?这么甜。”

妩媚一笑,姹紫嫣红,光彩夺目。

“有吗?姐姐要不要尝试一下,很甜的哦。”嘟嘴往前,索要亲吻。

司徒木玉手堵住陈一凡前进,笑道:“弟弟还太小了,没意思。”

“我下面可不小哦,姐姐要尝试一下嘛?”

“坏弟弟,年纪轻轻,胆子倒是不小哦,姐姐怕你有色心没色胆哦。”

司徒木走出来,摇曳的身姿,满身药材味道,掩盖住她身上那股香味,可陈一凡不觉得难受,反倒是很享受。

“姐姐不妨试一试哦,今晚子时,不见不散。”

勾勾手指,那姿态,那副色眯眯的模样,看着就想一巴掌打过去,司徒木低头整理药材道:“弟弟连什么地方都不说,让姐姐怎么去找你,弟弟该不会是怕了吧?”

陈一凡受不了了,这个女人,就会惹火,从来都不知道灭火。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这样子,很难受的。”

“是吗?要姐姐帮你看看吗?”

寒光一闪,剪刀掠过裤裆,陈一凡庆幸连拍胸口,幸亏自己躲得快,不然真的要成太监了。

“姐姐,你好狠的心,这是要弟弟我断子绝孙啊。”

手抚摸一下,看到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幕落在司徒木眼中,平静的脸蛋上出现了一丝羞红,连拍陈一凡的肩膀:“弟弟,有人看着呢。”

手指指着外面,陈一凡迎着方向看去,一个公子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大眼睛瞪着小眼睛。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尴尬了,陈一凡觉得丢脸丢大了,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感应都没有。

还有,这个姐姐也不提醒我一下,害的我丢脸。

司徒木捂嘴微笑,她很喜欢看到这一幕,看到陈一凡害羞的模样,心情大开怀。

“那个…………那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男子眨动几下,无辜看着陈一凡,就是不说话。

陈一凡心中那个尴尬,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无奈这位兄台堵在门口,不给他出去,自己也不进来,就这么好奇看着自己。

那一双好奇宝宝的眼睛,纯净天真,让陈一凡更加尴尬,多么纯净的孩子,怎么就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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