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刀客欺身上前。
李观鱼龙行虎步跨前。

那名刀客也是个暴脾气,他睁着眼睛打量起李观鱼,“小子,既然唐少爷和白马小姐要你死,今天你就必须死在这儿。”

李观鱼很爱惜自己的唾沫,懒得和他废话,根本就没有抬头瞧他一眼,举目在亭阁环视,很快,他的目光便落在亭阁最里边墙角的唐龙身上,他仰起头,问道:“唐龙,你这是找死!”

唐龙身后的白马素衣笑的弯了腰,“李观鱼,你自身难保了。”

唐龙微微一愣,面对李观鱼此时的气势,也是有些心惊,不过看到这么多围上来的家族刀客,他的心神定了定,他怔住片刻,随机扑哧一声笑了,笑声极其放肆。

紧接着伸出手指遥遥指着李观鱼道:“李观鱼,是你自己愚蠢,不能怪我。你抢了六艺馆,杀了我二弟,其实是帮了我的忙。我现在要是杀了你,帮家族争回声誉,夺回了六艺馆,我将会登上族长之位。”说着话,他又向周围的家族刀客们大声说道:“兄弟们,他就是李观鱼,关门打狗。今天,我就要他的命。杀了他,那个女人就赏赐给你们了!”

今天,只能你死我活了。

李观鱼点点头,也没有再说话,他把自己的儒衫脱下来,然后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缓缓地放在了栏杆处。

见状,许多家族刀客都愣住了,也不知道这个愣头青的李观鱼要干什么,但他们都知道,敢招惹家族最跋扈嚣张的唐龙,今天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见李观鱼将儒衫脱下来,被他撞到的那名刀客皱起了眉头,并且冲上前来,指着李观鱼的鼻子使劲吼道:“你想给我们跪·舔吗?哈哈哈,我们不需要啊,倒是你娘子,还可以考虑考虑。”

他这一句话,把亭阁内的很多人都逗笑了。

李观鱼没理他,依旧是自顾自地将衣服放在栏杆处,然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妈的,你聋子啊,老子和你说话呢。”那名刀客气呼呼地一把抓住了李观鱼的肩膀,伸手就要扣住他的脖子。

李观鱼看了一眼苏苏,“等我扫除了这些垃圾咱们再走。”

苏苏温柔一笑,“相公小心。”

李观鱼转身。

不等他伸另外一只手,李观鱼猛地反身扣住他的手腕,紧接着向外一翻,那名刀客吃疼,自然而然地松开李观鱼的肩膀,不给对方伸手的时间,李观鱼扬起肘子猛地击出去,正中面门。

“啪!”

这一铁肘正中那名刀客的面门。

后者怪叫一声后退好几步,身子还没站稳,李观鱼阔步上前,攒劲向前一击在前胸,眨眼之间他的脑门狠狠地撞击在那名刀客的面门上。

连续的三次撞击,两次在面门,一次在前胸,那名刀客的鼻梁骨宛如强烈地震后消失的山丘一般明显塌陷了下去,直接与嘴巴齐平,槽牙崩掉了几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满脸的血迹。

他双手掩面,惨叫一声跪在地上,满地打滚。

哗啦啦······

李观鱼根本没有废话,突下重手,直接伤人。

这一下可把在场的家族刀客们吓的不轻,也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亭阁一片哗然,出现了片刻的慌乱,不少人被惊呆了傻傻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刚才还在大笑的一些人脸上的表情都还没有变换过来,犹如吃了满嘴的苍蝇,表示十分难看,李观鱼目光扫过,只是嘴角翘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你想要杀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李观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抹去脑门上滋溜滴下来的血水,一步步朝着唐龙走去。

“你嚣张跋扈,你以为你一手遮天,随意欺辱别人,你以为在东北城一家独大,用女人来要挟我,摆出鸿门宴,你还想杀我。可你忘了,凡事都有个例外,有个一万里边的万一!”

“而我,李观鱼,就是那个例外,就是那个万一!”

李观鱼的声音在亭阁如阵阵滚雷,轰击这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家族刀客。

“你算个球!”

“今天,你和这个恶毒的女人,都得死!”

当李观鱼走到亭阁中央的时候,终于有刀客反应过来,大骂一声,举起拳头朝着李观鱼扑去,状若猛虎下山。

只听见哗啦啦一声,那人直接就摔了出去,连带着撞翻没来得及躲开的两人,还有数张红木大凳,主动出击的那名刀客被撞的头晕眼花,他连李观鱼的身体都没有摸到。

对方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李观鱼龙行虎步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紧跟着单手如龙鳞之爪,裹住了一张水桶一样大的红木大凳,对准那名刀客躬起的后背轰然砸下去。

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

咔嚓!

泰山压顶一般落在那名刀客背后,那一张红木大凳被砸的破碎成了好几块,支离破碎,而那名刀客则如遭雷击,哀嚎一声,重新趴在了地上。

别人都是躬身抱着肚子如小虾米。

而那名家族刀客则是躬身双手抱着后背如小虾米在地上蠕动。

李观鱼面无表情,重新抓起一叠盘子,对准那名刀客的脑袋,劈头盖脸呼地砸下去。

亭阁随即传来了一声声如丧考妣的惨叫,中间夹杂着瓷盘不断支离破碎的尖锐声音,其中还有闷响。

再看那名刀客,头上、后背、双腿、脚跟满身是血,趴在地上艰难蠕动,想要逃离这李观鱼一手捏造的人间地狱。

那人如涸辙之鲋,将死之人。

周边有两家族刀客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样下去就被李观鱼生生打死了,那两人一手从后面抱着李观鱼的腰身,另外一人对着李观鱼的面门狠狠打出一拳。

嘭!

他的这一拳用足了力气,可李观鱼没怎么样,倒是他的拳头犹如撞在石头上,被反震地又麻又酥,一瞬间便使不上力气。

一般来说,武夫初入境界,都是从练拳淬体开始的,肉身实力都是极其强悍,而这些刀客都是大家族的供养,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他对自己的肉身实力很有信心,这一拳之力足够将李观鱼打趴下。

但,事与愿违。

这卯足劲道的一拳,根本就没有伤到李观鱼,反而把自己搭上了。

那人望着自己因为被反震而肿起来的胳膊,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愣,但李观鱼很清醒。

李观鱼目光一转,嘴角缓缓扬起,那人还没有调整过来,李观鱼猛地一脚,前脚掌正中那人命根处,这一招完全就是狠招,一招制敌,屡试屡爽。

那人立刻趴跪在地上,双手捂裆,惨叫着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蹲在地上,数息之间,全身颤抖,非人的疼痛让他满身汗流滚滚,脸色红的通透,好似煮熟的虾子。

李观鱼在没有管他,回手扣住搂他腰身的家族刀客,使出千斤坠,身体沉如铁,臂膀用力,猛喝一声,将那刀客的身躯直接震开。

他反手扣住那人的腰身,一只手提着脑袋直接朝着亭阁的墙壁撞去。

咔!

那名刀客一头撞在墙壁上,将墙壁砸出一个浅浅的小坑,刀客随机头破血流,当场感觉天旋地转,昏死过去。

李观鱼迈步向前,突然发现刚被他踢中下体的刀客不断地痛叫,发现他太聒噪了。

李观鱼摇摇头,转身向他走去,一只手抓住他束起的长发,另一只手握拳便抡。

一拳,那名刀客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两拳,那刀客口鼻喷血,叫不出声。

三拳,那刀客身如死蛇,不吭声。

第四拳。

第五拳下去·······

那人已经是两眼翻白,全身抽搐,神志不清,处于半昏迷状态,回荡在亭阁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李观鱼的拳头,并没有随着叫声的停止而停下来,继续一拳一拳地落在那刀客的头上,每一拳下去,都能看见飞溅在半空的血沫子,溅射在周围人的身上。

李观鱼的脸上,身上也全都是血。

此时李观鱼的脸,犹如千年困兽出笼,狰狞不堪,这种气氛只能说恐怖,他脸上身上的血沫子不断在身体上流下来,那血流的痕迹便成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观之,触目惊心。

东北城很乱,每天都有武者厮杀,家族争霸,蛮子入侵,在座的诸位家族刀客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也见过血流身死。即使这样,他们看见今日的李观鱼,好似目睹了一尊杀神一般,招招要命,拳拳见血。

他们想要李观鱼的命,也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站在亭阁最里边的白马素衣则掩嘴而笑,似乎今日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而她的眼神,则是有意无意的飘向阁楼之外。

李观鱼收拳,阔步上前的时候,周围的刀客再也没人敢上一步,李观鱼往前一步,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家族刀客便后退三步,唐龙的脸色阴沉的难看。

他站在亭阁的最后面,望着满身是血的李观鱼,全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第一次从明白内心的恐惧是个什么滋味。

作为东北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大少爷,平素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而此刻,一种恐怖感弥漫全身,他怔怔地望着一步步走来的李观鱼,脊背生凉,脚底生寒,冷汗直流。

他摆下鸿门宴算计别人,没想到此时此自己却被吓得够呛。

当身下的家族刀客彻底昏迷之后,整个亭阁的空气陷入死寂,唐龙突然有一种置身于千里荒野阴森墓场的感觉。

此时李观鱼终于停止了出拳,他吁了口气,缓缓直起了腰板,眼神如鹰隼一般尖锐,视线直射到唐龙的面门,同时沉声道:“唐龙,我的命就在这儿,你有本事就来取!”

此话,掷地有声,声声回荡在亭阁。

唐龙回过神来,嘎嘣咬着牙勃然大怒,他用一种勃然大怒的表象来掩盖骨子里的恐怖和不安,他一身飘飘白衣的神仙之姿与扭曲愤怒的五官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感,尖着嗓子吼道:“李观鱼,你以为你谁谁?你不过是个贱如狗的算命的,你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打倒整个家族刀客吗?”

说话间,他一拳砸在一张红木大凳上,红木大凳顿时崩碎,甫一转头朝着周围的人喝道:“大家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担着,和你们无关!”

他在家族便是土皇帝,在东北城,谁敢惹他。

在他那震破耳膜的尖叫声中,亭阁里边的很多刀客一个个面面相觑,而后,很多刀客不约而同地反应过来。

家族刀客一个个围着李观鱼,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

站在圈外的唐龙,露出一个嗜血的狰狞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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