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看守拿来一些窝头菜叶子,只有一小块猪肉肉丁,捅破天恭敬把猪肉端过来,“两位大哥,这是小弟跟看守要的一点孝敬,不成敬意!”
王胖子说:“捅破大哥你这么客气干嘛,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揍你了。”

捅破天望着墙角那两句已经死翘翘的尸体,头皮就发麻,生怕王胖子的手指点在他眉心,整个人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蹲在墙角,时不时瞅瞅王胖子。

见捅破天还算识时务,两人自然不会计较,这样的人杀不杀都没什么用。

吃罢晚饭,王胖子说,“妈的,等咱们出去了,我一定要削了张颐武的脑袋。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蹲过小黑屋呢。”说完,发现牛皮吹得有点大,“先宰了秃头再说。”

李观鱼泼冷水道:“想要杀了张颐武,就先要夺了兵权,他在黄沙城经营二十年,势力错综复杂,不是说动就能动得了的,尤其是手下还有一批忠于他的兄弟。”

王胖子挠了挠头,“李哥,你就让我吹吹牛,自我满足一下嘛,都是泪啊,不说了,先睡了。”

李观鱼拍了拍他,低声道,“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防人之心不可无,捅破天白天装孙子,鬼知道会不会等晚上趁我们不备下毒手。

既然秃子是张颐武的人,那么张颐武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李观鱼预料的没错,二半夜的时候,有六个手带镣铐的大汉走进了小黑屋,六个人一脸凶恶,就连三岁小孩光看面相就能让人知道是坏人的那种。

当这六人出现的时候,其他的十个犯人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就连捅破天也都只是瞧了一眼,又来了几只菜鸟。

和他们相反,李观鱼和王胖子都觉得这六人不简单。

胖子是看这些人的气势,而李观鱼则瞧出这些人的步伐。

“哈哈,有点心送上来了。”漆黑的夜,胖子两只呆萌的小眼睛像灯笼,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整个小黑屋的人都静下来。

李观鱼仰面躺下,暗中警戒,释放出神识窥探。

这些人只是八九品的低手,对他们连个人还造不成什么伤害,看来张颐武是有些自信过头了。

这六人瞧出来墙角的两具尸体,不由得相互看一眼,目光在其他人面上扫过,似乎是在询问是谁干的,包括捅破天在内的十人都把目光投向李观鱼这边。

李观鱼老神在在。

胖子自言自语。

两边的人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实则暗中警觉,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之后。

这个时候,胖子跳下床铺,站在门边嘘嘘,为首的一个酒糟鼻似乎找到了干架的理由,站起来道:“小子,太骚了,滚远一点。”

“啊?!”胖子猛然转过身,一道水柱直接喷酒糟鼻脸上。

“你娘的!”酒糟鼻大怒。

胖子慢悠悠的握住自己的一杆枪,勾勾手指头,道:“想喝水就明说嘛,把嘴巴凑过来。”

与酒糟鼻一起进来的五个人分别站在李观鱼和王胖子的两边,将他们围住,酒糟鼻骂了一声,直接冲过去,一把抓住王胖子的衣服,同时右手用尽全力,横冲直撞的杀向胖子的小腹。

这一拳酒糟鼻用尽了十足的力气,一拳将王胖子击倒,然后六个人合力对付李观鱼,无论如何,都能够的手,他的算盘打得嘎嘎响,可惜碰到了看似愚钝,实则精明的王胖子。

王胖子脸上笑呵呵的,根本不避不必,提一口气,小腹直接迎上去,酒糟鼻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拳头已然击出,不可能收回。

正当酒糟鼻以为得手之时,众人耳廓中只听得“咔”的一声,再看是,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酒糟鼻整个拳头,有三根手指已经被切掉,胖子笑哈哈的,“我都说了,胯下这杆大银枪很厉害的,要喝水就把嘴巴凑过来,伸手干什么。”

酒糟鼻整个拳头几乎废了,白森森的骨头茬子露出来,“你·······”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胯下怎么会有一杆小银枪。

胖子的胯下还真有一杆小银枪,胖子嘿嘿一笑,道:“忘了告诉你了,今天下午吃烧烤,用的就是小银枪串肉。哦,对了,我胯下还有一杆枪,你要不要试试?”说完,一脚踢在酒糟鼻下巴上。

“嘭!”

酒糟鼻整个人身子仰面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身子慢慢的顺着墙壁滑下来,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剩下的五个人面面相觑,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其中一人面色黝黑,转身一拳打向李观鱼,这一拳又快又恨,若是寻常人,估计就是个半死,但李观鱼早有准备,移步换势,身体若飞凤翱翔一般转腾自如,回击一拳。

对于这样的货色,李观鱼还不屑于施展剑技。

又是“砰咚”一声,黝黑大汉踉跄后退三步,面色一瞬间惨白的吓人。

黝黑大汉见一击不中,揉了揉自己的前胸,怒喝一声,直接飞奔着凌空杀出,双拳砸下,一击不中,紧接着扫堂腿旋风而至,李观鱼身形后退,轻松闪过。

第二拳又至,李观鱼没想到对方出拳如此迅猛,硬生生承受了一拳,只不过拳力因为距离的关系小了许多。

李观鱼运转气机防身,这一拳的杀伤力几乎可以不计,紧接着他扳住黝黑大汉的五根手指,反向一推,五指应声而断。

“啊·······”

黝黑大汉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其声之惨,比死了全家还要撕心裂肺。

这突然的变故,让整个小黑屋中的所有人都身体一颤,尤其是捅破天,直接大呼一声,差点从床铺上掉下来。

黝黑大汉咬着牙,眼中杀机一闪,整个上身肌肉紧绷,想一堵墙一样猛然朝着李观鱼撞过来,这一撞击的力量极大,李观鱼后退五步,站到了墙角,身上也承受了这一击三成力。

“妈的,宰了你!”黝黑大汉一甩手,猛虎下山一般扑上去,全身力气都集中在左手,一个跃身,拳头直击李观鱼的眉心。

“呼!”虎背熊腰的大汉身体带风,直直往李观鱼的眉心而往,拳头的力道加上整个身体的冲击力,瞬间的力道何止千斤,这一拳要是得逞,恐怕李观鱼就要脑浆迸裂了。

当黝黑大汉奋起一跃的时候,李观鱼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他一把抓起早先两人丢在地上的筷子,斜着插了过去,与此同时,身体提溜已转,整个人已然在黝黑青年的身后。

筷子本身不锋利,可是一旦加上周身气机与剑技的配合,筷子直接从黝黑青年的前胸插进去,青年怔怔的望着自己胸前的筷子,满脸的不可思议。

而就在此时,胖子哈哈一笑,“浪费了多不好啊,还要吃饭呢。”然后瞬间将筷子再插进又黑大汉的身体三分,然后再抽出来。

两道血注飚射而出。

黝黑男子强壮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一动不动,口中吐出大片的学沫,死翘翘了。

在场的众人都提着一口气没敢出,现在见黝黑大汉倒地,顿时发出惊呼声音。

捅破天身子一软,栽倒在地上。

与酒糟鼻黝黑大汉一同进来的六个人,已经有两个人折了,其余四人也开始动手。

其中一个厚嘴唇的大汉身体前跃,挥腿便踢,李观鱼只是轻轻一闪,便躲开了这一击,厚嘴唇见一击不中,面色涨红,“我生切了你。”

李观鱼站住身形,对着前面的的四人连连勾动手指,这是邀战的姿势,让四人怒极大吼,一股怒火从心底直接烧到脑门,“生吃了他!”

厚嘴唇大汉血贯眼瞳,极为仇视的望着李观鱼和王胖子,凌厉的腿风带起一股劲风,直取李观鱼的面门。

就在劲风近身的时候,李观鱼动了!

啪!

李观鱼提起一口气机,凌空一跃,对方如钢筋铁骨一般的右腿扫过,一位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大汉不幸遭殃,整个人如塞棉花一般被踢中,再看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样的死法,简直是对不起他老爹那一晚上的辛苦劳作啊。

太憋屈了!

李观鱼闪身之时,猛然回身,左脚突地提起,出招极其迅猛,力道准度都达到了巅峰,只听得一声惨叫厚嘴唇大汉右腿直接被李观鱼踢歪了。

厚嘴唇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断脚之痛,非常人能够忍受。

这个时候,另外两人杀到,一人虎吼一身,身子跃到半空,双脚并在一起,对着李观鱼的脑袋踢去,另外一人伺机而动,从后腰抽出了匕首。

这个时候,胖子从四人身后过来,凌空跃起,膝盖直撞手握匕首那人的后脑勺,‘咔嚓’一声,手握匕首的那大汉重心不稳,身子摇晃着倒下去。

胖子一拳砸在那人面门,一边还说着,像一个前辈教训小孩子,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小孩子家家的,玩什么匕首啊,割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万一把你一厘米的鸡·鸡切了,谁的责任啊。”

胖子一边嘱咐,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一拳,两拳,三拳,手握匕首的大汉鼻梁塌陷,满嘴鲜血,牙齿满地,骨头碎裂,惨状不能用言语形容。

李观鱼和王胖子两人游刃有余,双雄合璧,两人对三人,丝毫不落下风。

小黑屋中五人战在一起,尤其热闹,但蹲在小黑屋中墙角的九个人,有两三个已经尿了。

扑鼻的血腥味加上浓烈的尿骚味,整个小黑屋完全成了人间修罗场。

很快,剩下的三人也都被两人搞定,尤其最后一人,被两人逼迫到了墙角,看到生死不明的同伴,那人只觉得浑身骨骼尽碎,满脸满眼都是鲜血。

胖子笑哈哈的走上前,“小孩子嘛,打架总是不好的。”说完,一脚将那人踢出一米远,哼哧哼哧的趴在地上,大口喷出献血,想动也动不了了。

张颐武想排除六人杀了李观鱼,可没想到最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时候,捅破天哭着从地上爬起来,“两位北方大侠,我怂了,放过我吧。以后我改名叫做捅破地,我改名字·······我改!”

“嘿嘿········”

胖子笑着走过去,还有两米远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面色很不高兴,眼睛盯着捅破天趴着的地方,一团茶黄色的液体流出来。

已经尿了!

李观鱼对着剩下的八人道:“你们杀过人吗?”

众人沉默了一阵,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李观鱼和王胖子,摇头晃脑,生怕这两人一生气把他们也宰了。

“那你们就是被冤枉的喽?!”李观鱼笑着问道。

众人点头如捣蒜。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李观鱼笑了笑,“来,给唱首歌,热闹热闹。”

众人一听,一个个身如筛糠,蜷缩成一团挤在墙角。

胖子笑了笑,“来,先给爷们唱一首菊花台。”

众人都吓破了胆子,靠在墙角,等了半天才唱起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李观鱼道:“唱得好就放你们出去,不好听就都别活了。”

一个个都老泪纵横,唱道:“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胖子怒了,“老子让你们唱菊花台。”

其中一个汉子怯生生的站起来,指着捅破天说道:“两位爷,他有文化,这首歌他会唱。”

“那你们想办法让她开口!”李观鱼轻描淡写的说了一身。

剩余八个人站起身,走到捅破天身前,一起抽耳光,一边乱脚踢,一起怒骂,看来这几个人平日里也被捅破天吓唬的够凄惨的。

捅破天被打的满脸是血,从嘴里吐出几颗槽牙,小心翼翼的攥在手里,“大丈夫能屈能伸,唱就唱。”说罢,张开破锣嗓子道,“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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