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苏暮此时跟一个柔柔弱弱的纤纤小姐并排而行,俩人刚刚上了一座桥,乔漾拉着安屏奔到了俩人的前头。
“小漾!你想干嘛!”楼苏暮一见乔漾,十分紧张的护住身边的文飞飞。

“文小姐,嗯,模样不错,身段不错,长得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文小姐的钱袋够不够份量!”乔漾说着掏出了自己的钱袋,从里头取出一枚枚的金叶子,纤手一轮,成了一把金扇子,轻轻扬扬的扇起一阵风,文飞飞的秀发跟着上下翻飞。

“乔漾,你别这样,我跟苏暮已经订婚了。”文飞飞柔柔的道,声音糯糯的,比起乔漾又是另外一翻韵味,却是一样的好听。

“小漾,别欺负飞飞,我跟你们乔家已经没有瓜葛了,今后你就好自为之吧。飞飞,我们走。”楼苏暮拉起文飞飞的手,文飞飞满脸绯红。

“这小手都拉上了,看来过几天娃儿都该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得意啊!楼苏暮,你真行!这些金叶子就当作是我乔漾给你们二位的贺礼吧。”乔漾将手上的金叶子递到楼苏暮跟前。

“这……真的给我?小漾,你不是开玩笑吧!”楼苏暮以为乔漾故意来找碴,没想到却是来给自己送财了,他眉笑眼开,伸手过去接住那些金叶子。

“行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反正我乔漾在你楼苏暮眼中不过是个取财的金库,这金叶子你拿去了,今后我这个小金库跟你也就一刀两断了。”乔漾又瞟了一眼同样看着金叶子双眼放光的文飞飞,拉着安屏朝桥对面跑去。

安屏跑着跑着,竟然有些停不下来,她一边跑一边运行着敛气术,身子无比轻盈,过了桥,她也没收脚,拐了一个弯朝城门口跑去,乔漾没有阻止她,跟着一起跑。

两个人就这样风一样的跑出了城,又在城外沿着官道继续跑,直跑得肚子咕咕叫,抬头看见日正晌午,安屏才停了下来。

“小疯子,跑够了?”乔漾气喘吁吁。

“小漾姐,你……没事吧!”安屏看着乔漾的脸,一下愣住了,乔漾虽然在笑,眼睛却是红肿,眼角还挂着两滴泪。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啊。走吧,那边有个酒铺子,咱喝酒去。”乔漾嘻嘻笑。

“等等。”安屏拉住了乔漾,小心的拭干了她眼角的两滴泪,乔漾哇的一声抱着安屏大哭起来。安屏也哭了,她最见不得别人哭,见人哭她也会跟着哭,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乔漾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的放开安屏,狠狠的擤着鼻涕。

“小漾姐,我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楼苏暮……”安屏也狠狠的擤着鼻涕。

“谁说我喜欢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了!我是心疼我那些银子,他退婚咋就不退银子!安屏,这人怎么能这样,吃了肉吐了骨头,我就是那该死的骨头!”

“你干嘛还给他金叶子呢!”安屏心想,这可真的是被人打了还替对方叫好,乔漾太冤了,那金叶子要是给她多好,她安屏买几个杀手给爹娘报仇都成,还有多余的再省吃俭用一点,也够她花一辈子的了。

“我就是试探一下他,看他有没有骨气不接,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接了,安屏,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见过吗?”

“没见过!”安屏摇头,她想说,像乔漾这么笨的女人她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金叶子,换谁谁会拒绝呀,真要拒绝可就是天字第一号傻瓜笨蛋加臭鸡蛋了。

“我饿了,咱们去吃喝酒!这该死的楼苏暮,我恨死他!我诅咒他生孩子没****乔漾重重的啐了一口。

“对,没****安屏也啐了一口,她实在眼红楼苏暮最后还得了那么多的金叶子。

路边的酒铺虽然简陋,但酒水菜食都不差,好歹是京城的官道,那酒香气扑鼻,牛肉也卤得恰到火候,乔漾一下叫了一桌的酒食,小二见乔漾穿金戴银,不敢怠慢。

“小漾姐,你还有金叶子吗?”安屏小心的问。

“都给那个王八蛋了。”乔漾拿出装金叶子的袋子摔在桌面上。

“啊……”安屏看着一桌的酒菜要哭了,这么说这一桌得她来付了,安屏难过又掉了几滴眼泪。

“安屏,你别为姐难过,男人嘛,全天下到处都是,我乔漾还缺男人吗!喝酒!”乔漾拍开酒坛上的封泥,咕嘟咕嘟的一坛子酒就进了肚子。

“对,喝酒!”安屏也学着乔漾的样子,咕嘟咕嘟的灌了一肚子的酒。伤心人对伤心人,只不过安屏伤心的是她口袋里的那些银子,虽然那银子都来自于乔漾,不过进了她的口袋又要花出去,她仍旧肉疼的紧。

晌午的时间,正是吃饭的点,官道上的过客陆陆续续的坐进了小铺子,其中有四桌坐着同样青衣打扮的男子,都在二三十左右,个个威武魁壮,腰上不是佩刀就是佩剑。其中几个看着乔漾这一桌,笑而不语。

“小妹妹,点这么多你吃得完吗?”有人高声叫道。

“吃不完用不着你管!”乔漾又拍开了第二坛酒。

“小妹妹好酒量,大哥敬你一坛!”有个男子站了起来,端着一坛酒走到乔漾桌前。

“好,坐!姐姐今儿高兴,你们敞开了喝,这酒我全请了!”乔漾豪言豪语。

“小漾姐……”安屏听到乔漾这句,险些又哭了,她很想说这可都得她来掏银子啊!

“小妹妹,爽快,我段航干了!”坐下来的男子一抱酒坛咕嘟嘟的猛灌。

“喝,不用钱的酒敞开了喝,哈哈,这京城的小妞原来如此畅快好客!”另外一个壮汉道,于是满座皆是灌酒声。

安屏灌了一坛子酒,酒力上来了,头也晕乎乎的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见乔漾高兴,大家都高兴,她想她也应该高兴,黄白乃身外之物嘛。

这群人正喝着意浓,突然官道上灰尘骤起,一群劲装之人骑着马由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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