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就出事,本尊不在意。”步衾欢不以为意地道。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慕容九想都没想,蹭地一声便说道。

“怎么,你不恨本尊了?”步衾欢停下来,眸光深远悠长,就这么看着她。

阳光下,甚至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脖子上,被妖冶的鲜血环绕,那艳红色的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种光,令人胆寒,令人害怕!

流血成这样,换做是谁,早就担心死自己的情况了。

偏偏步衾欢好像个没事人似的。

竟拿捏住慕容九担心他的心态,没皮没脸的威胁着她。

“不恨了,不恨了,行了吧!”慕容九两腮气鼓鼓的,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先让他一步。

“这么说,你以前确实恨过本尊?”步衾欢一副果然如此的目光,盯着慕容九。

慕容九嘴角一抽,这丫有完没完了!

合着问她,有没有恨过步衾欢,就是要给她下套啊!

她之前是说过,根本不恨步衾欢,但作为一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小肚鸡肠?

算了!

看在这丫一身是伤的份上,我忍!

“是,我恨过,我错了,求魔尊大人原谅!”

慕容九咬着牙,嘴上扶着软,语气却差的不行,就差没上去咬步衾欢一口,解解恨。

步衾欢眉梢轻挑,许是看在她一肚子火的份上,没再为难她。

然后,他把慕容九放下地。

慕容九又给他包扎一番,两个人磕磕绊绊,勉强算回到了镇子里……

客栈里。

云溪和青鸾,单独和掌柜又要了一间房,将玄河安排妥当。

那边,慕容九和步衾欢也回来了。

回到客栈里,慕容九才从青鸾的口中得知,她竟然已经失踪了三天!

这三天,她都在昏迷中,水米未进,身上又有伤,一回来便进房休息。

青鸾给她准备了饭菜,让她先吃点,等一下再睡一觉。

慕容九拿起碗筷,顿了一下:“对了,跟我一同回来的那个人呢?”

“小姐,你是说,那个受了伤的?”

“嗯。”

“我和云溪,安排他在房间内休息呢。”青鸾道。

“他身上的伤很重,有没有帮忙包扎一下?”慕容九不放心地问。

不管怎么说,玄河也是替他受伤的,怎么着也得把玄河身上的伤治好。

“已经找了大夫,小姐你就放心吧。不过,小姐,那个人是谁啊,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慕容九放下碗筷,跟青鸾把这几天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青鸾一听,冥尊竟也来了这儿,吓了一跳:“怎么会!不是说,只有天罡和地伏之阵,才能开启另一方空间吗?”

“步衾欢不就是通过阴诡地狱来的这里吗?也许,冥尊有其他办法,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想到这件事,慕容九便皱起了眉,小手轻轻抚摸着腹部。

回想着冥尊来到这里,起初是为了得到帝情的传承,而后又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放弃了帝情的传承。

慕容九便感觉到一阵子心慌。

虽然,她拼着一死骗得冥尊上当,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但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好在他们几个人,又汇合在一起,冥尊即便是想要对她,或对她腹中孩子下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对哦。”青鸾恍然大悟:“姑爷可以通过其他法子,来到这里,那冥尊又有何不能?是我笨,竟没想到这一点!”

“对了,步衾欢人呢?”说起步衾欢,慕容九才想起,自打回来之后,步衾欢就没了踪迹。

“云溪和姑爷两个人出去了,说是要去找之前诓骗我们的猎户。”青鸾解释道。

去找猎户有什么用?

绑架她的又不是猎户。

再说了,那猎户兴许只是冥尊找人假扮的,未必找得到。

慕容九戳了戳碗里的白粥,安安静静地吃饭,没再吭声。

步衾欢和云溪既然出去了,索性随他们去,说不定真让他们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吃完饭,青鸾把他们这几天,真正收集来的药材,拿给了慕容九。

慕容九休息了一个下午,便准备开始炼制丹药。

本来呢,她的幻灵之戒内,是有一个药田的。

但里面治疗外伤的那些药材,占得比例很少,她实在舍不得用。

再加上,这是在幻天大陆上,本没有那些药材。

她要是一下子拿出那些药材,幻灵之戒的秘密,估计就保不住了。

不过呢,今天有了青鸾他们收集的这些药材做幌子,慕容九倒是可以在里面,加上一点比较好的药材。

到时候炼制出来的丹药,效果肯定会好很多……

忙活了一小会儿,刚炼制出十多枚丹药,步衾欢和云溪便回来了。

跟慕容九想的一样,两个人回来,并没有带回来好消息。

慕容九把丹药递给步衾欢,不甚在意地说:“没找到才正常。”

“什么意思?”云溪不解地问。

“那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你们要是可以找到,那才不正常好伐。”

慕容九把冥尊的事情,又给云溪和步衾欢解释了一遍。

只不过,隐匿了关于她腹中孩子的事情。

步衾欢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猛地一放:“这个冥尊,胆子倒是不小!”

他沉着脸,眼里发出锐利的光,心里似有无尽的怒火在翻涌。

“他既然来了,我们就得想办法防着他。”云溪道。

“嗯,我想过了,明天就出发去言灵一族,越快去到越好。”

慕容九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到了言灵一族的境地内,料想冥尊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只不过,这一路需得多加注意。

“只能先这样了。”云溪点点头,赞同地道……

事情确定下来后,慕容九让步衾欢先休息一下,她去看一下玄河的情况。

步衾欢倒是没说什么,但临走时,慕容九总觉得,步衾欢那目光,好像是吃醋了似的。

不过,她也没有深究,闪身离开了房间,去往玄河的房间。

此时,玄河的房间内,有一黑衣人,站在床边,姿态颇为恭敬。

只听玄河道:“今日之事,你做的非常好。”

“全是尊主教导的好,属下不敢贪功。”那人道。

“先下去吧,若有事,本尊会再招你来。”玄河摆摆手。

那人冲他行了个礼,从窗口跳出了房间。

二楼,五六米高,对他这样训练有素的人来说,并不算高。

“叩叩叩!”那个人刚走,敲门声就响起。

玄河顿时警铃大作,佯装平静地问:“谁?”

“是我,我来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