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到徐袖的院子,红橙和百里凉被一个血腥狰狞的面孔给吓住,那面孔很大,身子却极小,端坐在青石板的石阶上,正仰头望着明月,而此时院子的静幽明月的皎洁,衬托着那张赤白面容上的血泪,十分的诡异瘆人。
“是……徐香吗?”饶是红橙艺高人胆大,也仍旧不敢提步上前。
百里凉倒不曾被吓住,他已看出那是一张面具,在南方的村庄里有祭祀或者请神活动常常被祭司戴在脸上。
“大娘,是我香儿,嘻嘻……”徐香跳起来,也不摘下面具,径直跑到红橙跟前。
“这是哪来的,你也不怕?”红橙抱起徐香,指着他的脸。
“我怕别人就不怕了,我不怕别人才会怕,是姐姐说的。这个啊,是悬哥哥送给我的,说香儿若是一个人的时候就带上,这样不管是人还是鬼就都怕着香儿,不敢欺负香儿了。大娘,姐姐怎么还不回来,我好饿啊。”徐香摘下面具,一眼瞥见百里凉,立即显得不高兴,因为天色黑,他起初以为是帮派里的一个小喽罗,“你来干嘛,又想见姐姐吗。”
“香儿,叫小百哥哥,你这小人精专会欺负老实人!”红橙放下徐香,牵着他往屋里去,“袖儿今晚不回来了,你悬哥哥受了伤,姐姐要照顾他,今晚你就跟大娘睡吧。”
“这样啊,是悬哥哥就没关系了。大娘你别担心我,香儿可以自己睡。”
“不行,你一个小孩子家哪能独自睡觉。”
“唉……你们女人啊,就是瞎操心,我堂堂男子汉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关系呢!”徐香道,表情很认真。
红橙和百里凉被他的认真逗乐。
“笑什么嘛,我是说真的,我才不怕一个人睡呢。对了,你们来做什么?”
“哦,我让你小百哥哥给袖儿送几件衣服,你知道姐姐的衣服放在哪儿吗?”
“知道啊,大娘,我偷偷告诉你,我还知道姐姐的嫁衣放在什么地方呢,你过来我给你看。”徐香将红橙拉进徐袖的书房,从书架下取出一个木箱,小心翼翼的打开。
木箱里果然有一件盛装,红橙取了出来,就灯下观看,是一件大红的嫁衣。
“大娘,既然姐姐在悬哥哥那里,就把这件嫁衣也带过去呀,反正姐姐是要嫁给悬哥哥的。我想,悬哥哥看姐姐穿这衣服肯定更喜欢姐姐,我见姐姐穿过一次的,可好看了!”徐香一边说一边故意瞅着百里凉,那眼神仿佛在强调,这世上只有游悬配得上他姐姐徐袖。
“袖儿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香儿,快收起来,等你悬哥哥娶姐姐的时候姐姐再穿,现在还不是时候。”红橙说着将衣服放了回去。
徐香撅起小嘴,很不高兴,不过却不敢跟红橙顶嘴,他将红橙带到徐袖的房间,让红橙选衣服,同时偷偷的拉过百里凉,返回书房又取出了那件嫁衣。
“丁小百,你要是看得起我徐香,就帮我这个忙,把这衣服带给姐姐,悬哥哥这么久都不娶姐姐,肯定是没看过姐姐穿这件衣服!我实话告诉你,我看姐姐穿嫁衣我都想娶姐姐呢!”徐香一边说一边将衣服包好,也不管百里凉同不同意就塞进了他的怀里。
百里凉为难的哭笑不得,不答应吧肯定得得罪这位小少爷,答应了徐袖见了准说他跟着小孩子胡闹。
“快藏好,别被大娘看见。”徐香扒拉着百里凉的衣服,意思让他将嫁衣藏进肚子里。
百里凉无奈,只好顺着徐香的意思。
那头红橙已经收拾好了几件衣物,她一直心不在焉,未曾注意百里凉忽然粗了一圈的腰身,加上百里凉抱着红橙递过来的包裹,顺顺利利的瞒了过去。
“好饿啊,大娘你给我做吃的吧,小百哥哥你快去姐姐那里,别让姐姐凉着了。”徐香怕露馅,将百里凉往门外推。
百里凉便告辞了红橙,一人往游府而去。
走到半路,百里凉取出了那件嫁衣放进了红橙收拾的包裹内,他珍而重之,像是怕碰坏了,同时想象着徐袖穿起嫁衣的样子,应该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吧。百里凉的笑容中藏着苦涩,到底那是人家的新娘啊!
满怀心事的快要走进游府,迎面遇见一人,却是呆呆站在一片废墟之中的游玲珑。
“是你,你来找哥哥吗?”游玲珑见到百里凉她快速的抹了一把脸,几步跳到他跟前。
尽管想要装作没事人一般,游玲珑红肿的双眼最终出卖了她,很明显她哭了很久。
“嗯,来给我们大小姐送几件衣服。”百里凉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哥哥他……他好可怜……”话未说完,游玲珑的眼泪又下来了。
百里凉忽而想起徐禄的那番话,看着游玲珑欲言又止,这里是游府,他若问些有关游佑的话,未免要被有心人给听去。
“能见到你真好,还以为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游玲珑忽而道。
“你知道我们帮主被老太太抓了?放心吧,就算我们鸿帮被赶出了城,我也会当你是朋友而不是敌人。”百里凉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游玲珑眼中露出一丝凄苦。
百里凉的确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只好缄默。
进了游悬的房间,徐袖正跟游悬有说有笑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晚饭,屋内的气氛如同春暖花开。
百里凉将装有衣服的包裹交给徐袖,徐袖因为要照顾着游悬吃饭,将包裹放置一旁。
“玲珑你哭过,谁欺负你了?又是老太太?”提到老太太,游悬没来由的想生气。
“不是,我就是心疼哥哥的腿,徐姐姐,哥哥这样你可不能嫌弃他!”
“不会的,我正打算跟你哥拜堂成亲呢,你俩来的正好,给我们做个见证。”徐袖笑的十分甜美。
百里凉几乎看得呆住,所谓佳人千面,徐袖无论是飒爽英姿还是温柔如水,都那么让人心醉。
“现在?”玲珑惊讶的瞪大眼睛,转而喜极而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看见你们在一起了!”
“嗯,就是现在!”游悬坚定的点头。
“袖儿姐姐……哦不,嫂子,这枚玉佩我自小随身佩戴,你收下,将来传给我的侄子!真的……太好了。”玲珑说着从身上解下玉佩,泪眼模糊的塞进徐袖的手中。
“玲珑,你向来刁蛮任性没心没肺,最近却是很爱哭啊!”游悬笑道。
“女孩子家本就爱哭,平日不过假装厉害而已,玲珑,谢谢你!”徐袖抱了抱玲珑,收下了玉佩。
百里凉眼见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嫁作人妇了,就算他一直想着着徐袖与游悬好,免不了心头仍旧一阵酸楚,另一方面,顾及眼前形势,游关刚死尸骨未寒,而徐海又被老太太抓了,两人现在成婚似乎很不合时宜。
“那个……是私下成婚吗?”百里凉颇为忧心道。
“也算是吧,成婚这件事两人你情我愿就足够了,不是吗?”徐袖浅浅的笑了笑。
“若我今天被砍断的不是腿,而是脑袋,就再也没机会与袖儿厮守了,何况我的腿也需要袖儿来照顾,她跟着我总该有个名分。”游悬道。
“那就恭喜二位了!”百里凉见两人坚决,心中羡慕,同时说出了徐香非让他捎来嫁衣的事。
“有这么巧?香儿这小子!快取出来!”游悬很高兴,催促徐袖。
徐袖脸上一红,那是她私下自己绣的嫁衣,也未曾想到还有穿上的一天,既如此巧合,她自然心中欢喜,很快穿在了身上。
百里凉的眼前立即站了一位娇羞美艳的新娘,仿如第一朵春天的牡丹,雍容无匹灿烂明媚,就算屋内只有普通的烛光,却是掩不住徐袖的姣好。
“哇!”游玲珑从牙缝中嘶出一口气,“太好看了!”
游悬更是看呆,连赞美的话也忘了说。
屋内的窗户一直开着,今晚空中有云,月儿在云中穿梭,此时破云的月光倾泻在大红盛装的徐袖身上,仿佛为她特意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那光晕洁白柔和,红色和洁白在这一刻是那般相配,让人不忍放重呼吸。
游悬从床上移下身子,借着一个高脚凳子想努力站直,结果下脚不稳,眼看就要扑倒地上,徐袖箭一样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游悬,因为过急动作太快,徐袖的衣摆刺啦一声被倒下的高脚凳挂破了很长的一道口子,一直破裂到后背衣领之下。
游玲珑和百里凉本想帮忙,哪里来得及,游悬坐到床上之时,徐袖的嫁衣已经变得不忍直视。
“袖,对不起,我……”游悬很懊恼。
“没事,只要你不嫌弃我难看。”徐袖暖暖而笑。
百里凉很惋惜,见徐袖不得不脱下嫁衣,便主动要求帮忙缝补,并从荷包之中取出了随身针线。
“堂堂六堂主竟然荷包里带着这玩意,佩服!”游玲珑捧腹大笑,一下恢复了百里凉初见的样子。
“没办法,以前没衣服穿,只能捡一些破布自己缝,笑话了,可……没有红线。”百里凉的荷包中只有普通的灰棉线。
“我有办法。”游玲珑眼睛一转,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因为腰带上有红色的滚边。
“这就刚刚好。”两人配合,开始补起嫁衣。
徐袖和游悬坐在床沿上执手相望,说不尽的满足。
百里凉细细而缝,他既想快一点缝好,又想永远都不要缝完,矛盾纠结如斯。
“是……徐香吗?”饶是红橙艺高人胆大,也仍旧不敢提步上前。
百里凉倒不曾被吓住,他已看出那是一张面具,在南方的村庄里有祭祀或者请神活动常常被祭司戴在脸上。
“大娘,是我香儿,嘻嘻……”徐香跳起来,也不摘下面具,径直跑到红橙跟前。
“这是哪来的,你也不怕?”红橙抱起徐香,指着他的脸。
“我怕别人就不怕了,我不怕别人才会怕,是姐姐说的。这个啊,是悬哥哥送给我的,说香儿若是一个人的时候就带上,这样不管是人还是鬼就都怕着香儿,不敢欺负香儿了。大娘,姐姐怎么还不回来,我好饿啊。”徐香摘下面具,一眼瞥见百里凉,立即显得不高兴,因为天色黑,他起初以为是帮派里的一个小喽罗,“你来干嘛,又想见姐姐吗。”
“香儿,叫小百哥哥,你这小人精专会欺负老实人!”红橙放下徐香,牵着他往屋里去,“袖儿今晚不回来了,你悬哥哥受了伤,姐姐要照顾他,今晚你就跟大娘睡吧。”
“这样啊,是悬哥哥就没关系了。大娘你别担心我,香儿可以自己睡。”
“不行,你一个小孩子家哪能独自睡觉。”
“唉……你们女人啊,就是瞎操心,我堂堂男子汉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关系呢!”徐香道,表情很认真。
红橙和百里凉被他的认真逗乐。
“笑什么嘛,我是说真的,我才不怕一个人睡呢。对了,你们来做什么?”
“哦,我让你小百哥哥给袖儿送几件衣服,你知道姐姐的衣服放在哪儿吗?”
“知道啊,大娘,我偷偷告诉你,我还知道姐姐的嫁衣放在什么地方呢,你过来我给你看。”徐香将红橙拉进徐袖的书房,从书架下取出一个木箱,小心翼翼的打开。
木箱里果然有一件盛装,红橙取了出来,就灯下观看,是一件大红的嫁衣。
“大娘,既然姐姐在悬哥哥那里,就把这件嫁衣也带过去呀,反正姐姐是要嫁给悬哥哥的。我想,悬哥哥看姐姐穿这衣服肯定更喜欢姐姐,我见姐姐穿过一次的,可好看了!”徐香一边说一边故意瞅着百里凉,那眼神仿佛在强调,这世上只有游悬配得上他姐姐徐袖。
“袖儿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香儿,快收起来,等你悬哥哥娶姐姐的时候姐姐再穿,现在还不是时候。”红橙说着将衣服放了回去。
徐香撅起小嘴,很不高兴,不过却不敢跟红橙顶嘴,他将红橙带到徐袖的房间,让红橙选衣服,同时偷偷的拉过百里凉,返回书房又取出了那件嫁衣。
“丁小百,你要是看得起我徐香,就帮我这个忙,把这衣服带给姐姐,悬哥哥这么久都不娶姐姐,肯定是没看过姐姐穿这件衣服!我实话告诉你,我看姐姐穿嫁衣我都想娶姐姐呢!”徐香一边说一边将衣服包好,也不管百里凉同不同意就塞进了他的怀里。
百里凉为难的哭笑不得,不答应吧肯定得得罪这位小少爷,答应了徐袖见了准说他跟着小孩子胡闹。
“快藏好,别被大娘看见。”徐香扒拉着百里凉的衣服,意思让他将嫁衣藏进肚子里。
百里凉无奈,只好顺着徐香的意思。
那头红橙已经收拾好了几件衣物,她一直心不在焉,未曾注意百里凉忽然粗了一圈的腰身,加上百里凉抱着红橙递过来的包裹,顺顺利利的瞒了过去。
“好饿啊,大娘你给我做吃的吧,小百哥哥你快去姐姐那里,别让姐姐凉着了。”徐香怕露馅,将百里凉往门外推。
百里凉便告辞了红橙,一人往游府而去。
走到半路,百里凉取出了那件嫁衣放进了红橙收拾的包裹内,他珍而重之,像是怕碰坏了,同时想象着徐袖穿起嫁衣的样子,应该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吧。百里凉的笑容中藏着苦涩,到底那是人家的新娘啊!
满怀心事的快要走进游府,迎面遇见一人,却是呆呆站在一片废墟之中的游玲珑。
“是你,你来找哥哥吗?”游玲珑见到百里凉她快速的抹了一把脸,几步跳到他跟前。
尽管想要装作没事人一般,游玲珑红肿的双眼最终出卖了她,很明显她哭了很久。
“嗯,来给我们大小姐送几件衣服。”百里凉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哥哥他……他好可怜……”话未说完,游玲珑的眼泪又下来了。
百里凉忽而想起徐禄的那番话,看着游玲珑欲言又止,这里是游府,他若问些有关游佑的话,未免要被有心人给听去。
“能见到你真好,还以为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游玲珑忽而道。
“你知道我们帮主被老太太抓了?放心吧,就算我们鸿帮被赶出了城,我也会当你是朋友而不是敌人。”百里凉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游玲珑眼中露出一丝凄苦。
百里凉的确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只好缄默。
进了游悬的房间,徐袖正跟游悬有说有笑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晚饭,屋内的气氛如同春暖花开。
百里凉将装有衣服的包裹交给徐袖,徐袖因为要照顾着游悬吃饭,将包裹放置一旁。
“玲珑你哭过,谁欺负你了?又是老太太?”提到老太太,游悬没来由的想生气。
“不是,我就是心疼哥哥的腿,徐姐姐,哥哥这样你可不能嫌弃他!”
“不会的,我正打算跟你哥拜堂成亲呢,你俩来的正好,给我们做个见证。”徐袖笑的十分甜美。
百里凉几乎看得呆住,所谓佳人千面,徐袖无论是飒爽英姿还是温柔如水,都那么让人心醉。
“现在?”玲珑惊讶的瞪大眼睛,转而喜极而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看见你们在一起了!”
“嗯,就是现在!”游悬坚定的点头。
“袖儿姐姐……哦不,嫂子,这枚玉佩我自小随身佩戴,你收下,将来传给我的侄子!真的……太好了。”玲珑说着从身上解下玉佩,泪眼模糊的塞进徐袖的手中。
“玲珑,你向来刁蛮任性没心没肺,最近却是很爱哭啊!”游悬笑道。
“女孩子家本就爱哭,平日不过假装厉害而已,玲珑,谢谢你!”徐袖抱了抱玲珑,收下了玉佩。
百里凉眼见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嫁作人妇了,就算他一直想着着徐袖与游悬好,免不了心头仍旧一阵酸楚,另一方面,顾及眼前形势,游关刚死尸骨未寒,而徐海又被老太太抓了,两人现在成婚似乎很不合时宜。
“那个……是私下成婚吗?”百里凉颇为忧心道。
“也算是吧,成婚这件事两人你情我愿就足够了,不是吗?”徐袖浅浅的笑了笑。
“若我今天被砍断的不是腿,而是脑袋,就再也没机会与袖儿厮守了,何况我的腿也需要袖儿来照顾,她跟着我总该有个名分。”游悬道。
“那就恭喜二位了!”百里凉见两人坚决,心中羡慕,同时说出了徐香非让他捎来嫁衣的事。
“有这么巧?香儿这小子!快取出来!”游悬很高兴,催促徐袖。
徐袖脸上一红,那是她私下自己绣的嫁衣,也未曾想到还有穿上的一天,既如此巧合,她自然心中欢喜,很快穿在了身上。
百里凉的眼前立即站了一位娇羞美艳的新娘,仿如第一朵春天的牡丹,雍容无匹灿烂明媚,就算屋内只有普通的烛光,却是掩不住徐袖的姣好。
“哇!”游玲珑从牙缝中嘶出一口气,“太好看了!”
游悬更是看呆,连赞美的话也忘了说。
屋内的窗户一直开着,今晚空中有云,月儿在云中穿梭,此时破云的月光倾泻在大红盛装的徐袖身上,仿佛为她特意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那光晕洁白柔和,红色和洁白在这一刻是那般相配,让人不忍放重呼吸。
游悬从床上移下身子,借着一个高脚凳子想努力站直,结果下脚不稳,眼看就要扑倒地上,徐袖箭一样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游悬,因为过急动作太快,徐袖的衣摆刺啦一声被倒下的高脚凳挂破了很长的一道口子,一直破裂到后背衣领之下。
游玲珑和百里凉本想帮忙,哪里来得及,游悬坐到床上之时,徐袖的嫁衣已经变得不忍直视。
“袖,对不起,我……”游悬很懊恼。
“没事,只要你不嫌弃我难看。”徐袖暖暖而笑。
百里凉很惋惜,见徐袖不得不脱下嫁衣,便主动要求帮忙缝补,并从荷包之中取出了随身针线。
“堂堂六堂主竟然荷包里带着这玩意,佩服!”游玲珑捧腹大笑,一下恢复了百里凉初见的样子。
“没办法,以前没衣服穿,只能捡一些破布自己缝,笑话了,可……没有红线。”百里凉的荷包中只有普通的灰棉线。
“我有办法。”游玲珑眼睛一转,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因为腰带上有红色的滚边。
“这就刚刚好。”两人配合,开始补起嫁衣。
徐袖和游悬坐在床沿上执手相望,说不尽的满足。
百里凉细细而缝,他既想快一点缝好,又想永远都不要缝完,矛盾纠结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