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新房里面有很多东西要买……”冯蓁蓁猜测着。不然段清缘给她这么多钱干嘛?抵她整个大学的生活费啊……
今天她还带了纸、带了笔,她本打算到别墅里慢慢看,哪处缺少东西,便记在本子上,然后去附近的市场买。

结果,在里面转了一圈,冯蓁蓁没有发现任何一处瑕疵或缺漏,不管是一楼、二楼,还是阁楼。该有的家具和电器,面面俱到,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一些她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花园里的盆栽、秋千,餐厅里的咖啡机、榨汁机……

别墅里头的装修,风格也是她喜欢的,当初她自己挑的。优雅简约、温馨大方,主题色彩为白色。

总之,当冯蓁蓁看完这里面的一切后,站在一楼客厅,愣了好久。因为她实在是太过惊喜,进来之前,从未想过这里面早已变得如此完美。

“段清缘,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粗犷冷酷的你,许多时间又是温柔细腻的?”冯蓁蓁在心底疑问着自己。

她还发现了,段清缘是故意给她这么多钱的。别墅里面缺少的东西,他早派人完善好了。而一个男人之所以给女人钱,多数情况下是因为他爱她。

忽然间,冯蓁蓁乌溜溜的眼眸里释放出更加奇异的光芒。她大胆猜测,段清缘对她,可能已经……

近些天,顾曼晴仍旧住在市区的一家三甲医院,养着脚伤。也由于她的认真疗养,短短几天时间,她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一直以来,她始终惦记着外面的那些纷纷扰扰,精心于那些俗世之争,身在医院、心在外面。

这会儿,她又打电话给她的另一搭档文煌,询问他上回她交代的事情,打探得怎么样了。

对于顾曼晴交代的事情,文煌总是表面上应得不爽快,行动上却全力以赴,尽最快的速度办好。这一回也不例外,冯海焘为什么找段清缘借那么多钱,他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

只是这一回,事情牵连着墨阅辰那边,而墨阅辰暂且不希望顾曼晴知道实情。所以他并不打算告知顾曼晴,除非顾曼晴……

当他们之间的电话一接通,他便用轻佻的口吻,调侃顾曼晴,说:“哟,我这等啊等、等啊等,总算是等到你的电话了,顾小姐……”

顾曼晴的性子也是孤高冷傲的,除开段清缘和他们老板,她便不屑于跟其他的任何男人调情,哪怕只是言语上的。

“你在等我电话,看来,你早就查到结果了。”她语气冷漠冲文煌说。

那头的文煌见她对待自己态度跟往常一样,毫无改变,又嗤笑一声,声音响亮说:“当然!”

顾曼晴依然面无表情,向他下令一般,说:“讲!”

文煌才没有那么听话,笑得更加阴冷诡谲,说:“顾小姐,我是老板的下属,并非你的下属。从前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无偿的帮助了你,可是这一回……”

说着说着,他停了下来。顾曼晴是聪明的女人,他知道她懂得他的意思。

三年前的顾曼晴,轮番声吟于东南亚天游集团几大高层领导的kua下,是出了名的公交车。别人或许不知道,难道他也不知道么?

他也想睡她,想了三年了。想尝尝她的味道,较量较量她的床功夫到底有多好。曾经,他也跟顾曼晴提过这一点,然而那时候,顾曼晴一口回绝了。

顾曼晴听了,明亮的杏眸颤动生波。

因为段清缘已经不疼爱她了,以致现在,她对冯蓁蓁恨之入骨。目前她心里想的,只剩下如何毁灭冯蓁蓁和段清缘的婚姻,如何毁灭整个冯家。

所以,坚忍的咬咬唇后,她又对文煌说:“等你先告诉我了,我们再抽个时间……”

文煌又笑了,笑声清脆而明朗,好声好气问,“顾小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他不信顾曼晴,顾曼晴也算他见过的城府最深的女人……

顾曼晴的脸部神经又在轻轻抽搐,布满杀意。没握电话的那只手,攥紧成拳。

“那你想怎样?”她心急问,“怎样你才肯告诉我。”

倏而,文煌又变得比较同情她,因为他忽然发觉,顾曼晴非常可怜……

当然了,可怜之人是因为她有可恨之处。于是,他又调整自己,明确的说:“我们先抽时间,一完事我便告诉你。”

蓦然,顾曼晴的拳头捏得更紧,拳上青筋暴起,又隔了好一阵,她才虚声答应说:“行。”

为了打败冯蓁蓁,她将一切都豁出去了。

文煌听着,脸上那得意的笑容更加止不住,又玩笑式的感慨说:“真没想到,最终最能诱惑到你的,居然是与冯海焘有关的事情。”

顾曼晴的心思早就飘忽而去了,听见他还在说话,但是听不进他所说的内容,道:“周五晚上十点,逸清水世界见。”

文煌又彻底的镇定了、冷静了,在电话里头,由衷的夸赞顾曼晴,说:“顾小姐,我就是欣赏你这性子!说一不二、雷厉风行!”

这一刻,顾曼晴又面若死鱼,什么都不说,直接挂了文煌电话。

她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恍如一个没有知觉的人。直到快吃午饭的时候,身旁的手机响起。

是冯海焘打给她的,原本她不知道,所以等铃声足足响了两遍才厌烦的接起。

冯海焘约她见面,说已经到了这家医院。顿时,她的脸上表情再现,愕然不已,良久无语。

冯海焘以为,她是不肯跟他见面,又诚恳的向她解释,说:“晴晴,昨天我太忙,今天终于抽出了时间。不管过去怎样,也不管未来怎样,我都把你当朋友,在你身边守护你。”

其实,顾曼晴无语是因为她的心里有些感动。细细算来,冯海焘对她,并没有那么坏。她对冯海焘,并没有那么恨。她恨的人,只是冯蓁蓁和冯驭良。

“那行,你进来吧,我等着你。”她声音微微哽咽说。

其实,顾曼晴的病房就在二楼,冯海焘想进去,轻而易举便可以进去。然而,为了表达尊敬她、爱护她,事先,冯海焘还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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