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你住的地方。”严屹摆出了鲜少的退让姿态。
简清的心跳地很凌乱,她强迫自己稳住情绪,任由严屹揽着她一同出门。

关门,上锁,拉卷闸。

严屹戴上外衫上的帽子,就准备拉着简清往雨里冲。

“严先生,我们打伞吧……”简清叫了一声,将手中的彩虹雨伞撑开。

严屹顿了顿,看着简清微微吃力地举起打伞,放在自己头顶。

“淋这么大的雨,容易着凉……”简清笑了笑,这才紧靠着严屹往雨中走。

严屹皱了皱眉,太阳穴一刺一刺地胀痛。

他觉察到有什么要从脑海中冲出来,连忙甩了甩头。

但太阳穴的胀痛已经充斥了整个脑袋,他弓着身子,一脸扭曲。

“严先生,您怎么了?”简清从未见他这副模样过。

她刚想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却看到他眼眸充血,狰狞得吓人。

简清惊得后弹,自己刚才是对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起了怜悯之心?

简清很想趁着严屹混乱之际,撑伞逃走,丢他独自一人在这里。

可莫名就是有一根线,拉扯着她顿在原地,不能离开。

是被他驯服出来的奴性吗?

不……

简清还在晃神着,严屹突然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亦或是将她搂至了怀中。

“严先生?”简清差点没站稳,这个男人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是瘦小的简清可以扶得稳的。

严屹许久没动,但那不太平稳的呼吸却告诉简清,他已经过了慌乱期。

“我来打伞。”良久,他直起身子,接过简清手中那依旧高举在自己头顶的大黑伞。

简清愣了愣,总觉得此刻的严屹情绪有些奇怪,但湿透了的半边手臂传来的凉意却让她止住了想问的话。

“得赶紧回家换衣服,这秋雨淋了容易生病。”简清加快了步伐,旁边的男人也迈大了脚步。

回到住处,简清赶紧脱了身上的湿外套,然后去衣柜拿出一条干净浴袍和毛巾递给严屹。

“我这没有你能穿的衣服,只有这个浴袍够大……”

严屹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皱着眉头四处打量室内环境。

简清只当他嫌弃自己住的太寒酸,便低声说道:“严先生,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合适……那我们去酒店……”

严屹将视线定格在简清身上,半响才开口说话:“不,就住这里。”

他接过简清手中的浴袍和毛巾,开始擦拭头上的水珠。

“您先去洗吧,您浑身都湿透了。”简清对严屹一直都是用敬语。

严屹瞄了一眼简清半湿的衣裳,还有若隐若现的内衣痕迹,喉结微微翻滚。

“你先去。”他的声音很冷,却没有最初的戾气。

简清迟疑片刻,但也没打算忤逆他的命令,便点了点头,迅速走进浴室。

当浴室传来哗啦水声后,严屹开始褪去身上湿漉漉的衣裳,穿上浴袍。

他从外套口袋拿出烟盒,想点燃一支,却发现香烟早已湿透,已经作废。

“哎!”严屹重重叹了口气,眼神透着挣扎和痛苦。

如果这副模样被简清看到,一定不会认为屋里的男人是严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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