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贾斯汀的手枪,杜飞一点也不惊慌,因为刚刚在混乱中捡回一条命,现在自己就算跳车也会被乱枪打死,就算没被乱枪打死也会陷入极端危险,在南非的荒郊野外,随时可能沦为猛兽的盘中餐,所以他只有静观其变。
贾斯汀解除了杜飞的武装,一只手拿枪抵住杜飞,一只手在包里翻了个遍。

包里除了杜飞的一本护照,一个卫星电话,一把匕首,一盒烟以及一些零碎的个人用品外再无其他,这让贾斯汀很失望,他拿着m9刺刀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好像还蛮感兴趣,并理所当然的作为战利品据为己有。

杜飞对这把m9刺刀比较了解,他在没出国之前就有过一把,是硬生生的从老基哪里打劫了一个枪模,然后和别的军迷换的,那一把是华夏沿海z*江先锋生产的外贸货,虽然国内渠道少,华夏产品的质量和性价比没话说,但毕竟知道的人不多,名气并不高。而这把m9匕首为黄褐色,一看就知道是沙漠作战系列,且刀具的组件上均有m*国国家库存料号标示,应该是现今唯一军规m9系列刺刀合约厂商——lan-caylnc的产品,其刀身为425不锈钢材质,熔锤锻造后再经热处理制成。说是顶级军用匕首有点夸张,但因为是内部流出的制式货,也还算有点层次的货色,而这个贾斯汀看起来明显是识货的。

贾斯汀又看了一眼杜飞的护照。

“哦,我的天,刁,杜飞真是你华夏老乡,哦,这太美妙了”,贾斯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因为叫刁的男人一直很少说话,所以杜飞一直以为他是韩国人或者rb人。

“他们都叫我老刁,s川人,这样的场合见面,有点尴尬,我是神雕的雕,不是刁难的刁”。

老刁开着车,侧着头示意了一下,一口川普。

杜飞一脸不屑,他明白,自己现在是俘虏,先前的暂时并肩作战只是权宜之计,而现在自己在他们这一群人眼里,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无反抗之力,性别、国籍都没任何意义,一个老乡更是两个屁都不算。

是卑微的苟活,还是搏命一试,杜飞心里还没有下定决心。

但他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华夏男人,杜飞觉得自己必须得拿出自己的骨气,尤其是在自己的败类同胞面前,就算是被搞死也不能丢了自家的脸。

杜飞冷冷的说:“你觉得现在说这些重要吗,小diao哥”?

贾斯汀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老刁脸色大变,表现出一脸懵逼的样子。

“找死”!老刁一脚刹车,转头刷的抽出一把“地狱守卫犬”战术刀顶在杜飞的脖子上,杜飞感觉脖子表皮皮肤已经被刀尖挑穿,只要再用一点力自己喉咙就要飚血了。

前面有匕首顶喉,侧位有手枪压制,眼见局面很难看,后果很严重。

“哼,你他妈别给劳资装逼,是个带把的,有种就下车跟劳资单干,伙同外国狗欺负自己同胞,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杜飞一脸轻蔑,轻描淡写,丝毫没顾忌老刁的情面。

“你就那么坚信劳资不敢一刀挫死你”!老刁气急败坏,喉咙里发出财狼一般的低吼。

“嗨,嗨,放轻松,放轻松,我的华夏伙计们,要记住我们不是来干架的,我们是来做生意的,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况且,你们同为华夏人,撕破脸岂不是很难看”!

“杜飞,你省省吧。刁,赶快开车赶路”!

看来贾斯汀是个很善于调节气氛的家伙,应该很适合去拉皮条或者当办公室主任。

老刁一脸的不服气,但迫于贾斯汀的命令,何况伯恩他们的车也跟上来了,为了不耽误行程,极不情愿的转身继续开车。

“你不是很牛逼哄哄的吗,小diao哥,怎么这个黄毛鬼一句话就让你怂了”?

杜飞依然不依不挠,而老刁则变得安静了,不再答话,嘴里哼了一声表示此言无效,他可能知道杜飞正在气头上,正想找人撒野出气。

“杜,为了防止你再生事端,我要限制一点你的自由了”。

贾斯汀说着迅速将杜飞的手反绑,杜飞挣扎着破口大骂,接着后脑袋就挨了贾斯汀狠狠的一枪托,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脑袋关机中。。。。。。

有事请留言。。。。。。

等到杜飞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目前是在哪里,只是觉得胸口很闷,脑袋很重,手臂很酸,头上一个锈迹斑斑的吊扇无精打采的转着圈圈,循环着屋内污浊的空气,杜飞双手被吊在房间,还好脚没有离地悬空,看来自己一直被这样吊了一个晚上。

房间光线很暗,烟雾缭绕,他能听到外面的商贩的叫卖声和汽车驶过的声音,至少能感觉到这是一个略大的城镇,而且是在繁华地段。两边各有一个窗户,窗口很小,模模糊糊的,能见度不高,也看不出什么标志性建筑,依据光线判断,应该是当地下午时间。进口一个,门很窄,侧门一个,不知道是否通畅。

房间多了一个人,除了佣兵四人组和埃德加外还有一名当地黑人,那个杜飞不知道名字的佣兵在窗户左右走动,观察街道上的情况,其他人以各种姿势歪七杂八的躺在肮脏的地毯上,伯恩在很用心的检查自己的狙击步枪。

看来佣兵就是散漫,这种散漫让杜飞瞧不起,在他眼里,这些都是一些业余的家伙,就算有从军经历也是被淘汰的残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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