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你应该认识这个女人吧?”
胡小明略带惊慌地摇摇头,嗫嚅着回答:“我…我见不到她,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从她的嗓音里,分辨出她是谁嘛。”我狐疑地说。

胡小明低下头,说:“我听不出来。”

我从胡小明慌乱的眼神里,看出了问题,我可以断定,胡小明一定知道这个唱歌的女人是谁,但他不愿意说实话。

胡小明不愿意说实话,表明这里面有猫腻。

我继续问:“别墅里居住着哪些人?”

胡小明抬起头说:“就我一个人。”

我好奇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住呢?”

胡小明解释道:“原来我爸妈也住在别墅里,我参加工作后,我父母就搬走了,让我一个人住在这儿。也许,他们不想干扰我的生活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决定亲自到别墅里去考查一下,便请求道:“胡小明,今晚我陪你,好吗?”

“好呀。”胡小明高兴地说:“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了。不瞒你说,我已经准备请一个保镖了。”

“请保镖?”我笑了笑,告诉胡小明:“保镖只能对付歹徒,但对女鬼就恐怕束手无策了。说不定,保镖也怕鬼呢,到时候只怕是逃得比你快。”

“那是。”胡小明狐疑地望着我,问:“梁灵,难道你能治鬼?”

我笑了笑,说:“试试吧。假若我不行,就会请高人来,总之,一定帮你把这个事儿摆平。”

“太好啦。”胡小明欣慰地说。

吃完晚饭,我一看手表,才九点多钟。于是,我对胡小明说:“你开车先把我送回家,拿几件换洗衣裳。”

胡小明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说:“我到你家去坐坐。”

我摆摆手,说:“得,你就在车上等我吧。你去有点不方便。”

胡小明嘻嘻一笑,问:“难道你家里有一个女人?”

我点点头,嘻笑着说:“你说对了。”

我心想:我十几平方米的小出租房,又脏又乱又黑,简直是寒酸得一塌糊涂,要是让胡小明去,岂不是太掉我的价了。

“好哇,昨天还说没谈女朋友,你看,都有女人跟你同居了。”胡小明笑着说:“什么时候让我认识一下。”

“嘻嘻……”我不置可否,笑了笑就下了车。

我一到家,就从箱子里翻出那枚“鬼戒”,戴在了左手中指上。然后,又把《血字鬼书》揣进上衣口袋里。

我推测:在胡小明家唱歌的女鬼应该是个善鬼,不过,我得留一手,万一遇到了恶鬼,若一点防备也没有,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我曾经偷了刘雄的两张符咒,现在也派上了用场,我把两张符咒都揣进口袋。

临出门时,我突然想:这个“鬼戒”为何非要戴在左手中指上呢?

我摘下“鬼戒”把它戴在了右手中指上,一戴上,“鬼戒”就发出了绿光。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我家附近有鬼吗?

我仔细一瞅,绿光亮了两格,我心想:难道这个鬼的凶恶程度有二级?

又一想,不对呀,我记得文娴说过,检测鬼的凶恶程度应该是发红光呀。那么,这个绿光又是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儿,我立即给文娴打了一个电话。

“文总,您吃过晚饭了吧?”我恭敬地问。

“吃个屁!”文娴哼了一声,问:“狗粪,你睡昏了头吗?现在是晚上十点钟了,都该吃夜宵了。”

“文总,您别一口一个狗粪的,叫惯了,就变成我的绰号了。”我埋怨道。

“梁灵,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一坨狗粪。”文娴说。

我嘻嘻一笑,无奈地说:“狗粪就狗粪吧。文总,我突然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请教啥,有屁快放。”文娴对我从来都不客气。

“文总,您那个鬼戒,假若戴在右手中指上,会有功效吗?”我问。

文娴嘻嘻一笑,说:“你放假期间还惦记着我的宝贝呀,我告诉你:戴在左手中指上能测出鬼的凶恶程度,戴在右手中指上能测出自己降服鬼的功力。”

我一听,惊得“啊”了一声。

“梁灵,你觉得很神奇吧?”

我嘻嘻一笑,又问:“鬼的凶恶程度分为十级,人降服鬼的功力分为几级呀?”

“梁灵,你挺钻研业务的嘛,值得表扬。我告诉你:人的功力也分为十级。”文娴说。

“文总,您现在是几级呀?”我好奇地问。

文娴得意地说:“我嘛,现在是八级,虽然没到顶级,但也够用了。”

“文总,刘雄的功力是几级呀?”我又问。

文娴用不屑的口吻说:“刘雄呀,三级。”

“刘雄的功力这么低呀。”我听了大为惊诧,心想:连我都有二级,可刘雄才比我高一级,怪不得他搞不定艺术学院的吸血鬼,也搞不定高家庄的吊颈鬼呢。

“哈哈…你还瞧不起刘雄?我告诉你:你的功力说不定只有零级呢。”文娴轻蔑地说。

“嘻嘻…我是女鬼诱饵,不需要级别的。”我说。

“梁灵,你不好好休息,瞎琢磨什么那。我告诉你:好好休息十天,以后会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你。”文娴关心地说。

“谢谢文总的关心,我一定好好休息。”我顺从地说。心想:你做梦也想不到,这是我第二次接私活了。

第一次接酒店的私活,降服了一个自杀的女鬼,让我赚了二百万元钱。这次,我虽然是帮朋友干活,但也不能白干呀。我已经计划好了,准备找胡小明要三百万元。

刚才吃饭时,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胡小明的父亲有两亿多资产。

我挂了文娴的电话,瞅了瞅“鬼戒”上的两格绿光,心想:我啥也不会干,怎么会具有两级功力了呢?

我把“鬼戒”又戴回左手中指上,然后,出了门。

胡小明问:“梁灵,你拿几件衣裳费了半个小时,难道是又跟情人睡了一觉?”

“哈哈…你说对了。今晚我回不来了,不先过一把瘾,晚上我会睡不着的。”我调笑道。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