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望着那根恐怖的红腰带,问:“刘雄,咱俩一点也不防范吗?”
刘雄手里拿着一张符咒,反问道:“我把符咒贴在红腰带上就得了,防范个啥?”

我心惊胆战地说:“要是红腰带缠上咱俩的脖子咋办?”

我心想:昨晚,我用符咒赶走了白裙女鬼的阴魂,弄不好她今天会报复我的。

刘雄想了想,点点头说:“防范一下也行。”

刘雄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符咒,递给我一张,说:“你把它贴到脖子上吧。”

我接过一张符咒,贴到了脖子上。

刘雄也往脖子上贴了一张符咒。

我和刘雄踩着梯子往上爬,当快爬到红腰带处时,突然,红腰带“嗖”地一声松动了,老妇人“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红腰带在空中飞舞着,猛然飞到我和刘雄中间,两端一回旋,只听“啪!啪!”两声响,我和刘雄的脸上同时挨了一鞭子。

“啊!”我和刘雄不约而同惊叫了一声,同时从梯子上栽了下来。

我屁股落地,站起来拍拍灰,啥事没有。

刘雄就惨了,他的头先落地,摔得血流满面。

我赶紧扶起刘雄,问:“你…没事吧?”

刘雄恼怒地瞪着我说:“老子摔得头破血流,你看不见呀?”

“走,快到孙老大家去,我背包里有药。”我殷勤地说。心想:这个白裙女鬼对我确实是手下留情呀。你看,刘雄的脸上挨了一鞭子,现在已经肿起来了。我呢,只是脸有点麻麻的。

我走了几步,见村民还站得远远的看热闹,就大声说:“快把高婶弄回家去呀。”

我这么一喊,才有几个年轻人跑了过来,抬起了老妇人。

我把刘雄扶回家,给他脑袋上的伤口抹了药,扶他躺下休息。

刘雄斜眼瞅着我,愤愤不平地说:“喂,这个白裙女鬼一碗水也端得太不平了吧,对我这么歹毒,对你这么仁慈。”

我讪讪一笑,回答:“刘雄,现在还不能下这个结论吧,不瞒你说,我刚才防着白裙女鬼,是在有备的状态下挨了一鞭子,当然就摔得不惨了。你呢,太大意了,才被整得这么惨。”

“哼!”刘雄撇撇嘴,说:“我看呀,既然这个白裙女鬼爱上你了,还是由你来对她动之以情吧,我呢,准备马上收兵回巢了。”

我一听刘雄要“撤退”,心想:文娴没让你走,你敢走。

我偷偷跑出屋,给文娴打了一个电话:“喂,文总,刘雄被吊颈鬼抽了一鞭子,他想轻伤下火线了。”

“刘雄难道被吊颈鬼吓尿了?混蛋,你向他传达一声:敢逃跑,我抽死他!”文娴气势汹汹地说。

我有了文娴的尚方宝剑,得意地跑回屋,对刘雄说:“文总说了,你敢离开高家庄就抽死你。”

刘雄瞪着眼睛问:“你…你告我的刁状了?”

“对。我刚才对文娴说了,你想逃跑。”我心想:就是要让刘雄知道,假若他想胡作非为,我会及时告状的,这样,刘雄就会对我有所畏惧。

“哼!你小子还会玩阴的呀。”刘雄气呼呼地说。

“我可是玩阳的,一告状就明说了嘛。”我反驳道。

刘雄撇撇嘴,说:“那也是先玩阴的,再玩阳的。”

“你要这么说,我也无所谓。总之,以后,只要你干了出格的事,我会立即向文总汇报。”我索性挑明了说。

现在,我有点担心刘雄会玩死我,所以,我得让他有所顾忌。

“梁灵,你现在公开向我宣战了?”刘雄阴阴地问。

“刘雄,我不是向你宣战,是对你有所提防了。不瞒你说:我已经跟文总打了招呼,告诉她:我假若在高家庄挂了,就一定是刘雄所害。文总说:梁灵你要是挂了,我也会让刘雄不得好死。”

刘雄一听,气得咬牙切齿,他恼火地说:“梁灵,你竟然暗算我呀!”

“刘雄,咱俩已经栓在一根绳子上了,我出了事,你脱不了干系。所以,你得保障我的安全。”我趾高气扬地说。

虽然我编了一套谎话,但我知道:刘雄不敢到文娴那儿核实。所以,我的这个谎话不会被戳穿。

“梁灵,算你狠。”刘雄无奈地说。

突然,我听到隔壁高家院子里又传来喧哗声。

“我到隔壁去看看。”我说。

刘雄摆摆手,说:“梁灵,你别一个人去。要是你出了事,又会赖到我的头上。来,你扶着我,咱俩一起到高家去看看。”

我欣慰地想:这一下好,我一个谎话就把刘雄唬住了,现在,他知道我的命也很重要,来不得半点马虎。

我扶起刘雄,去了高家。

高家的院子里又添了一口黑棺材。现在,两口棺材并排放在院子里,更加瘆人了。

高家院子里挤了四、五十号人,村民们议论纷纷。

“啊,吊颈鬼太厉害了,不让高婶穿衣服。”

“妈呀,穿两次,脱两次,难道让高婶光溜溜地走呀。”

……

我问一位村民:“出了啥事?”

这位村民惊悸地告诉我:“我们给高婶穿上寿衣,但一把她放进棺材,衣裳就被扒光了。穿了两次,扒了两次,现在,大家都不敢给她穿寿衣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白裙女鬼是想让高婶出丑了。这也难怪,谁让高婶对小燕那么刻薄呢。

我说:“你们把高小杰的棺材盖子打开,看他的裤子还在不在?”

几个村民打开了高小杰的棺材,一看,高小杰也光着下身。

我又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别穿了,穿了也没用。”

刘雄说:“赶紧把高小杰和高婶埋了吧,不然,会招惹女鬼的。”

村民们知道大事不妙,还是埋了好。于是,大家七手八脚把两具棺材抬到了高家坟地里,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埋了。

埋完了高家母子俩,已经到中午了。

我扶着刘雄回到孙老大家。一进家门,见麻三也尾随着来了。

“你来干嘛?”我好奇地问。

麻三一脸的恐惧之色,他神情慌乱地说:“梁哥,刘哥,我从现在起,就给您俩当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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