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一挨少女的嘴,不禁一哆嗦。
这少女的嘴唇咋这么冰凉呀?我心想:她就算是死了,也才死了一分多钟嘛,不应该这么凉呀。

我也顾不得多想了,一连给她做了二十几个人工呼吸。

我突然发现少女的舌头能活动了,好象还想钻进我的嘴里。妈呀,莫非她把我当成男朋友了,我暗想。

经我一抢救,少女终于活了过来。

我欣喜地说:“太好了,终于救过来了。”

说实话,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救人,所以,格外兴奋。炫耀道:“刘雄,你也得学点抢救知识,不然,今晚这个少女就死翘翘了。”

刘雄阴阳怪气地说:“梁灵,你真雷人呀,连鬼也敢亲吻。”

我不悦地说:“刘雄,你瞎说个啥,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嘻嘻…梁灵,你仔细瞅瞅,石板上是啥?”刘雄问。

我低头一看,石板上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件衬衫,一条白裙子和一条红腰带。

“啊!”我惊叫一声,双腿瘫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我突然明白了,少女的嘴唇那么凉,显然就是一个女鬼嘛。

“梁灵,你小子真行,竟然敢跟女鬼玩暧昧,喂,和女鬼亲吻是什么滋味呀?”刘雄幸灾乐祸地问。

“你…你早就知道她是女鬼了?”我生气地问。

“我帮她解绳索时,就发现她不是人,是女鬼。”刘雄嘻嘻一笑。

我恼火地叫嚷道:“刘雄,你想害死我呀?!”

“梁灵,你别生气。她虽然是女鬼,但还不想祸害咱俩,至少,今晚她没这个打算,所以,我就没提醒你了。”刘雄解释道。

“你…你竟然敢耍我!”我怒气冲天,一把揪住刘雄的衣领。

刘雄惊慌地指着我身后,说:“她…她又来了。”

我急转身一看,果然在不远处站着一位白裙少女,她笑眯眯地瞅着我和刘雄。

“你…你果然是女鬼呀。”我惊惶地说。

白裙女鬼对我做了一个鬼脸,消逝不见了。

“嘻嘻…女鬼好象爱上你了。”刘雄暧昧地笑着说。

我生气地说:“我看她是爱上你了,当心她今晚跑来跟你睡觉。”

刘雄忌妒地瞅着我,说:“文总说你是女鬼诱饵,果然没错。你看,咱俩还没进高家庄,女鬼就前来迎接咱俩了。”

我一想:刘雄说得不错。我俩没进庄,就遇到了这个女鬼。听文娴说:高家庄的女鬼十分厉害,还想把一村庄的人都祸害光,可是,我却觉得这个女鬼挺温柔的,好象没那么凶恶。

“唉!我要是美女诱饵就好了,也不会连个女朋友也谈不上。”我沮丧地说。

刘雄斜眼瞅着我,警告道:“你小子到公司来没几天,就把文总勾搭上了,我看文总喜欢上你了,哼!你识相点,文总可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虎口夺食,没好下场!”

“文总是你的女人?”我嘻嘻一笑,说:“我看未必吧。不过,你别担心我夺走了文总,说实话,文总这样的女人不是我的菜。”

我心想:我喜欢的是温柔、贤惠的女人,而文娴既不温柔,更谈不上贤惠,所以,我决不会打她的主意。

“你…你小子竟然瞧不上文总?”刘雄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我赶忙解释:“不是瞧不上,是高攀不起。”

我才不愿意得罪文娴呢,我发现,这个女人有记恨心,一旦把她得罪了,就会被穿小鞋。

“哼!典型的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我告诉你:象文总这样拉风的女人才有味道。”刘雄说着,咽了一口唾沫。

看着刘雄这一副馋相,我笑了起来。

“你笑啥?”刘雄不满地瞪着我问。

“我笑你单相思。”我不屑地说。

刘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愤愤地说:“梁灵,你嘲笑我?”

我见刘雄生气了,赶紧笑着说:“刘雄,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千万别动气呀。”

“我才不会跟你生气呢。”刘雄朝高家庄望了一眼,说:“不早了,赶紧进庄吧,不然,村民都睡了,叫门就难了。”

我俩推着摩托进了庄。

一进庄,就有一户高墙大院的人家。

刘雄瞅了瞅院墙,说:“这一家条件好象不错,就住这家吧。”

刘雄呶呶嘴,示意我敲门。

我敲了敲,院里没人应。

“喂,你使点劲敲嘛,象你这么敲,敲一夜也没人听见。”刘雄不耐烦地说。

我手上使了点劲,又敲了敲。

“谁呀?”院子里有一个男人问。

“我们是做生意的,来投宿。”我大声答道。

我这人说话斯文,普通话也说得好,所以,叫门这种差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要是让刘雄这个粗门大嗓的人叫门呀,人家一听,还以为是土匪来了,谁敢开门呀。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位圆圆脸,胖胖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我和刘雄。

“您好,这么晚,麻烦您了。我俩来此地做生意,天晚了,想到您家借宿。”我客气地说。

“只住一晚?”男人问。

“我俩是收购药材的,如果此地有生意,就会多呆几天。”我说了一个活话。

“哦。”圆脸男人点点头。

这时,一个瘦瘦的老娘们从屋里走出来,她开口就说:“住一夜二十元钱,不嫌贵就进来住。”

我连忙说:“不嫌贵。”

“进来吧。”圆脸男人说。

一进院子,我就发现这一家人不简单。

正对大门,三间大瓦房,左右各有两间草屋。

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能住上大瓦房相当不错了。

瘦女人指着指左边的厢房,说:“你俩就住那屋,里面有床、有桌子,用具都是齐全的。”

我心想:难道这家人开了家庭旅馆?

我正疑惑着,瘦女人指着圆脸男人说:“他是货郎,平常来往的客人多,客人都是住在这间屋里。”

“哦,您是货郎呀,咱们也算是同行吧。”我故作激动地握住了圆脸男人的手。

“我姓孙,大家都叫我孙老大。”圆脸男人谦虚地说。

刘雄也握了握孙老大的手,搭讪道:“请您多关照了。”

孙老大笑着说:“好说,好说。”

我四处瞅了瞅,见没有别的人了。便问道:“您家……”

孙老大知道我想问啥,他爽快地说:“我只有一个儿子,在县城里工作,所以,家里就剩下我们老俩口了。”

我一听孙老大家只有老俩口,心想:得,找对了地方。我这个人喜欢清静,不爱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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