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付公子在董头的带领下,徐徐朝着某间牢房走去。
始一步入大牢,付公子便感觉一股刺骨寒意袭来,饶是心里早有准备,付公子也不免一阵心惊,当下细细打量起在外边看来丝毫不起眼的大牢来。

除了悬挂在岩壁上若隐若现的几盏油灯散发丝丝微弱光芒,光线在此地显得那般奢侈,更何论阳光照射了!

或是瞧出了付公子的新奇,董头适时的解释到:“公子,这里常年不见光日,便是身强力壮的庄稼汉子在这儿呆上数日,也是吃不消!”说着指了指身旁牢房内一枯槁的身躯道,“这家伙十里八乡响当当的响马!自幼习武,使得一身好刀法,进来时可是身强体壮!”

付公子闻言看去,哪里瞧见一丝半点悍匪的气质,枯槁的身躯,惨白的面色,气若游丝的气息,活脱脱一具行尸走肉!

“若是有人劫狱,该如何是好?”第一次迈入大牢的付公子来了兴致,四下打量后问道。

哈哈一笑的董头拍了拍胸脯,大声笑道:“公子且看!”说着指了指在微弱油灯映射下的墙面。

付公子闻言看去,细细一瞧,不免叹服到:“居然是花岗岩!”

“公子好眼力!”董头不着痕迹的拍着马屁,继而解释到,“隋末战乱,此地本是当地居民开采出来躲避战乱的地头,如今被用来当做地牢。”

付公子点了点头示意董头继续。

正了正衣襟,董头继续说到:“当时开采这花岗岩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据说连累死了不少青壮,而为了抵御悍匪,独独的一条通道更是万夫莫开!”

说着董头拍了拍一旁的岩壁,溅起点点水雾,道:“若是有贼人存了劫狱的念头,想挖开一条通道旧人无异于痴人说梦!若想强攻,那更是飞蛾扑火,这通道一旦堵死,便是神仙也插翅难逃!”

“甚好!”听了董头的一番解释,付公子放下了心头那抹担忧。

“公子,这边请!”神色恭敬的董头继续领着付公子朝里走去。

沿途不时传来凄厉的哭喊声。

“放老子出去!你个杂碎!”

“冤枉啊!冤枉啊!”

“青天大老爷明鉴啊!草民冤枉啊!”

或哭或喊或吵或闹,除了那气若游丝的刑犯,少有安静的。

“闹!闹你吗个头!”董头面怒愠色,抽出腰间的皮鞭朝着闹腾的刑犯就是一通猛抽!直抽得跪地求饶也不肯罢休!

视若无睹的付公子轻描淡写的一瞥,浑然不将一群刑犯的死活放在心上。不过一群罪民罢了!若是打死了,寻个病死的由头埋了便是。

愈发往里走,愈发觉得压抑,低矮的岩壁几乎要贴到脑门上,身形高大的董头更是要猫着腰前行。

而里面的光线也愈发的微弱,新鲜空气在此更是显得奢侈,一阵阵潮湿腐烂的味道不断冲击着付公子的鼻腔,竟是惹得公子哥一阵干呕!

若是在这呆上十天半月,天知道会是怎样的折磨!

募地,董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神色略显苍白的付公子道:“公子,到了!”说着指了指牢房内某正襟危坐,安静立于牢房内的老者,略显苍老的身影在这大牢内显得格格不入。

老者略显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上有着明显拉扯后破损的痕迹,却仍旧掩盖不住儒家学子的浩然正气,脚上独留下一只的布鞋显得那般突兀,赫然便是黄老财!

“黄县丞,别来无恙啊!”抛开心头那抹不适,付公子一副谦谦公子做派。

黄老财虽仕途黯淡,却也是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人儿,一番抽丝剥茧之下,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是非曲折!很明显,这付县令是打算弄死自己,顺带泼自己一身脏水!

“哼!贼子!”黄老财依旧中气十足,似乎阴暗潮湿的大牢并为给他造成任何影响。

付公子也不恼,难得好心情到:“可惜了!原本得叫您一声老丈!啧啧!得亏了你那懂事乖巧的女儿啊!”说着付公子脑海中浮现出黄蓉儿婀娜多姿的身躯。

“等你这老头上路了!我再慢慢尝尝你那宝贝闺女!”说着满脸邪笑的舔了舔嘴唇!

“等我玩腻了,把你闺女充进教坊司也不为过!”转念一想,付公子继而否决道,“还是千人骑万人/草的娼/妓比较适合!你觉得呢,董头?”

“公子大量!小的也想尝尝这官家小姐的滋味儿!”说着二人露出心领神会的目光!

随即爆发出一阵放肆的笑声。

“你……你……卑鄙!”黄老财一时气急,失了先前的风度,一个劲儿的指着付公子却不知如何是好,“老身定不会放过你的!”说着竟是朝着付公子啐了一口唾沫,略带着腥臭的唾液直直落在付公子俊朗的脸上。

董头哪容得黄老财放肆,冲着黄老财就是一通猛抽,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早已是衣不蔽体,露出泛着血色躯干。

放在之前董头只是一方小吏,面对着黄县丞不得不点头哈腰,可既然到了这大牢,是虎得给我居着,是龙得给我盘着!

董头一边兴奋的鞭挞着黄老财,一边骂骂咧咧的叫嚷着,抽得黄老财一阵闷哼,倒也颇有几分读书人的骨气,愣是忍着没嚎出声来!

见状,董头或许觉得有些颜面无光:“让你有骨气!让你有傲骨!”一边说一边卖力的抽打着黄老财。颇有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瞧着黄老财强忍着疼痛楞是不哼出声儿来,付公子唾面自干一般,淡然的抹掉唾液,带着狰狞笑容道:“放心!我保管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都能尝尝你那闺女的胴体!哈哈!”

“畜生!你……你不得……好死……啊……”黄老财奋力抓住木质的牢门,厚实的手掌不断在木门上摩擦,竟是渗出丝丝殷红的血渍来!

哈哈!付公子笑得更狂妄了,此时脑海中充斥着黄蓉儿在自己胯下饱受屈辱的画面,放肆大笑到:“本有意结成亲家!要怪就怪你闺女自己找死吧!哈哈!”

“董头,到时候你可得捧捧场啊!”付公子继续刺激着黄老财敏感的神经。

董头****一笑,颇有些兴奋的说道:“多谢公子赏脸!小的一定让她尝尝这铁棒的厉害!哈哈!”

“你……你们!”黄老财一时气急攻心,竟是晕了过去,可怜这天下父母心啊!

“公子,晕过去了!”董头上前细致的一番查探,确认这黄老财不是弄虚作假。

“散了吧!”付公子心情大好,心中已是一番盘算,到时若是在这慈父面前玩弄他闺女,又是怎样刺激的场面?一念至此,一股莫名的邪火蹿向了付公子的下身。

“本公子今儿个高兴,喝花酒去!”付公子大手一挥,竟是惹得牢里一众小吏欢呼雀跃。饶是董头也乐得美滋滋的搓了搓手,心想着哪家青楼的姑娘长得俊,哪家的姑娘活儿最妙……思绪早已飘到了那温柔乡中!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这些市井小民呢?

“公子!我听说啊!这飘香院的姑娘啊,最是俊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这底下的活儿也是好得没话说啊!”说着董头露出淫/荡的笑容,“这新来的花魁啊,叫做,叫做……”

“陈媛媛!”一年轻小吏好心的提醒到。

“对!对!那姑娘可水灵了!”猛然醒悟的董头笑骂到,“就你小子机灵!待会莫要丢了怯场才是!”

年轻小吏颇有些不服气,看了看自己的裤裆,转而颇为豪气的冲着众人比了比长度。

“你当你是大雕呢!”

“小蚯蚓,真不害臊!”

“毛儿长齐没呢?”

引得一众小吏哄然大笑。

面脸通红的年轻小吏欲要反驳,却有些词穷,总不能退了裤衩,让一众人一探究竟吧?

“不过听说这小娘皮卖艺不卖身呢?”身边小吏好心的提醒到。

付公子邪笑着摇了摇头,说到:“哦,还有这等事儿?”

董头满脸愧色的挠了挠头:“据说还真是!多少风流才子欲于此女共度良宵都被婉拒了!”

潇洒的一收折扇,付公子霸气的说到:“我玩完了他,不给钱,不就不算卖咯!”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众随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公子威武霸气!”

“还是得咱公子才能降了那小娘皮!”

“看那小娘皮怎么逃脱公子的手心!”

就在一众人激烈的讨论着待会要如何散王霸震虎躯的时候,随从小六从远处飞奔而来,只是那脚步看上去颇有些踉跄,似乎腿脚上有些不便。

小六赶到近前,怯生生的看了看付公子,仍是撞着胆子说到:“公……公子!”

“嗯。”付公子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眼神中有着挥之不去的厌恶。

“交代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付公子神色阴沉,继而冷笑着补充到,“上次只是小惩,若是这次再搞砸了,本公子亲自剁了你喂狗!”

小六掩饰住心头的那抹惶恐,尽量平淡到:“公子交代的事儿,小人这次绝不敢掉以轻心!”

付公子点了点头示意小六继续。

“黑龙一伙……”说着小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一旁的小吏也如同司空见惯一般,浑然没当回事儿。

“干净?”付公子询问到。

小六使劲儿的点了点头,生怕一个不小心有惹公子发怒,“干净利落!帮派械斗!”对此小六早已是熟门熟路。

“那了贞一伙呢?黄蓉儿那婆娘呢?”付公子继续询问到。

“回禀公子,了贞三人巳时一刻的时候便是朝着出城方向离去,小人一路尾随,发现那了贞似在送别两位同伙!”

“你确定?”这消息倒是让付公子来了兴趣,不免提高了音调。

小六哪敢有半点马虎,一股脑的将今晨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公子。

了贞确实是送别了两位李大人,为防有炸,小六特意叮嘱手下尾随二位李大人。出了城门两位李大人便是分道扬镳,足足尾随了两人数十里山路,这才撤身。

“那黄蓉儿如何了?可否出了城去!”一提到黄蓉儿,付公子的呼吸不免有些急促,心头的邪火也愈发的浓厚。

“那丫头也一并送行!只是随后小的一路尾随,在街角拐口去居然跟丢了!还请公子恕罪!”说着小六有些惶恐的看了看付公子。

“无妨!只要还在这县城,就逃不出本公子的手心!传令下去,严密监视出城的各个管卡,别让这俩人逃了出去,否则为你们试问!”说着付公子阴沉的眺望远处,“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公子,那了贞要不要……”说着小六比了一个抹脖的姿势。

“不急!且看本公子来一个温水煮青蛙!哈哈!”说罢放肆的大笑起来。

“那青楼还去吗?”董头不合时宜的询问到。

换来付公子一阵阴沉的目光,董头一个机灵,慌忙挽救到:“小的这就去办!”

说罢大手一挥,招呼着手下人朝着各个关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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