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在踱步到周雪的面前之后,只是这么的朝下面看了过去,顿时脸上的神色变幻了数次,宛如在玩变脸一般,可以得知夫子的内心变化是多么的复杂。
从夫子的目光看过去,周雪正在将自己的视线聚集在一本书上面,原本夫子还以为周雪不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即便是在课堂上面也会拿起书本看起来,但是随着夫子的目光聚集在书本上面之后才发现周雪所看的书和课堂没有任何的关系。

“周雪,这里是课堂并不是其他的地方。”

顿时夫子的声音将周雪从手中的书本上拉了回来,顺手夫子还将周雪手上的书给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原本在夫子的眼中看来周雪是一个挺聪慧的孩子,一直一来在学堂上面的表现也是值得称赞从来没有说不认真听的情况,但是今天却偏偏没有认真听讲,让原本对周雪报着极大希望的夫子有些生气,当场便将周雪手中的书收归己有。

留给周雪的只有满脸的茫然。

本来看的好好的书以为夫子不会注意到,所以也就没有仔细的听课,反正夫子也不会找自己回答问题,在周雪的心中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所以自从上课之后周雪便将心思集中到了自己手上的书本,就没有听夫子讲的是什么内容。

又岂知今日夫子提出了一个没有什么人能说出来的问题,还又找到了自己,这一连串的因素之下,便导致今天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虽然自己在课堂上面看其他的书被夫子发现,但是周雪却是一点的但心和紧张都没有,在书被夫子抽走的那一瞬间周雪的确有片刻的惊慌,但是一转眼便恢复了正常。

要是常人百姓家的孩子在课堂上面干和课堂不相关的事情之后,老师必然是会要找家长的,可是周雪和常人家的孩子不一样,搁在前世就是说比如哪个国家总统的女儿什么的在课堂上面做什么与课堂无关的事情被老师发现了。

难不成这个老师还会将总统给叫过来把这件事情说一说?这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事情。

在大周亦是如此,天子每天需要处理许多的政务,连自己的孩子想要见到天子一面都不一定能见到,更不用说是一个教书的夫子了,虽然这个夫子是王室的老师。

周雪一这样想顿时就安心多了,立马将心思放在了课堂上面听起夫子的高见。

“君舟民水,将君喻之为舟百姓则喻之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样的道理谁都知道,但是这样的比喻却是将百姓的重要明显的突显出来,让人意识到一个国家的根本乃是天下的百姓,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夫子在讲台上面将之前周正所提出来的观点开始细细的解释,夫子将周正所说的话给所有的学子从浅到深从深到浅的给这些学子讲解了一遍,但是这些学子当中到底有多少人听了进去连夫子自己也不得而知。

下面的周雪却是觉得夫子的话说的是十分有理,作为皇室的成员小脑袋又是十分的聪明,自然知道民众对于国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心中想到不愧是夫子,对与君和民的认识是如此的深刻,使得自己听了夫子的见解之后对这些的认识更加深刻。

却浑然不知夫子所说的这些理解都是此前周正在课堂上面所说过的,只是那个时候的周雪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课堂上面而已。

一堂课的时间夫子通篇讲的都是民众的重要性,更是讲出了善待民众的种种好处,于是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缓慢的过去。

而周雪自从被夫子抓到在课堂上面看书之后,一直都是变的无比的中规中矩,相比之下后面的周正则是自从刚开始的聚精会神变的神游天外,虽然目光一直放在了讲台前面,但是双眼却是变的黯淡无光起来,一看就是在想什么其他的事情。

下午的课程结束之后,一群学生做在教室里面全部都用着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周正,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在他们的印象里面周正一直一来就没有被夫子夸赞过,但是今天在提出了这个言论之后破天荒的得到了夫子的夸赞。

自己这些人虽然觉得周正的话有些道理,不就是一些突出民众的重要性的言论嘛,至于让夫子这么高兴?

不行自己今天回去之后得和家里面的父亲(大父、长辈)好好的说道说道。

一群学子在自己的心中这样的想着,却浑然不知道夫子为什么要极力赞赏周正的原因,所以一时间这些学子都是用一种极为奇异的眼光看着周正。

周雪在看到这些眼神之后心中也是充满了好奇,二哥今天下午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这些人都用着这样的眼光看着二哥,难道在我没听课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时周雪的心中便有些后悔了,光顾着看手上的书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的话自己又可以嘲笑二哥了,浑然忘记自己看书被夫子发现这一事情。

“老大,这下午你可算是出尽风头了,夫子光是讲你的那些见解就足足讲了一下午的时间,照我看吶要不是夫子讲累了,能讲到晚上吃饭的时候。”

司空徒的马屁在夫子刚走之后,便在周正的耳边响了起来。

“出风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老大我是谁,那可是皇子怎么会不会点真才实学什么的,你看着过不了几天这今天我所讲的话就要变的人尽皆知。”

对于自己所讲出来的言论,周正有着足够的自信,人之所以出名或者名垂青史不一定是做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或者是做了什么有益于江山社稷的事情,往往有些时候个人的才华以及言论也是可以在青史上面留下浓重的一笔。

君舟民水的言论足以让自己在史书上面留下一道墨迹,指不定许多年后后人在修撰周史的时候,就会讲自己的这番言论以及名字留于史书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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