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当时情况比较混乱,一时跟你说不清楚,护士长没说什么吧?”我小心翼翼的问,按照护士长的脾气,回头挨顿骂是免不了的了。
“没有,就是臭着脸色,对谁都爱理不……”话还没说完,徐云茹陡然脸色一变,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歪着头仔细端看,一脸猫腻的说:“哇塞,这么明目张胆的吻痕,是哪个狂野男人给你留下的啊?”

糟了!

我猛然拍开她的手,冲进盥洗室,脸色刷地惨白下来,红肿的双唇,脖子上青青紫紫满是暧昧的痕迹,无一不让人想入非非。

这下好了,被方承郁害惨了!

我气得心颤颤,一边搓洗脖子一边腹诽作俑者千百遍,甚至连他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都问候一遍。

在不知情的徐云茹看来,我的自虐就是在为昨晚冲动的行为感到羞耻,她摇头啧啧道:“月月,你太不够义气了,有男朋友也不带来给我看看,还撒谎说去见同学。”

我欲哭无泪,他是鬼,我能带给你看嘛?再者,他也不是我男人啊!

“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更深入地了解你,成为你的男人……”

耳边飘过一个清冷的声音,伴随着嘲弄的味儿,故意将“深入”二字的尾音拉得长长的,那叫一个缠绵悱恻哪!

我顿时汗毛炸开,警惕地环视屋子一遍,也没顾忌到徐云茹的存在,对着空气一阵叫嚷:“方承郁!看你做的好事,这样子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徐云茹诧异地看着我,“月月,你、你在跟谁说话?”

“我——”不行,还是别告诉小茹我被鬼缠上的事,万一方承郁转移目标盯上她,那我可就成为罪人了。

“我这是发泄情绪,别见怪。”我舔了舔干燥的唇,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果然,换来徐云茹一记看“白痴”的眼神,好在她不是个硬缠着不肯罢休的人,见我不愿意说出实情,嘱咐我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也就没再多问。

我不知道方承郁究竟藏在哪里,但敢肯定的是,他一直就在我身边,不管我做什么,想什么,皆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比那些讨命的恶鬼更可怕!

-

半个小时后,我提前来到医院,趁着同事还没来,躲进更衣室换上护士服,发愁地盯着脖子上的淤青。

我犹豫了很久,决定委屈一次,叫方承郁出来商量一下。

“方承郁,你在吗?”

……

更衣室静得连根绣花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我知道他在,就是故意不出来。

“方承郁,你出来,我有事跟你商量。”我干咽了口唾沫,转着眼骨碌四处张望。

过了良久,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头顶蓦然响起一个阴气习习的声音:“什么事?”

我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那个,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对着空气讲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像神经病。

“我一直在你身后。”

一只僵冷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浑身一震,机械地转过身,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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