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传说—陶双双?”这时候突然一个惊奇的声音出现。
子墨寻着声音望去,目光严肃,这人正是宴浩然。

陶双双看着来人,被宴浩然的话一惊,她看向子墨,“他是谁?”

“我的敌人,至于跟你的关系,我不知道?”

宴浩然一笑,看着陶双双,感叹道,“仁义传说陶双双,相传仁义传说手下从不杀人,一生手上更是从未沾上一滴血,看来是真的了。”

陶双双被宴浩然的话弄的迷糊了,她反问道,“什么仁义传说?我是陶双双,不是什么仁义传说。”

宴浩然却没有在意,反问道,“你是陶双双?”

“是。”

“那就对了。”

子墨的眼睛透着冷芒,这宴浩然难道和陶双双认识?宴浩然身上好像透着一股邪异,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这种感觉,让子墨十分不舒服,而且更重要的是,子墨感觉自己和这个宴浩然就是天生的敌人。

为什么会没由来这种感觉?

陶双双依旧十分迷糊,对着宴浩然问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宴浩然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着子墨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敌人,注定的敌人。”

子墨的眼眸冰冷,“对于敌人,我的做法向来只有一个,让他死。”

“可是,你杀不了我。”宴浩然不在意的耸耸肩。

子墨眼眸一缩,”可是我想试试。”

藏锋刀挥出,最强的杀招已经出现,空气中出现了巨大的刀影,弑灭刃爆起银芒,带着凛冽的杀机冲着宴浩然扑去。

宴浩然面色依旧轻松,在空中连点了几下,弑灭刃的汹涌之势变的缓慢,他再次点了一下,弑灭刃竟然在空中破碎。

他的动作放佛天成,却是随手施半,信庭游步间破了子墨刚刚悟出的最强一招。

宴浩然不在意的将双手背在后面,含笑着看着子墨,淡淡道,“我说过,你杀不了我?”

子墨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竟然如此之强?随后嘴角一勾,是吗?

他看向宴浩然背在身后的手,宴浩然尽量使自己平静,但是他还是能注意道,宴浩然那一瞬间的抽动,宴昊然并不像表现的那么信手拈来。

未知是最可怕的,只要知道了,那么就不可怕了。子墨判断,宴浩然的实力是比他强,但是不会强到那种无法抵抗的地步。

子墨这时候才算稍稍放松,宴浩然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更重要的是那种节奏被掌握的无奈。

“我承认我杀不了你。”子墨看着宴浩然,无悲无喜,“但是,你也杀不了我,不是吗?”

宴浩然沉默了几秒,哈哈一笑道,“子墨,你总是那么出人意料,的确,以我现在的实力,的确杀不了你。但是,我却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子墨的心里有些郁闷,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少年。好像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现在又宣称,要让自己生不如死,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能接受。

“你到底是谁?”子墨一声大喝,“你好像和我很熟,和陶双双也很熟,可是我们两个都从没有见过你。也就是说,你认识我们,我们却不认识你。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出名到,随便一个人认识的地步。”

宴浩然又恢复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不过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这么说,你是不知名的小角色了。”子墨反唇相讥,“不会是什么时候被我随手击败的人,逃走了现在回来报仇吗?”

子墨盯着宴浩然,他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宴浩然的表情有些扭曲,配合着脸上的伤疤,说不出的狰狞,难道他猜对了。

是在十二年废土中被自己差点弄死的敌人?还是在训练营被自己差点宰了又逃走的敌人?

子墨回忆所有的经历,却并没有发现这个敌人,宴浩然脸上那道伤疤,太好认了,如果有,他一定会记得。还有,在自己手上能活命的敌人本来就少。

宴浩然却叹了口气说道,“不用想了,你永远都不可能猜出来我来自哪。子墨,其实我们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更好。”

“可是我们终究是敌人,不是吗?”子墨反问道,看着有些莫名忧愁善感的宴浩然说道。

这话说的连子墨自己都莫名其妙,一个找上自己的少年,对于自己还有敌意,现在却说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如果想成为朋友,那为什么还要怀有敌意呢?

宴浩然洒然一笑,“是的,我们毕竟是敌人。”

子墨看着天空,莫名的道,“那么敌人,你现在来这里干嘛?不要告诉我,你来这里就是来和我说这些废话。”

他转头看着宴浩然说道,“说实话,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废话,如果有时间,我觉得想想自己怎么变得更强。或者想想这该死的血眼是从哪里来的,杀几个血眼更好。”

“你总是这样直接。”宴浩然就像多年不见的朋友和子墨聊着。

子墨皱着眉头道,“你喜欢用总是?我们曾经很熟吗?”

“以前不熟,但以后会熟的。”宴浩然淡淡道。

是的,以后会很熟的,宴浩然似乎是回忆着什么。

子墨盯着宴浩然,试图从他的脸上发现什么,可惜,并没有,“那么,你来这就是为了和我叙旧,或者说来提醒我,我们是敌人,你有无数种手段让我生不如死?说这些无意义的废话。我最讨厌这种浪费时间却又无意义的举动。”

“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要知道那时候,我可是没有资格和你站在一起聊天的。”宴浩然看着子墨,接着道,“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你没有发现黑瞳不见了吗?”

“黑瞳在你手上。”子墨猛然道,身体内的杀意再次朝着宴浩然压去。

黑瞳是子墨最重要的伙伴,十二年来,一人一狼在废土中挣扎,一起成长,那时自己还很弱,黑瞳也很弱,一人一狼,依旧以倔强的方式成长。

黑瞳救过子墨的命,不止一次。同样,子墨也救过黑瞳的,黑瞳在他心目中不是动物,而是兄弟。

宴浩然一笑,“不用那么激动,你不是也说过,任何手段都是战斗的一种方式。放心,黑瞳没事。以后你会见到他的。”

不等子墨说些什么,宴浩然已经跳到了屋顶上,“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你准备好了吗?”

“子墨,他到底是谁?”

“敌人。”

子墨不在说话,压下内心对于黑瞳担心的冲动,他走向“希望号”,招呼几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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