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楚军出现在蜀国腹地攻城略地,甚至击溃了费观、邓贤的六千追兵,绵竹已经陷落了。隲
刚收到这个消息时,许多梓潼人都以为这是谣言罢了,毕竟位于前线的永安、江州还没有落入楚军手中。但驻守梓潼的大将刘璝和孟达却已经收到了成都调度援兵的旨意。

二人一番商量,封锁了消息,下令城中抓拿传谣者。然后,孟达去剑关稳住北境,刘璝则带上了全部梓潼守军南下勤王。

刘璝是紧赶慢赶,总算进入了绵竹郡内,斥候昨日回报,绵竹郡城驻扎着三千楚军,只知守将是个少年郎,名叫韩综,尚不知是什么来历。

这也正常,毕竟各国上将、大将都有许多人了,探子们哪有功夫去查那些军中小将的情报。

“该死,也不知道现在广汉是不是已经陷落了。”

本来,蜀国境内的大军调度是可以使用当地府库的粮食的,但既然楚军占领过了,那想必是搜刮干净了。如此一来,进入绵竹后刘璝还要保证身后的粮道畅通。

而且梓潼军赶路匆忙,攻城器械都没有带上,到时绵竹城下还得就地取材打造梯子才行。隲

想到这些,又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刘璝只感觉心急如焚。

“报!将军,前面就是黑云山,发现楚军在附近路口新布置了岗哨。敌军加起来约有五百人,目前还未发现我军。”

“好!”

刘璝点点头,自从那封八百里加急后,梓潼再也没收到关于成都的新消息,他就推测楚军占领绵竹后封锁了消息。眼下连通往梓潼的道路都设卡了,看来自己连悄悄摸到绵竹城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既然有没夜袭绵竹的机会,那就先拔掉你一个爪子。

“告诉将士们,战事开始了。”

刘璝随即率前军加速,直奔楚军岗哨。隲

然而,刘璝的突击部队没过多久就被楚军的暗哨发现了,附近的山上点起了浓浓的黑烟。

待刘璝突击到楚军岗哨时,只留下满地的拒马和些许零乱的物资。

“追!他们跑不远!”

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掩饰行迹了。

刘璝让士兵搬开拒马,战马去掉了脚上的裹布,他亲率一千骑兵先行,步兵在后追赶。

“杀!”

“杀!不要放跑了楚军!”隲

蜀军士兵叫喊着,追击起那五百敌军。

楚军也不笨,见有骑兵追击,立刻脱离了道路,摸进了山间小路。

气得刘璝直跺脚,他犹豫了片刻,身后的步兵并没有多远,只要一刻钟就能赶上,心想还是稳当的。

“追!”

弃马在山间小道上追赶了两刻钟,双方都有些疲惫的时候。

“老贼,看箭!”

忽然,一声大喝在山间响起,回荡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隲

一支箭矢从山坡上射向刘璝。

刘璝的武艺也颇为不俗,危急间,拔剑一挡,使得箭矢偏向了身上的盔甲,而其余威已不足以穿透盔甲,最终劲直落到了地上。

刘璝虽然没事,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对面山头站出一个少年,哈哈大笑道。

“老贼,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说话间,对面顿时射来无数箭矢。

“撤!撤!”隲

刘璝大惊,一边格挡箭矢,一边下令撤退。

蜀军一片慌乱,急忙变进为退,快速往来路逃了回去。

逃了一刻钟,与后面追来步军汇合,众人这才松了一口。副将上前问发生了什么,刘璝顿时又发现了不对劲。

楚军根本没追来!

连忙让士兵们清点伤亡,这才发现,只阵亡了一百多士卒。

这根本不是什么伏击的军队,很可能就是在其他道路封锁的岗哨赶来救援罢了!

弄清楚了这一点,刘璝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看得身边的统领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隲

经过这一番折腾,如今再回头追肯定是追不上了,众人所幸退出山路,回到了正常官道上行进。

待蜀军众人来到了最近的一处桥梁时,木质的大桥已在大火中崩坏。还能看到,对岸有几十个楚军士兵尚未离开,刘璝见到的那个少年也在。

少年在对岸抱拳狂笑。

“哈哈,刘将军,韩综在绵竹城等着你。”

说完,少年带着剩下的楚军消失在道路尽头。

韩综!

这个少年未必有多少本事,但是胆量是真的大,而且还真把自己给唬住了。隲

刘璝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这一战的损失很小,他也没有吃什么大亏,但他竟被楚军一员小将戏耍了!

“附近最近的桥梁在哪?”

身边熟悉道路的斥候连忙小心翼翼地接话道。

“禀将军,这条是涪江支流,只有这一座桥。走陆路,需绕道八十里外,到涪江主干道才有新桥可以通行。还有一个法子,支流附近有许多村子打渔为生,可以征调些船只过来渡河。”

“那就快去征!”

刘璝的声音压抑着愤怒,众人哪会听不出来。身边的副将也不敢留在身边触霉头,纷纷领命离开,各自带着两三百骑兵沿着河边找船去了。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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