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冷的视线似乎实在思索着什么,忽然一把按住周曼纯的肩膀,把她叫醒了。
“不是我,我求求你了,别过来,不要伤害我。”周曼纯哭喊着,精致的脸上,眼角还泛着泪花。

“没事了,周曼纯,你在做噩梦。”靳北森温暖的手掌传出热度,无形之中,像是一股力量在带领着周曼纯走出噩梦。

周曼纯一把抓住靳北森温热的手掌,哭哭啼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前的碎发凌乱着,眼神中带着一股迷离,仿佛大梦初醒。

一睁开眼睛,刚才恐怖的噩梦还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周曼纯吓得赶紧投入靳北森的怀抱,此刻,他就像是一棵大树,能够让她栖息乘凉。

在他怀里,她好像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不真切的安全感,他抱着她的时候,她会觉得很温暖,但是心里却隐隐的觉得不安,好像这一份安全感不属于自己似的。

靳北森也轻轻安慰着周曼纯的情绪,看着她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他深邃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懊恼,他猜测着,是不是自己睡前的那番话吓到她了,那只不过是他无心的一个玩笑罢了,周曼纯也真是傻,要是他家里真藏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他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刚才做噩梦了?”许久过后,清冽的眉峰蹙起,靳北森面无表情的问道。

周曼纯点点头,清澈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隐忍和不安。

“你放心,这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别胡思乱想,安心睡吧。”靳北森淡漠的视线看向周曼纯,平缓的语气里却带着一份冷漠与疏离。

“真的吗?”周曼纯半信半疑的开口问道。

“真的,你如果真的想知道,你就嫁给我,等你嫁给我了,我就告诉你。”靳北森浅笑道。

周曼纯张张口,望向靳北森那张表情淡漠的脸,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算了吧,不说了,反正在这里也只剩半个月了。

翌日,艳阳高照,微风中还带着一丝好闻的花香,周曼纯走出别墅,开车准备去医院。

靳北森和她同时出门,经历过昨晚的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周曼纯很想问靳北森,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她进去,但是再想想,也是,每个人都有秘密。

佳儒医院。

院长办公室。

周曼纯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她一大早来医院,就接到李泽源的指示,说院长让她去一趟。

“周医生,喝什么?”院长黎天明慈祥的笑道。

周曼纯一愣,随之笑道:“不喝了,院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医生,是这样的,你不用紧张,上次你给史总做的手术非常成功,现在史总出院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你也知道的,心脏病这个东西,不可能一两天就完全痊愈,史总希望你能去他家做他的私人医生,每个星期去两趟,给他检查检查。”黎天明一边说,一边坐在了沙发上,眉眼间笑的十分和蔼。

“啊?这……”周曼纯无奈了,本来她好不容易把史博涛像送佛一样的送走了,现在又要去他家做私人医生,这是凭什么!

但是,院长的要求没有那么好拒绝啊,周曼纯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怎么?周医生有什么难处吗?”黎天明还是一脸和善的问道。

周曼纯赶紧摇摇手道:“不是的,院长,只是我最近忙着写论文,所以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了,佳儒医院比我资历深的医生多着呢,比如李主任,可以让李主任去啊。”

黎天明高深莫测的看了周曼纯一眼,笑道:“这个手术毕竟是你做的,所以史总的情况你最了解,这个私人医生,你去做最合适。”

其实,黎天明又何尝不想让李泽源去,但是史博涛指名道姓非要周曼纯去,他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黎天明看到周曼纯,犹如古时候臣子见到皇后一般,前几天靳北森还亲自打电话来给周曼纯请假,黎天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其中的关系,他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不会简单。

“院长,请您再考虑考虑,我下班后的时间比较忙,最近我妹妹要升高三,家里也有些事……”周曼纯仍旧打算推脱,这个活,她坚决不接。

“这样吧,你上班时间去给史总检查身体也没事,时间方面你可以调配,少做几台手术,工资一分不少,而且做史总的私人医生,报酬还是非常丰厚的。”黎天明软磨硬泡,铁了心要让周曼纯去做史博涛的私人医生。

周曼纯清澈的眸子“骨碌”一转,她是个聪明的女人,黎天明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她自然要顺着台阶下了。

“好,谢谢院长的好意。”周曼纯笑着说道,心里却不愿意的很,那些钱,她宁愿不赚。

回到办公室后,杨一鸣和翁静静正在讨论手术的事情,周曼纯无精打采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杨医生,翁姐。”周曼纯一脸疲倦的说道。

“周主任,你这是怎么了?”杨一鸣目光款款的盯着周曼纯,看了她好一阵子,发觉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忧地说。

“我没事。”周曼纯淡淡的说。

“听说院长找你谈话了。”翁静静走到周曼纯身边,以为周曼纯出了什么大事,因为一般被院长叫去谈话,都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让我去做史博涛的私人医生。”周曼纯扯扯嘴角,一副很是不情愿的样子道。

“你傻啊,做私人医生赚点外快不是挺好的吗?你看上去怎么那么不开心?”翁静静拍拍周曼纯的肩膀,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曼纯,却猜不透她此刻在想什么。

周曼纯当然不会把自己的顾虑说给翁静静听了,她和靳北森同居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只是最近比较累,所以懒得去。”周曼纯用手托着腮,神情迷茫的盯着翁静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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