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评审团的评审们,还是在场学子才子们,在对待孙平步时以不再是俯视或者平视,而是或多或少地带了些仰视地心态来面对他,当然,这只是在才学上的仰视,论不得其他成就。
当众人彻底的将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的时候,这才想起,目前大家还处于赛诗会的现场,并且还在比赛之中呢,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愣然,多数人都禁不住的在心里想

“这第二关,还能比吗?或者说,还用比吗?”

不能怪众人会这样想,皆因孙平步这是诗作实在是,太绝妙了,太高超了,也太吓人了,就是在场的一些当世大儒,恐怕也要汗颜。

当负责把关的那位老年执事带着征询的目光看向那四位剩余的参赛才子时,四位才子的表情惊人的相似,无奈,苦笑和些微的惧意已经不可掩饰地爬上了几位才子的脸,像孙平步今日这样的神作就是听也没有听过几首,这样的绝世佳作做出来后,毫不客气地说,这会儿就是借他们四人一百个胆子,他们也没有勇气再去挑战孙平步这首堪称绝世经典的诗作。

结果,毫无悬念。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熟悉几人文采的苏如是,也禁不住有些惊讶地暗叹,韩世勋经常去云秀楼捧她的场,加上人长的俊秀,为人斯文有礼,文采也是不俗,加上大才子之名,苏如是私下里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见到评审团竟然给出这样的结果,心里不免也替他感到了一些可惜。

“张公子的诗作《百年游》虽说也算是言志,但却是赞物之志,却不是言己之志,诗词虽不错,但与这第二关的题目相差未免有些远了,所以我等才判他做负,你等可有异议?”

见到参赛的五位才子皆是一副惊讶疑惑的样子,贺之言想了想,便站了起来向几人解释了韩世勋被淘汰的原因。

贺之言的解释让众人明白了韩大才子被淘汰的原因,明了之下,众人也是暗叹韩世勋运气不佳,明明作了一首不错的诗词,最后却是被不如自己的赵宣和李继给淘汰了,

今日过后韩世勋才子之首的名头怕是要承受一些非自愿的损失了。孙平步虽然对韩世勋印象不咋地,但毕竟还没有到了那种将他当做生死大地的地步,因此,也是为韩世勋的不幸感到了一些唏嘘。

不管怎么说,也不论任何人愿意或者不愿意,第二关还是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结束了。

贺之言解释完了韩世勋被淘汰的原因,看到众人或是遗憾,或是惋惜地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便直接宣布了第三关的开始,他咳了咳嗓子中气十足地道:“第三关也算不上多难,既然是秦淮河诗会,往届诗会却从没有作过咏叹秦淮河的诗词,今次咱们这第三关,就以秦淮河为题作一首诗词,由我等评审团来评判胜出第二关的四位才子地佳作,时限还是一炷香时间,各位才子可以开始了”。贺之言刚一说完,那边的老执事便已经动手点燃了焚香。

说来倒也奇怪,秦淮河诗会说说也举行了那么多届了,竟然在今届之前都没有出现过于秦淮河有关的比赛题目,孙平步有些摇晃地走回了小洛神的旁边,刚才作那首诗仙大神的《将进酒》时,为了充分体验李白那种狂饮狂放的吟诗感觉,孙平步一口气喝了整整一壶的白酒。

孙平步一口气又灌了这么多,一时间难免有些晕乎乎的,虽说他的意志足够坚定,脑袋还清醒着,身体上的生理反应却是不由他控制的,

小洛神见状,心疼之下也顾不得别人怎么看待她了,一脸心疼地站了起来走过去将他扶回了座位上,空灵优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埋怨地嘟囔着:“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充什么英雄好汉!”

孙平步闻言“嘿嘿”傻笑,心里倒是没有什么羞恼之意的,人家一女孩子家家的,最重要的是,前几天刚刚闹完挽香楼的李继和赵宣可是就在这里呢,她能不顾别人的眼光而跑过来扶着自己,这已经是一种很有勇气的表现和不小的付出了,这样的关心,孙平步除了默默地接受以外还能做什么?

“小生想到一首诗作还请诸位评审大人鉴赏!”小洛神扶着孙平步刚刚坐好,那边张万涛便已经极是潇洒地一笑,向着评审团开声了。

“哗……这么快?不愧是大才子,这才学真是没的说!”

“是啊,这第一关胜出最快的,就是这位张万涛,张公子呢!”

“哎……咱们的才子们可是结结实实地被人家压了一头啊!”

张万涛这一开声便引起了大厅中各方豪客的议论和喧哗,评审团里的几位也是有些惊讶,心说,这小子还真够快的,张大人可是刚刚宣布完题目啊,而贺之言,赵穆等人只是略一思索,又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喝的有些俊脸通红的孙平步,便是明白了什么“张万涛这是与孙平步较劲儿呢?

先前第二关时,孙平步也是在评委宣布开始后即刻就站了起来,并且开口就吟了一首绝世佳作《将进酒》。

这张万涛作为老牌才子,虽说表面上表现的一副佩服敬仰的模样,但多年来养成的恃才傲物的品性却是让他心里暗暗地有些懊恼和不服,这想来是要压一压孙平步的气焰了,好让别人知道他张万涛也是个丝毫不差的绝世人物。

“哦?请张公子吟来听听”.一位评审一脸惊讶地接口说道。

张万涛先是文雅地向着评审团各位大佬一揖,目光向着孙平步这边一扫才站起了身子,

吟罢,张万涛摇头晃脑陶醉了一番,才睁开眼睛,他没有看向评审团所在位置,却是直接瞄上了已经带着些醉态的孙平步,眼神里带着隐晦的不服和高傲。

孙平步虽说表面上已经是一副醉态可掬的样子,脑袋却是清醒的,看到这个仿佛小孩子斗气一般的挑衅眼神儿,他感觉挺好笑的,不过孙平步此刻的心态已经产生了些许的变化,这次诗会他可不打算低调的,但此时孙平步还不想就这么因为张万涛的挑衅而站起来,那样就显得自己太不成熟了些。

见到被挑衅的孙平步没有半分冲动,愤怒的表情,评审团里的大佬们确实禁不住地暗暗点头,“此子性子沉稳,才华惊人,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几乎是评审团里大多数评审们的想法了,心中不免对孙平步又了更多的好感,当然,这要沾了先前那一首《将进酒》的不少光。

一直留意孙平步的人可不止评审团和张万涛,李继,赵宣,韩世勋,黄杰,苏如是等等,大厅里的几乎所有人都在张万涛作完这首诗后,将目光转向了这位在今晚一吟惊人的俊俏公子,可惜让大家失望的是,孙平步并没有被压过风头的懊恼和愤怒,而是一脸酒意地在和小洛神说着什么,逗得那位貌若天仙的小美人儿不停地娇笑着。

既然孙平步没有动静,那赵宣和李继也只能硬着头皮而上,他二人倒是争气,一人作了一首不俗的咏赞秦淮河的诗词,而且还是水平线以上的超常发挥之作,可惜,他二人将自己的诗词心下里和张万涛的诗词比较了一下,却也自认比起张万涛来还是差了一筹,两人只能摇头叹息一声,心想,这第三关要淘汰的人非他二人之中的一个莫属了,至于淘汰孙平步?这个念头不论是李继还是赵宣,他们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动过。

三人已经将诗作交出,只差孙平步一人还在那里闻言调笑着小洛神,评审团里的几位老人家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心说“你要是将诗做出来了,你调戏美人儿也罢,唱歌跳舞也罢,大家也只能羡慕赞叹你而已。可是人家另外三人都已经作完诗词了,你小子还一副浪荡子的模样,未免有些过分了!”

于是乎,本就对孙平步不满的贺之言毫不客气地站了起来。

“孙公子,李继,赵宣和张万涛三位公子已经将他们的诗作交予评审团,你看,这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呢?”话说的是够客气的,但那语气就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了,

孙平步闻言,猛地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老头真是小心眼,不就顶了他几次吗,至于至于见缝插针的找他麻烦吗?

贺之言话一说完,孙平步就将刚刚从脑海里找到一首和秦淮河有关的诗词顺嘴吟了出来:“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众人只闻孙平步吟出的上半阙便是双目放光,妙啊!这种极尽优美梦幻的美妙形容,实在将秦淮河的另一种美,夜间秦淮河的休闲欢乐心态诉说的似真似幻,美妙非常,贺之言虽说对孙平步那得意的眼神非常气恼,但是也被他这首诗词开篇的上半阙给电了一下,“这小子在诗词这方面还真是……有一点天分,嗯,就一点点儿”。

贺之言心下有些不情愿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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