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进问道阁大厅的是一男一女,我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那个女的。
石潇潇!她竟然活了!

那二人显然也是看到了我和马癫吃惊的表情,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站在不远处。

“潇潇!”

“你是在叫我?”她打量了我一眼歪着头道。

“你不认识我了?”我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尽管我和她只有那么一次,还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

“你算哪根葱?她凭什么要认识你?”她还没说话,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男人就不乐意了。

“陈冲,说话最好客气点,他可是道爷的朋友。”马癫冷哼一声。

“哟!这不是马胖子吗?我就不客气了你能怎么样?”陈冲似笑非笑的抱起了膀子。

“那道爷就教教你怎么做人!”马癫昂着头向前走了两步。

“口气不小,你还以为你马家还是当初的马家?”陈冲不屑的笑了笑:“别给脸不要脸!”

“你……”马癫听了陈冲的话,脸色微变。

“哼!”陈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头戏虐的看着我:“小子,你认识她?”

我转头看着那女孩没有说话。

“老子问你话呢!”他走上前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那女孩:“潇潇,我是祝清明,你不认识我了?”

“祝清明?”那女孩眼睛一亮,瞥了陈冲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毕竟咱俩都那种关系了……”

她果然是石潇潇!我惊喜了起来,抬脚就想往前走。

“什么关系?”陈冲一把抓住我的领子回头看着那女孩。

女孩笑而不语。

“张云倩!你他妈倒是说啊?什么关系!”陈冲吼了起来。

张云倩?她不是石潇潇吗?我皱起了眉头。

张云倩脸色一冷:“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管!”

“我们都订婚了!我不该知道你们的关系吗?”陈冲更大声的吼了起来,幸亏这里本来就冷清,否则绝对能吸引一大批人来。

“那不过是你们陈家一厢情愿罢了,我玉清宗即使再没落,也不是你这种中等家族的人可以高攀的!”

“你……你……”陈冲用手指着张云倩,整个手都在发抖。

他们的对话把我搞糊涂了,我虽然不知道玉清宗和玉清观是什么关系,但我从张云倩的话里也听出她身份不凡了,可是,马癫明明说她是几百年前的人,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玉清宗的了呢?

“小子,你有种!”陈冲气鼓鼓的转头指了指我:“敢不敢自报家门?”

“我是祝清明。”一听到他说已经和张云倩订婚了,我心里就是一股子怒气。

“我说报家门,不是报你的名字!”他冷冷的道。

“怎么?是不是他家世不显赫的话你就要动手了?”孙成冷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瞥了他一眼。

“你是哪根葱?”

“请问你又是哪根葱?”孙成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他妈……”陈冲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好!好!今天倒是碰上不怕死的了!”

说着,他随手从兜里掏出几张黄符,刚刚抬起手,马癫忽然哈哈大笑着向他走了过去:“陈……”

大笑?通过那晚他和孙成对战,我算是摸出了他的脾气,大笑就代表开打!

不等他说出其他的话,我猛的一拳就打了上去。

陈冲一躲就要念咒语。

孙成哪里会给他念咒的机会?早已从腰里抽出短铁棒蹂身而上。

马癫愣了一下,诧异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一咬牙也抬起脚就踢了过去。

眼看着我们三对一把陈冲打的嗷嗷直叫,张云倩早已惊得张大了嘴巴。

“住手!”张云倩往外看了一眼突然叫了起来:“陈凡来了!”

马癫一听陈凡来了,赶紧停手,拉着我就要跑。

我不知道陈凡是谁,怎么就把马癫吓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我真的不想跑,我还要和石潇潇聊聊。

“快跑!咱们闯祸了!”马癫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向孙成使了使眼色,二人拖着我就往回跑。

刚回到马癫爷爷的小院马癫就大叫了起来:“爷,爷,快出来。”

“怎么了这是?”那老者来开门皱起了眉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哎呀,就别说体统了!道爷们闯祸了!”马癫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的事儿和盘托出。

老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鲁莽?这个仇算是结下了,等陈家坐大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道爷……不,我也知道这些,所以才来找您,您看您能不能联系一下毛伯伯让他……”

“唉!我们马家已经注定要没落了,人走茶凉你还不明白吗?再说他们家也只是负责南方的家族管辖……”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鲁莽,鲁莽啊!”

“那照你这么说……”马癫愣了一下,突然咬了咬牙:“怕个球,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拼个屁!他陈家光是修道者就有不下二十人,如果你爹在的话自然不在话下,可现在就咱们俩……”

“老爷子,我……对不起啊。”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到了现在哪里还不明白马癫那个大笑根本不是要让动手的意思?我这是给马家种灾了。

“无妨。”老者无奈的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马癫苦笑:“你也真是的,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呢?”

“我还以为你那个大笑是让动手的信号。”我叹了口气。

“道爷我……”马癫话没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尴尬的挠了挠头。

“算了,”老者无奈的摆了摆手:“眼下我马家还是二世家之一,陈家应该还不敢太过分,你们呆在院子里别出去,我去找找毛道仁。”

“找谁也没用!”一道暴戾的声音响起,院子的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五十来岁,留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他身后还站着四名一脸不屑的青年。

“怎么?你是要来兴师问罪吗?”老者轻笑道。

“是又怎样?马长山,你还能要点逼脸不?”他冷冷的道。

“放肆!”马长山脸色一冷,“陈凡,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掌管北方家族的世家,你这是犯上!”

陈凡顿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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