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买了越野车后,心情很是激动,叶文在后世没有车,穿越到了这里反倒有了车,叶文的开车技术并不怎么样,但这里又没交警,又不需要驾照,而且还可以找个空旷的地方随便练习,再加上小空的指点,还不怕不上手。
就这样叶文练车练的差不多后,就开始赶路了,只要遇到地形宽阔的非常适合开车的地方,叶文就开着越野车,放着动听的音乐,大声的唱着歌,十分痛快。

只有到了开不过去地方或者陷入泥浆开不动的时候,叶文才会停下来把越野车放到空间里,然后徒步走过去,在走路的过程中遇到一些较为普通的草药,叶文就懒得理睬,只有遇到珍贵的药材,叶文才会动手采摘换一点货币。

就这样,叶文走走开开,赶了大概一个多月的路,终于在一个下着磅礴大雨甚是黑暗的傍晚,叶文开着泥泞的越野车来到了一处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外。

因为快到了晚上,又下着大雨,村里的房屋全都紧闭着,村民们因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都早早的歇息了,所以他们也就看不到也听不到村外的越野车跟它的轰鸣声。

叶文在车里背上背包,穿上雨衣跟胶鞋,拿着猎枪下了车,把越野车收入空间里,徒步来到山村里,走到一家屋院,敲响了院门,雨声太大,叶文怕他们听不到,又大声喊门。

大概喊了有两分钟左右,院内才有了动静,不一会儿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胡子花白的老翁开了一道小缝,看着叶文。

“这位后生所为何事?”

......(这方言,还是小空翻译过来了字面意思,嗯,后面会解决,唐朝的称谓我们就不深究了,太麻烦,你们看懂就行,要不头痛。)

“老伯伯,我家族本隐藏于深山之中,后遭劫难,所以才沦落到此,特意在此借宿一宿。”叶文自己组织好语言,让小空翻译成方言的文字,叶文跟着念,有一股把yes念成噎死的感觉。

“嗯,我这里并无空房,只有一处柴房,如若郎君不嫌弃...”那白胡子老翁看着这叶文奇装异服,语言也很生硬,但看他还挺客气不像是歹人,才没有拒绝。

“无妨,只是借宿一晚,并没有什么讲究。”

“那跟我来吧。”白胡子老翁打开了院门,把叶文迎了进来。

叶文道了一声谢,进入院内,跟着白胡子老翁来到柴房。

这只是一间小屋子,柴火占了大概有三分之二,老翁进了屋子主动把一捆柴火抬在一边,叶文也就客气一下谦让一下,也只能看着他把柴火放在一边,毕竟这屋子窄小,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

那老翁腾出来一个供人躺睡的地方,抱了一些干草,铺了一下,让叶文等一下,随后回去拿了一个草席跟一个薄被铺在干草上。

叶文再次道了谢,把老伯送出了门,看到老伯进了屋,叶文才关上房门。

看着这屋内的情形,脱下雨衣,放下背包,买了一些防虫的药粉撒在干草上,并取出毛毯铺在草席上,坐在草席上,听着外面的雨声,看着前方因漏雨而浸湿的地面,在这屋子里的感觉还是挺难受的,毕竟是八月份的天气,本来就热,再加上下着大雨,屋内也就非常闷热,而且这山村位于山林地带,颇为潮湿,滋生的虫蚁也较多。

相比起来,叶文还是挺想念越野车内,座椅只要一折就改成了床铺,再加上车内的空调,十分舒爽。

但叶文之所以不在越野车里睡觉是因为既然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那就最好不要把越野车暴露出来,免得被人发现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叶文自开车以来就准备好了被人发现的后果,但能不被发现就尽量不被发现。

而且叶文自从买了笔记本电脑,习惯玩单机游戏到深夜才睡觉,已经形成了习惯,即使克制住不玩,也要很晚才能睡的着,就算把越野车开到偏僻的地方,起的早的古人们也是很有可能发现熟睡在车里的叶文。

躺在草席上的叶文无所事事,这么早早的睡觉也睡不着,叶文就取出笔记本又开始玩起了游戏,因为是在别人的家里,叶文做好了防护,至少别人进来一眼看不到笔记本的屏幕,同时叶文戴上了耳机。

叶文玩到差不多深夜才收了笔记本电脑,躺在草席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黎明,下了一晚上的雨,早晨的空气特别清新,山村的人们早早的起床忙碌,叶文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昨晚刚下过雨,地还很泥泞,叶文穿上军服,正在穿胶鞋的时候,老翁敲响了屋门。

叶文穿完衣服走了出去,老翁昨夜已经见识到叶文的奇装异服,见叶文又换了一身,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过来喊叶文吃早饭。

出了柴房,叶文伸了个懒腰,同时也闻到了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睡意减轻了不少,接过老翁递过来的木盆,道了声谢。

叶文洗过脸,睡意全无,扭头看到一旁灶炉有一个老妇在准备着饭食,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门口扣着小嘴好奇而又陌生的看着院内的叶文,叶文对着她会心笑了笑。

老翁客气把叶文迎进屋内,看着屋内的铺着的草席,叶文跟着老翁脱了满是泥泞的鞋子,跪坐在摆着早餐的小桌旁,客气的跟老翁说着话。

早餐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只是一些野菜叶子和一些不知道什么成分做成的菜饼和一碗菜汤,这菜饼干涩难吃而且还拉嗓子,叶文吃了一口,皱了皱眉,抱了一声谦,起身来到柴房,从背包里取出一瓶老干妈,其实叶文背包里并没有老干妈,只是为了掩饰,总不能在人家面前直接变出来一瓶老干妈来,估计直接被人家当成妖怪打死了。

叶文拧开老干妈,因为是满瓶不需要用筷子,倒在菜饼上一点红汁,尝一尝,味道还不错,看着老翁奇怪的看着叶文,叶文笑了笑解释说是家族里一贯的吃食,并把老干妈递给了老翁让他品尝一下。

老翁再三推辞,最后拗不过叶文,接过叶文递过来的老干妈,拿着瓶子看了老半天,最后学着叶文倒一点红汁,尝了一下,称赞一声味道不错,就接着看这瓶子,很是新奇。

叶文在一旁看着老翁拿着老干妈的瓶子在滴溜溜的转着细看,而且看着老干妈的头像像是观看情人一样,看的一旁叶文的尴尬症都犯了。

老翁看的差不多了,讪讪的把老干妈还给了叶文,还说是好东西,叶文连忙推辞,说不用,让他收下,自己还有。

而老翁却说太贵重了,受用不起,光这一个瓶子倾家荡产都买不起。

...

叶文没办法,只好说把里面的辣椒酱倒给他们,见老翁再推辞,叶文就骗他说自己有配方,有了原料,想做多少做多少,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老翁这才取来陶碗把辣椒酱倒在碗里,还给叶文剩了一大瓶,叶文看到瓶里剩下的辣椒酱,就拿来那碗把剩余的辣椒酱全部倒到碗里。

叶文擦了擦头上的汗,暗呼这古人真够客气的。

也许是叶文的辣椒酱起到了作用,老翁对叶文也敞开了话题,聊了许多,叶文也知道了老翁一家的情况。

这老翁一家虽然生活在山区,田地较少,多以采药为生,赚的不多,但也比那些专门种田的庄稼汉的生活还要好一点,而且老翁的儿子还在县城里有了营生,儿媳跟着一起在县城里帮忙,只留下一个孙女让他们照看,因为逢年过节比平时更忙,也只有空闲的时候才有空回来看看。

叶文看着老翁满脸的得意中夹杂着一丝落寞,叶文也能理解他的心情,虽然在古代讲究的地位是士农工商,但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好的地方扎根并过得好一点呢?更何况是靠近帝都的县城,只不过这老翁因为年老而无子女常伴在身边,感到空虚,这一点倒像后世的空巢老人,就是没后世的电话,偶尔还能打个电话,听一下声音也好。

硬着头皮吃完早饭,这也不是老翁家的生活艰苦,而是因为今年接连大雨,唯一连通外面的山路也被冲毁,山村内的粮食的产量本来就少,只有把这里的药材运出去换些粮食才能维持平时的所需,山路毁了,这里的药材出不去,外面的粮食又进不来,这才造成山区内的粮食短缺,冲毁的山路要过几天才能修好,只能说叶文来的不是时候。

叶文也知道今年接连大雨,光自己赶路的时候就经常遭遇大雨,而且根据小空的说法,贞观元年接连大雨,冬天又比往年暖和不少,第二年又大旱,最后又发生了蝗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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