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小满回答,青阳小岑转身就对穆勒说:“去找景琢,让他吩咐厨房熬点滋补的汤来,再弄点清淡的小菜,要快。”
穆勒迟疑了一下,接着转身领命下去了。

白小满探头看着穆勒的身影,咋咋嘴巴:“不错啊,穆勒这人向来除了我以外谁的话也不听,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建立的交情,他竟然听你的话?”

青阳小岑摸摸下巴的青胡茬:“我有威望和魅力啊,你这个主子都被我迷得五迷三道,何况他这个护卫了?”

白小满扬手就作势要打他,青阳小岑也不躲,低头继续帮她整理衣物,脸上神情还是调笑,语气却严肃:“你我之间,无需多言,我抱也抱过了,你的腿我也看过了,等这场战事过去,锦城恢复稳定,我就上门提亲去,对你有个交待。”

白小满正笑着呢,一下子刹住车:“打住打住,先生,您这什么意思?”

青阳小岑一本正经地回答:“你没听懂?那我再说一遍。”

然后他就真的再说了一遍,白小满哭笑不得:“我们才在一起几天啊,彼此都还没有很了解对方,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青阳小岑不认可她的话:“我认识了郁瑶琴快二十年了,又如何?能不能在一起,跟时间有很大关系吗?”

白小满抿抿嘴唇:“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青阳小岑脸上隐约的笑意消失:“你是如此轻浮之人?”

白小满有点头大:“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我这人很挑的,没有心动的人,宁缺毋滥,跟你在一起我当然是真心的认真的,我的心理真的还没做好这个准备,你再给我段时间吧,说不定过个半年一载的,你就会发现我这人毛病很多,觉得跟我没法相处了。到时候你后悔也不晚不是?”

“我早就知道你毛病很多,缺点很多,没事,我不嫌弃你,你不用这么妄自菲薄。”

白小满捂脸,平息了一下怒火,才说:“我知道你也有不少毛病,我怕我会嫌弃你,好不好?你就当做行行好,给我个后悔的机会,成不成?”

青阳小岑自信笑了:“你不会有后悔的机会,我劝你还是趁热打铁,不然要是哪天我开了眼,就改变主意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白小满咬牙切齿地双手抱拳:“我多谢青阳先生您的大发善心了,需要摆出做慈善的心态接收我,多谢多谢,就让我不识抬举一次吧。”

青阳小岑不笑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穆勒已经回来,推门就走了进来,青阳小岑头都不回就说:“穆公子,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在和小满商议成婚的事宜。”

穆勒一愣,看了过来,白小满挥挥手:“穆勒,你也休息一会儿,忙了这么半天了,有事我叫你。”

穆勒扭头就离开了,门一关上,青阳小岑就一脸不满地嘀咕:“你说你这个贴身护卫也真是尽忠职守啊,保护你就算了,为什么每天都寸步不离?你们男女有别,你知道不知道?”

白小满看他那别扭样,知道他是吃飞醋,咯咯笑着说:“知道啊,但是贴身护卫不就是要一天到晚跟着主人吗?不贴身跟着,怎么能随时随地保护呢?”

青阳小岑鼓着腮帮子,想了想,才说:“你以后在家的时候,可以不必让他这么近距离保护了,毕竟清苑的戒备,也不是一般人能破的,要是出门再让他跟着,免得我看不见你时候担心。”

白小满还只顾笑,青阳小岑拍拍她的手背:“别光傻笑,听到了没,每天看他跟你比我还亲近,就窝火,可又说不出什么来,毕竟他也是尽忠职守。”

白小满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青阳小岑白了她一眼:“你不是有很多丫鬟吗?怎么不替他娶个亲?”

白小满双手一摊:“我才不做这种事呢,男女之间的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我最多帮忙搭个线,成不成全看他们自己。我说你也不必操心穆勒了,他有心上人,在他的家乡,一直等着他呢。”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回去?”

“我让他走了,但是他不肯走,可能觉得保护我的使命还没有结束吧。”

青阳小岑见白小满说完这句话就低下了头,便不再追问。

“他的事我管不了,你自己做主就好,但咱们的事我还是要上心的,你家乡在哪里?父母现居何处?你们家乡的风俗和宣国差得多不多?提亲的话要准备什么东西?”

青阳小岑一板一眼,问得极其认真。

白小满看着他的眼睛,慢慢摇了摇头:“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亲人,我就自己一个人。”

青阳小岑定定看着她,半晌没言语,随后将她一把抱进怀里,轻轻用下把摩挲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说:“你还有我,我也是一个人,我们在一起,以后就不孤单了。”

白小满眨眨眼睛,不想煽情地掉眼泪,转念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低声说道:“现在锦城半个城池被毁,城外战火纷飞,我们却儿女情长,真真是倾城之恋。”

“夸张。”青阳小岑笑她。

“真的,每一个女人,都觉得自己的爱恋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事,最应该歌颂的恋曲,值得倾倒整座城,来成全这份爱。”白小满难得较真。

青阳小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好,你说是就是。”

方景琢在门外敲门禀告道:“先生,景琢有一事要禀告。”

青阳小岑松开白小满,将她安顿好,走过去打开门,方景琢跟着进来,两人停留在外屋。

“有一名家丁被战事吓着了,偷了一些金银准备逃跑,我们赶过去时他情急之下抓了一个丫鬟做人质,幸好咱们护卫武功高,救下了那名丫鬟,性命无碍,只是伤着喉咙了,需要调养好一阵子,人现在被关押在后院,不知此事如何处置。”方景琢汇报。

青阳小岑问:“属实吗?

“已经核实过了,是后厨的一个家丁。”

“送官,撵走,清苑永不再用。”青阳小岑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怒气。

方景琢劝解道:“先生,平日这种事我也处理过,只是目前是战时,能不能网开一面?”

“不是这种时候我也懒得跟他计较,大家性命攸关的时候,他能做出这种背信弃义,还伤及无辜的事,此人作风人品有异,没有商量的余地。”

方景琢深知自己的主子脾性,没有多话,领命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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