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谁让你……刚才你……哎呀!”
胡正媛边羞恼地扭着手指玩儿,边结结巴巴说着,让强子看了火冒三丈。

“姐,你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你还护着他,妈的,敢偷看我姐,今儿你就给我横着出去吧你!”

“停!”

武贤的一声大喝,让胡氏兄妹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姐俩实在是让武贤无语了,自己这又怎么了?还偷看他姐,武贤又不是萝莉控,对毛还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哪会有什么兴趣?

“我看什么了?我看什么了?我不就是看看她的腿吗?我怎么了我?唉,别动手,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抱怨两声还就不行了,武贤本来看强子这小子长得挺老实的,怎么为了保护他姐,会变这么野蛮,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啊!

莫非他是巨蟹座的?啥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忍别人欺负自己家人?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武贤不禁异常欣赏自己的分析能力,也许做个星座大师也不错。

脑洞还能大开,武贤心是真大啊!

这一得意,情不自禁露出微笑,可惜他现在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笑比哭还难看,而且牵动了伤处,立马痛得变成了龇牙咧嘴。

胡正媛看他这德行,竟然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胡正强一看姐姐这心也够大的,他也是醉了,扭头咬牙说道:“行,我就看你怎么编!”

武贤这回可以放心把话说完了,不由长出了口气,说道:“我这不是看到她腿上都是伤痕吗,你怎么那么多伤?”

虽然武贤的确是看到了胡正媛白花花的腿上,那红彤彤的伤痕,但他当初为什么会趴下来看人小姑娘的腿,这原因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看他的表情,脸不红心不跳的,或许真是无意的?不管你信不信,他自己是信了!

这话一说,姐弟俩脸色立马暗了下来,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下来,耳边是隔壁传来没完没了的牲口动静,和胡正媛一声叹息。

“唉,强子,你看你误会公子了吧,还不快给公子赔礼!”

对姐姐的话,强子一向言听计从,可是今天,他却把姐姐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不是他不想听姐姐的话,是他根本不愿意相信武贤的话!

武贤撇了撇嘴,又来了,电视剧里的苦情戏都这么演,瞎子都能看出来那副肯定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方便了就说,不方便就算,本来还想帮你们一把呢,看来你们这是有苦说不出啊,我不强求!”

挖了挖鼻孔,武贤瞌睡眼如今也变成了水蜜桃眼,肿的这个厉害,就冲这眼角一拳,想帮他们姐妹的心思也得打个折,就当随便一说吧!

他是随便一说了,可是强子却灵光一闪,立马揪起武贤的衣领,想想又有些不妥,放开了拍了拍弄平整了,扶武贤站了起来。

那俩人都愣了,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强子,怎么忽然变了个人似的,这也太刺激了。

先兵后礼吗?听都没听过。

刚一坐下,武贤就忽然觉得强子大嘴凑了过来,他还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问道:“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官府为什么通缉你?”

“靠!”

武贤一下惊起,强子早晨起来没刷牙是一方面原因,可是他更不明白的是,官府脑子又被哪道门夹了,通缉自己干什么?

被武贤忽然起身大喊这么一吓,强子后退了两步,心道完了,会不会是揭穿了他的身份,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想着就将胡正媛一把拉到了身后,武贤看了一愣,还真把自己当杀人放火的啦?

“强子我要真是江洋大盗,刚刚能被你揍成那样我还不还手,以为我真打不过你啊?”

额,理由好像很充分,强子也纳闷了,他要真的像贾林说的那样,是个杀人放火的通缉犯,又岂会被自己揍了半天,连反抗都没反抗?

“那为什么官府会通缉你?”

“你带我去看看,我瞅瞅官府为啥通缉我的!”

“你傻啊,如果你真的被通缉了,这么大摇大摆走出去,不立刻被官差拿了啊?”

……

被强子这么一说,武贤发现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莫名其妙被通缉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事儿就算现在不去了解下,将来也要好好探探风声。

有气无力地重新又坐了下来,武贤竟然就变得跟没事儿人似的了,前后巨大的反差,让强子和胡正媛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小丫头,你去给我弄点儿什么东西敷敷,强子你给我说说你姐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我警告你,我姐有名有姓的大号胡正媛,也不是什么丫头,你再这么叫她,我……我还揍你!”

唉,武贤这个无语啊,丫头不就是个性别吗?早又不知道她叫啥,不叫丫头叫阿姨啊?这代沟,哦,不,是界沟,还真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啊!

挖了挖鼻孔,发现竟然有点儿血丝,里面儿火辣辣的疼,武贤脸上抽了一下,应付道:“哦,那就麻烦你了,媛儿!”

也是在牢里被人伺候惯了,武贤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强子无奈又无语,偏胡正媛似乎很喜欢言听计从,屁颠儿屁颠儿就跑出去了。

这一跑,也是急了点儿,白花花的大腿,明晃晃就甩了出来,武贤眼睛一瞪,小腿曲线太特么给劲了!

强子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武贤,目瞪口呆地指着他鼻子吼道:“你在干什么?”

武贤一愣,发现衣服上竟然有些血迹,摸了摸鼻子,一手红彤彤的,讪讪地说道:“被你打的,还有脸问!说说吧,你姐姐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终于说到正题了,强子的脸色十分难看,憋了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道:“被人打的!”

这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答案,武贤分得清,那肯定是被打出来的伤,现在还红的扎眼,可能才留下来没多久。

武贤无奈地追问道:“谁打的?”

强子紧紧攥住了拳头,沉声说道:“邵三娘!”

最烦这种跟审问犯人似的问答方式了,武贤有点儿意兴阑珊,但是对这答案并不意外!

“你能不能痛快点儿说?”

武贤的声音是百无聊赖的,武贤的动作还是老一套,仿佛挖鼻孔跟睡了个小娘们一样。

哪怕现在流了鼻血,想必他也十分享受,甚至可能有种破~处般的变~态快感!

可是,那道血红的伤痕,仿佛不光是留在了胡正媛的大腿上,也像是留在了胡正强的心上,让强子都不敢提起。

那种被提起的痛楚,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其中又似乎掺杂着某些绝望的东西。

胡正媛不知何时回来了,边俯下身,将一盆凉水放到了武贤脚下。

“公子,我方才唱的小曲,您可仔细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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