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长突然张口说道,“是我,教授……我是王富贵。”村长的名字叫王富贵,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叫王大贵,一个叫王二贵。
刘教授的问天都快扎到他的脸上了,猛的一后撤,停了下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啥……”说完话,王村长眼神突然一变,一脚飞了过来,踹在了刘教授的胸口,刘教授一吃痛,骂了句畜生,反手就用问天刺在王村长的额头上,王村长猛的一吐,一地的黑水,就昏了过去。

原来刚才说话的不是王村长,只是用王村长的声音说话而已,刘教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掏出一瓶白酒,喝了一口,一来是压惊,二来是嘴里的伤口咬的太大了。

拖着王村长的身体,拉回他家,宋凝照顾着刘教授,夜里我们围在一起,我问刘教授,王村长这是怎么了。

他抽了一口旱烟,他自己带的烟都抽完了,当然大部分都是让王村长给抽了,只好抽旱烟了,他也不挑,吐了一口烟圈,说道,“王村长,是被李自成催眠了,身体不受控制,要是时间久了,我可就没办法了。”

“是不是跟僵尸差不多?我看那个样子,就像是电影里的僵尸一样。”宋凝说道。

“不是,僵尸是子虚乌有,不过通过脑电波催眠,还是有可能的。”刘教授说道。

“这个王村长是脑电波完全被李自成的脑电波控制了,所以他的思维,行动也会发生变化,类似催眠一样。”疯狗又从科学的角度分析了了下。

听刘教授这么一说,王村长是被精神控制了,问题是王村长什么时候被控制的呢?这会儿王村长也从床上爬了起来,手捂着头,想管刘教授要根烟,可看见刘教授再抽旱烟就没说啥,自己掏了一颗散花,(当地一种低档烟)抽了起来。

“我这是咋啦,我记得去了那个谁家……然后就头晕眼花的,胃里还觉得难受,嘴里一股血腥味……”王村长一说,我就想起来刚刚看到他就要吃人指头的样子。

“好了,别说了……有点事问你。”我赶紧打断王村长。

“村长,你对那个坟墓还知道啥,都跟我们说说,全部信息啊。”我的话一说完,王村长挠着头发,回想些什么。

“对了,那个王道士,临走前说过,让我们用童子尿浇在棺材上,然后把棺材反着盖,就能保证村里面平安……”

刘教授一听村长的话,恍然大悟,在地上来回踱步,说道,“对啊,这是个好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真是的,童子尿可是比童子血阳气重的多,棺材反着盖,让李自成阴阳颠倒,这让他就不能排出怨气了,这道长可是个高人啊,这么有用的消息,你怎么不早说。”

刘教授的话有些埋怨王村长,看来要是按照这个道长的话,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事了,王村长一听,有些内疚,“这个……那个道长,平常在村里也就是个骗吃骗喝的主,那天他来,也就是说试试而已,谁知道他的法真管用……再说了,我们村里,哪有什么童子啊……小孩都在县里上学……”

刘教授摆摆手,别上旱烟杆子,叫上我跟疯狗就要去那个王道长的家,宋凝说要在家里补补妆,这几天都没化妆,脸都快花了,真是的,就算画了,给谁看啊?

王村长领着我们去了王道长的观,自古以来,和尚住庙,道士住观,庙修山,观靠河,这村子里有条河,就做青云河,河水清澈见底,里面小鱼小虾,多的数也数不清,看着生机勃勃。

河的源头就是王道长的观,不过与其是观,不如说就是一个破瓦房,门上的漆快要掉完了,几个窗户的玻璃也碎的差不多了,就门框上贴有一张红纸,写着白云观。

听王村长说,这个王道长,名叫王玄陵,道号一清,蒸日里疯疯癫癫的,跑到人家家就说谁家有鬼,非要人家给他做饭吃不可,要不是看他岁数大,就直接动手了。

“这道长多大岁数了?”我问道。

“那谁知道,我小时候他就这个样子,头发胡子全白了,现在估计得有100多了吧?”王村长的话一出来,我都吓了一跳,开玩笑吧,人活70古来稀,还有人能活这么久?

不过看王村长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一推门,屋子里空无一人,这间房子也就40平,中间是太上老君的画像,旁边有张木板做的床,上面全是破衣服啥的,王村长喊上了,“王邋遢在不?王邋遢?有人找你……吃饭去不去?”只见那堆破衣服里面,突然钻出一个人来,嘴里说道,“去去去,谁家死人还是结婚啊?”

王邋遢,真是名副其实,眼前这个道长,一声脏不拉几的道袍,里面的棉花都翻了出来,当然这棉花也成了黑色,头发很胡子都连在了一片,全是白色的,只有几根黑发隐藏在其中,身上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呛得我差点屋子里窜出去。跟我想象的仙风道骨的样子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王村长可能是习惯这个味道了,主动走了过去,跟他说,“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这几位是市里来的领导,眼跟你讨论下抓鬼的事,那个你们谈吧,我得回去睡一觉,还是头晕……”王村长说完话,就打着哈欠走了,看来被李自成上了身,他还没休息够。

这王道长,从头到脚看了看我们,也不说话,直接从屋里走到了院子里,一屁股坐在了一堆玉米上面,掰着玉米粒,看着我们,嘴里还不停地吃着生玉米……

刘教授主动打了招呼,“您好,我是市文化局派来的,想问问您那天的墓的事……”

王道长一听墓,眼睛亮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帮愚民不听我的话,我没办法,到时候这里的人死光了,我就得去别的地方要饭了……”

“王道长,道法精湛,但是平民百姓不懂你的高深本领,希望道长能够大发慈悲心,拯救这里的村民,要是有要的着我们的,就尽管说,我等必定下犬马之劳。”刘教授到底死读书人,说话文绉绉得,马屁拍的水平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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